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很亮,折射著冷寒的光。
謝雲柔和碧溪都嚇得渾身一顫。
江尋勾唇露出一抹邪肆的笑“今日二位擾了夫人的清淨,大人很生氣,你們之中得有一個人割下舌頭向夫人賠罪才行。”
碧溪驚叫出聲“不過是說了幾句話而已,哪有割人舌頭的道理?”
江尋俯身,飛快地出手點了碧溪的啞穴“夫人和大人在午休,彆吵到他們休息,不然到時候就不是割舌頭這麼簡單了。”
碧溪發不出聲音,眼神變得惶恐,謝雲柔也是臉色發白。
謝家這些年雖然處處苛待她,卻也沒有到見血的地步,她何曾見過活生生割人舌頭的?
江尋無動於衷,睨著謝雲柔“請謝小姐把匕首拿起來,不然可就要被這丫鬟搶先了。”
謝雲柔仍是不敢相信江雲飛會做這樣的事,她搖著頭說“我還要帶江大人和郡主去見師祖,江大人不會這樣對我的。”
“一碼歸一碼,大人答應給的好處不會少了謝小姐的,而且大人如果真的很想知道醫聖在哪兒,總有辦法能撬開謝小姐的嘴,謝小姐不會以為我家大人對敵軍和反賊也像對夫人這般溫柔體貼吧?”
江尋不如江雲飛長得俊朗,這會兒故意冷著臉嚇唬人,很有一股子殺人如麻的味道。
謝雲柔這才想起江雲飛不是尋常男子,他在戰場上殺敵無數,手上全是殺戮。
之前的警告是江雲飛作為忠勇伯府大少爺的客氣。
謝雲柔觸了他的禁忌,他是真的不會心慈手軟。
謝雲柔渾身發冷,後悔不該去惹江雲飛,閉上眼睛說“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到郡主麵前亂說話了。”
“做錯事就要付出代價,不然要律法做什麼?”
江尋把匕首踢到謝雲柔麵前。
謝雲柔渾身一顫,正猶豫要不要拿匕首,碧溪突然撲過來搶走匕首刺向謝雲柔。
謝雲柔毫無防備,嚇得傻在那裡,好在江尋反應迅速,一腳把碧溪踢飛,謝雲柔才沒有受傷。
江尋那一腳很重,碧溪被踢得吐血暈死過去。
江尋撣了撣衣擺上並不存在的灰,冷淡道“謝夫人痛恨庶女,謝小姐就算費儘心機懷上大人的孩子,謝夫人也不會容忍謝小姐坐擁富貴榮華,去母留子並非難事,謝小姐自己好好想想吧。”
聽到這話,謝雲柔徹底癱軟在地。
花容並不知道江雲飛派江尋做了這樣的事,第二天一大早,就坐上馬車和江雲飛一起出門。
馬車出了城,徑直奔向城東一處山林。
到了山腳下,馬車無法上前,江雲飛拉著花容下車朝山上走去。
上山的路並不是專門用石頭堆砌的,而是雜草叢中,經年累月被人踩出來的一條路。
走了約半炷香的時間,一個竹屋映入眼簾。
竹屋前排了好些人,他們穿著各異,臉上的神情卻都一致,滿是憂愁擔心,望向竹屋時卻又透出兩分希冀。
江雲飛扶著花容,溫聲說“這裡住著一位姓白的大夫,聽說醫術很好。”
花容點點頭,猜想昨日江雲飛出門應該是見這位白大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