第一百零二章 柳暗花明_醫女探案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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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柳暗花明(1 / 1)

但唐子卿依然咬緊牙關,避開荊子言那淩厲的眼神,挺了挺腰身,答道:“官人也說過,你的護衛與我那朋友交過手,三人打了幾個回合,雙方都未占的便宜,我朋友還有其他事情要處理,便找了個機會脫身。”

“那時,紀宅的大火已經燒起來了。”唐子卿陰沉的說道,“你那兩位護衛都是證人,我們與紀家的火災沒有關係,官人休要汙蔑才好。”

見唐子卿態度強硬,焦震怒火中燒,嗬斥道:“唐正長,這裡是提刑司衙門,你身為百合村正長,理當知道,《大辰律》規定,任何人都需要配合官家調查。有違者,按律當罰。”

“本官奉勸唐正長,不要耍小聰明。”

唐子卿冷哼了一聲,道:“大人,小人不曾犯罪,不知為何被拘至此。如果隻是為了紀家這場大火,那小人沒什麼好說的,與小人無關。”

荊子言冷笑了一聲,說道:“唐正長勿惱,先聽我一言,此次我們請唐正長前來,除了問一下紀家的大火外,還想問一下,怎麼看如今愈傳愈烈的詛咒一事。當時紀家火災,村民都在說天理昭彰,報應不爽。”

“唐正長與紀族長頗有交集,也有義務遏製謠言,以正視聽。”荊子言鎮定的說道。

“這。。這都是無稽之談!”荊子言注意到,每次聽到詛咒,唐子卿反應格外強烈。“那唐正長應該想辦法破除謠言才好,可這麼多年,這詛咒一事,似乎愈演愈烈。”

“這。。我有什麼辦法,這些都是紀耀祖做出來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唐子卿態度依然強硬,甚至是憤恨。

但聽在荊子言耳中,又是另一番意思。他似乎找到了突破口。

他出其不意的用伽羅語問了一句:“聽說,紀家曾經強娶民女,可有此事?”

言及此事,唐子卿一臉不屑,怒罵道:“還不是因為他那傻兒子,無人願意嫁,得知賈二在外麵欠了賭債,設計強取了賈二的女兒,最終逼死了賈二的女兒,此事還是我給他擺平的。”

荊子言嘴角微微上揚,道:“唐正長為何會伽羅語?”

一直處於緊張狀態,想著如何應付荊子言的唐子卿,這才意識到,剛剛荊子言用了伽羅語。他語無倫次道:“我……我母親是伽羅人,我會伽羅語也正常……”

隨即他把話題引到紀耀祖身上。唐子卿似乎對紀耀祖格外的怨懟,言辭中充滿了對紀耀祖的不屑,甚至是憤恨。唐子卿的言辭和態度,引起了荊子言的警覺。他不動聲色的問道:“那唐正長是如何幫紀族長擺平的?”

“賈二女兒去世之後,賈二不依不饒,拿著當初紀耀祖設計讓他賣女抵債的文契,揚言要報官,那紀耀祖不想扯上官司,還是我幫忙從中說和,讓唐子卿給了賈二一大筆銀兩才,賈二才算消停,官人有所不知,這事我耗費了我好大的心力。”

“哦?那紀耀祖是如何設計賈二的?”荊子言追問道。

“他們在那欠債的文契上做了手腳。原本這賈二已經輸的隻剩了那兩間茅草屋,他已經發誓不再沾賭,可紀家找了幾個賭徒,慫恿著賈二繼續賭,賈二輸了之後,他們寫下字據,將那兩間茅草屋抵給債主。可回頭紀家拿著一個賣女抵債的字據來找他。”

唐子卿恨道:“賈二才知道自己著了紀家的道。那賈二雖然混蛋,卻有防人之心。在立字據的時候,留了個心眼,按手印時,不是用的印尼,而是他咬破自己的手指,用血按上去的。並且把一滴血滴到了字據的行文中。但是紀家所持的那用女抵債的字據,行文中沒有賈二那滴血。”

“所以紀家拿的那個字據是假的。”荊子言正色道。

“是,賈二說那字據是假的,不承認字據的內容,紀家堅持說真的,雖然賈二是賭徒,可也是良籍,縱然紀家家大業大,也不敢公開的強搶民女。賈二將此事鬨大,紀家也不敢公然出手。兩家僵持不下,便來我這裡討個說法。”

唐子卿歎了一口氣,恨恨的說道:“我真是後悔摻合了他們的事,我想著本來賈二家被他賭的家徒四壁,雖說賣女還債名聲不好,但總好過家破人亡,我就從中周旋,讓賈二將女兒嫁給紀少爺,這樣紀耀祖不用再為兒子發愁,賈二也可以還清賭債。”

“可憐我一片好意,不但沒有被領情,反而落了一身腥!”說罷,唐子卿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自打那賈二女兒自儘,賈二便拿著那字據四處告狀,連帶著我也被連累。無奈之下,我讓紀耀祖賠了賈二一大筆錢,賈二才作罷。”

唐子卿似乎存了很大的怨氣,每一句話都充滿著怨恨,“可那紀耀祖還不死心,非要繼續給他那傻兒子娶妻。還是我托了李媒婆,才幫他了了一樁心事,可那紀耀祖非但不領情,還埋怨我……”

唐子卿的聲音戛然而止,似是觸及到什麼難言之隱。荊子言冷笑了一聲,譏諷道:“想不到紀耀祖不但不領情,還埋怨你將他拉入深淵!”唐子卿宣之於口的話,被荊子言接了出來。

唐子卿一驚,焦震也一驚,不解的問道:“師爺,這是何意?”

荊子言沉聲道:“這李媒婆帶給紀家的這位少夫人,是伽羅人。我說的可對?”

“你,你是如何得知的?”聽聞荊子言的話,唐子卿大驚失色。

荊子言麵不改色的說道:“我不但知道紀少夫人是伽羅人,還知道這位紀少夫人出身不凡,我查過紀少夫人的路引文籍,路引記載其是大辰人,可見過紀少夫人的人,都說這位少夫人麵相不是本朝人。那李媒婆要想給少夫人弄個身份,就必須通過立正、正長、再買通刺史府的戶曹。這樣才能讓一個來路不明的人有一個正規的身份。”

荊子言的話不容置疑,他並未給唐子卿辯駁的機會,繼續追問道:“如今我想問的是,這紀少夫人究竟是什麼身份?”

“我……我不知道,人是李媒婆找的,我什麼都不知道。”唐子卿開始語無倫次。

“是不知道,還是不能說,亦或是不敢說?你背後的主子究竟是誰?”荊子言突然厲聲嗬斥。

“我。。我不知道,我不能說……”唐子卿失了分寸,“有本事你自己去查!”

見再也問不出什麼,焦震便命人將唐子卿收押。二人離開大牢,焦震有些不解的問道:“師爺今日的問話,似乎與薛大人之死無關?”

荊子言解釋:“大人,此前我讓墨雨去了一趟京城,墨雨查到,每年長史汪青都會命人在京城的潤於櫃坊存一筆十萬兩的銀錢,存完錢之後,櫃坊會出具憑證,一個在櫃坊,一個由存款人收好,如若用錢,存款人拿著那憑證去取銀子即可。可汪長史存的錢,每年都是薛大人的管家去取。”

荊子言悠悠的說:“這筆銀子,汪長史已經存了六年,這薛大人也取六年。其中有哪些不為人知的秘密,還有待我們去查證。”

焦震有些錯愕,語無倫次的說道:“這……這是行賄。”

荊子言意有所指的更正道:“大人,這可不是普通的行賄,在大辰,官員的收入除了每月的俸祿之外,還有冰敬、碳敬、火敬等等,可汪長史這筆銀子,可是掩人耳目的。”

“所以,薛大人的死,背後一定不簡單!”

“可唐子卿如今甚是嘴硬?”焦震擔憂道。

“大人不必擔心,他已經承認是他拖李媒婆幫忙,紀少夫人是伽羅人,那李媒婆要想給紀少夫人一個正經身份,就必須通過他。也就意味著,這唐子卿是這條線上的一員”荊子言耐心的解釋道。

雖然說焦震在官場混跡多年,早就練就了一身八麵玲瓏的本領,向來以自保為先。但遇到涉及百姓民生的案子,他還是竭儘全力以百姓為重。這背後到底藏著多少陰謀,焦震想想就不寒而栗,可想到這可能涉及拐賣良籍婦女的事,他甘願以身犯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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