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紫蘇磨蹭了半天,始終坐在矮椅上不見挪地兒。
見紫蘇半天沒動,柳靜頤催促:“唉,你怎麼還不去呀?”
“姑娘,還是你去吧,我。。我不想去。。。”
“為什麼呀?”
“我其實有些害怕公子。。。。”雖然荊子言向來對下人和善,可向來賞罰分明,紫蘇自從跟著柳靜頤,才擺脫了被其他丫鬟擠兌打壓受欺負的日子。柳靜頤視她如姐姐,向來護著她。但是柳靜頤惹了事,她也跟著受罰。
她知道,自己沒有柳靜頤的本事。依靠著那精湛的醫術,柳靜頤已經成了荊子言不可或缺的護衛。所以她心甘情願的跟著柳靜頤。她一直以為公子對待柳靜頤不一樣,可自從荊子言罰了柳靜頤二十板子之後,她也跟著挨了二十板子,她才意識到,即便是公子看重柳靜頤,但隻是視她為屬下,柳靜頤並沒有恃寵而驕的資本。
所以自此,紫蘇行事更加謹慎,柳靜頤尚且如此,作為柳靜頤的侍女,紫蘇就隻能更加謹慎。“姑娘,我。。。”紫蘇低下頭,放下碗筷,咬了咬嘴唇。
紫蘇的感受,柳靜頤感同身受。她歎了口氣,無奈的說道:“好吧,我去吧,你去把飯菜盛到食盒中。”
紫蘇像得到大赦一般,一溜煙跑出去,再回來,手中便多了一個食盒。“姑娘,飯菜準備好了。”
“走吧。”柳靜頤順手帶上那幾張藥方,來到荊子言門前,敲了敲門:“主子,屬下有事求見。”
“進來。”
“主子,勞累了一天,我讓紫蘇備了晚膳,請多少用一些吧。”
荊子言淡淡的答應了一聲,放下手中的卷宗。柳靜頤四下看了看,未見寒澈和墨雨在身邊伺候,疑惑的問道:“主子,墨雨大哥和寒澈大哥呢?
“我讓他們去查調查一些事情。”
這意味著荊子言回來後無人伺候洗漱更衣。柳靜頤喚來門外的紫蘇,吩咐道:“紫蘇,去打水。”柳靜頤伺候荊子言洗漱之後,將飯菜擺在圓桌上,便立在了一旁。
荊子言撇了一眼立在一旁的柳靜頤,淡然的說道:“坐下一起吃吧。”
“屬下不敢僭越。”
“出門在外,沒有那麼多規矩。”
“屬下剛剛已經吃過了。”柳靜頤小聲說道。
“喲,怪不得我這飯菜這麼晚,感情有人先偷吃了。”荊子言不由笑道。
柳靜頤撲通一聲跪下,身後的紫蘇也跟著跪下:“屬下知錯了,屬下以為墨雨和寒澈大哥為主子準備了,是屬下的疏忽,以後屬下會注意。”出門在外,荊子言的飲食睡眠一直是由墨雨和寒澈來負責。這次也不例外,隻是沒想到墨雨和寒澈被荊子言安排出任務了。
荊子言輕聲道:“起來吧。我沒有怪你的意思,這次跟著大人來隴右,也未帶其他人,以後我的飲食,就由紫蘇來負責吧。”
跪在柳靜頤身後的紫蘇鄭重扣頭:“是,奴婢記下了。”
“好了,都起來吧。”食不言,寢不語。柳靜頤靜靜立在荊子言身後。紫蘇的手藝並不好,柳靜頤雖說會做一些甜點,可對於做菜卻一竅不通。
荊子言嘗了一口湯羹,不由的皺了皺眉,但隨即安慰自己:“吃吧,總比沒有強。”此時他心中升起對柳靜頤的一絲同情。畢竟墨雨和寒澈不在身邊,隻能靠她倆了。
吃完飯,荊子言終究還是忍不住問道:“紫蘇,一直以來都是你負責姑娘的飲食?”
“是!”
“或許,你可以去提刑使衙門的後廚,跟廚子學一下手藝?”
紫蘇立即跪下請罪:“奴婢手藝不精,汙了主子的味蕾,請公子責罰。”
柳靜頤這才反應過來,紫蘇的手藝確實一般,對於從小錦衣玉食的荊子言而言,紫蘇做的飯菜,的確難以下咽。她小聲道:“主子,要不屬下去城裡的飯館給您買些飯菜?”
“罷了,我已經吃飽了。”他略帶同情的補充了一句:“靜頤,這麼多年難為你了。”
“主子。。紫蘇的手藝確實一般,回頭屬下讓她去學習一番。”
對於荊子言而言,如今這情景,是少有的讓他放輕鬆的時刻。可柳靜頤的另一番話,打破了他的心情。
“主子,從紀耀祖家拿回來的藥方,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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