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執棋人!
太和金鑾殿中,大殿之內所有大臣匍匐在地,不敢說話,氣氛壓抑到極點。
誰也沒想到,事情會發生這樣。
讓不少右相的支持者麵對鎮景司的強勢態度,變得越發沉重。
即便是司徒雷登,臉色都有點發沉。
而後看著庚立秋將證據一一擺在陛下麵前,也讓他沒想到這小家夥竟然真的敢直麵與自己對峙。
而且那些證據完整到連他都意識到定然是府中那華孚這狗東西顯露的,這一次著了一次道,不得不讓他再度對這小家夥刮目相看。
“真沒想到,庚相之子,越發變得氣勢淩然,亦有他當年的風範!”
他如沐春風的笑容,似乎毫不在意那些鐵證會不會對他造成影響。
陛下在上,看著這些證據。
他的神色也是淩然,而後目光落在大殿上,然後道“右相,你是時候解釋一下吧?”
麵對年輕的陛下,他反而一種很淡定的態度,隻是在金鑾殿中,他也算是比較尊重的慢慢說道“陛下覺得,這是老臣所為嗎?”
陛下程然,而後道“右相,朕隻信證據,如今鐵證在此,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其實他這樣說,也不算得罪右相。
但司徒雷登卻對陛下這樣的說話,讓他眉頭一皺,身上似乎散發出一種權位之力,顯然對於他而言,陛下的這句話讓他覺得很不快。
不過大家都是明白人。
司徒雷登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明目張膽違逆陛下,所以他反而請求陛下“陛下,能否給老臣一個和庚司主對峙的機會,老臣很質疑庚司主的能力。”
陛下見此。
目光看向庚立秋。
他也知道,司徒雷登是想在此擊碎庚立秋的堅持,他有些擔心的目光落在庚立秋身上,而他卻回之微笑,道“陛下,臣願意與右相對峙,事情與否、證據是否確鑿,臣願親自為陛下證明!”
陛下看著他,最後隻好點頭“好,庚愛卿願意,自然可以”,然後對司徒雷登道“右相,願您能解釋清楚!”
司徒雷登笑道“陛下點頭,老臣便與庚司主好好辯一辯,這件事究竟是庚司主的誤會,還是老臣的過錯。”
庚立秋對司徒雷登說道“右相大人,難道您要以黑洗白嗎?”
司徒雷登淡淡的回道“庚司主此言差矣,老臣矜矜業業為大明、為陛下效力,這些年來老臣不知為大明做出多少貢獻,而這些貢獻,庚司主或許不太明白。”
老狗就是老狗,先擺出自己的功績,就是想用這個給陛下一個不會輕易定罪的理由,肱骨之臣若被誣陷,那可令無數大臣與百姓寒心,那還誰願意為這個朝廷效力!
“年邁如右相大人,競也如此能言善辯,肱骨之臣……”庚立秋突然目光冷了下來“那您可知,在香閣死的那幾位大臣,也是我大明的肱骨之臣?!”
他的聲音。
在金鑾殿響起。
而他這一句,也讓大臣之間議論起來。
“四品臣尚奇正,掌大明商賈事務,若沒有他,大明的商業也不會發展到如今的地步!”
“是啊,若說肱骨之臣,尚大人也算…可庚司主說他是被右相的所殺,這怎麼可能?”
“噓…右相其心,昭然若揭,為何不會?”
“你想死嗎?右相大人,誰敢得罪!”
“……”
大臣間低聲議論。
但僅僅隻是說了幾句而已,就被一個大臣打斷,然後上前請示陛下“臣願為右相擔保,此事絕對不是大人所為!”
陛下沒有說話。
隻是臉色稍微沉了一下。
庚立秋也是知道他,他官位六品,也是屬於司徒雷登的派係,見他出麵,庚立秋卻是走向他。
韓昭生下意識的後退一下,但還是儼然正色的麵對他,雖然人家年輕比自己小,但在這朝廷看的是官位,而這位年輕的男子,卻比自己的官位要大。
這些天,他是真正的見識到這年輕司主的恐怖,不過今日,關係右相的聲譽,若他想要攀附右相,官升一爵,或許這一次也是一個機會。
雖然庚司主可怕,但唯有右相,才讓他惶恐,甚至值得不顧一切。
“庚司主,敢問你這證據,從何而來?”
庚立秋看著他,這個敢出頭的家夥,還真敢在這個時候出麵,對此,他倒是願意多出來一些這樣的蠢貨。
“哦,你這是在懷疑本司主?”
韓昭生道“我隻是想還右相一個清白而已!”
庚立秋道“看來你是真要為此不計代價?”
他的語氣突然冷了下來。
讓韓昭生內心,竟然因為這年輕男子的一句話,撲通嚇了一跳。
“臣不懼死,願庚司主告知!”
他的義無反顧,在庚立秋眼中,卻是找死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