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邊。”
幸村在進來時因為好奇記下了他們走過的路,這會兒剛好為他們的逃跑了準確路線。
“下一個拐角往左就是電梯了,nichiroh。”
可能是因為出口近在眼前,又可能是因為他們雙手緊握,兩人也不再感到害怕,反倒是興奮和刺激占據更多,平時在神奈川時,他們的玩耍方式一般都是打網球和去滑雪騎馬之類的。
像這種完全陌生的環境,充滿緊張和刺激的行為,不管真田還是幸村都是第一次。
真田望著前方的電梯靈光一閃間想到了看過的電視劇,他拽緊幸村的手直接往另一處跑去。
“要去樓梯嗎?”
和真田想到一起去的幸村也激動了起來,兩個小孩完全忘記了在追他們的人滿腦子都是電視劇裡的畫麵。
電梯會停下,可是樓梯不會!
荷爾蒙在身體裡爆炸,胸腔裡心臟正在劇烈跳動,真田和幸村看著前麵樓梯快步跑了過去。
重新坐上電梯的九裡一臉痛苦地給同事還有真田夫人打著電話,他已經能想象到自己和由羽回去之後會經曆什麼了。
電梯顯示屏上變換的數字,九裡苦中作樂地想著,由羽應該比自己還慘。
畢竟自己最多被處分一次,工作時間帶外人進入工作環境,而由羽不同,他還要回家被家裡人教訓。
好可惜啊,不能親自見證boss被批。
另一邊,接到電話的真田夫人雖然震怒麵上卻還是保持著冷靜,她拿著手機快步走到茶室找到正在休憩的真田弦右衛門。
“由羽身邊的九裡剛才打電話來說精市和弦一郎不見了,是被由羽帶去了……”
“大概就是這樣。”
麵上不管多麼鎮靜,但真田夫人過快的語速還是暴露了她焦急的事實。
一通通電話從真田宅裡被撥出,遠在東京的真田祖父老友們很快知道了事情的經過,澀穀的警署撥了大半人在夜色中趕往風俗店,真田祖父和真田夫人也從神奈川出發前往澀穀。
“要告訴汀柰嗎?”
真田夫人難得失了分寸,坐在車上時眼底還略帶不安。
和從小就身體健壯打網球的同時還能兼顧劍道的真田不同,幸村的身體並沒有那麼好,隻能說比他自己幾年前要好多了而已。
而且今天真田能把人帶走去玩不僅僅是因為幸村生日,更重要的是有由羽作保,家裡一大一小兩個孩子把人家身體不好的心尖尖帶走結果弄丟了。
還真是讓人頭疼。
“確定沒在遊樂場嗎?”
“九裡說去了電話也差人去查了監控,目前沒得到他們走出那棟樓的消息。”
真田祖父望著前方目不斜視,心中卻自有成算。
他從知道消息就猜到了由羽為什麼會帶真田和幸村過去,想要自己看上去更加像個渾不懍的二世祖客人,很聰明的做法。
但他不該隻讓九裡一個人看著小孩,簡直愚蠢。
已經成婚的人做事居然如此不妥帖還需要長輩來收拾爛攤子,這些年真是白活了。
“先不要告訴那邊,他們家鈴霧身體也不好,彆讓她跟著操心了。”
“是。”
外麵已經一團亂麻,風俗店依然在夜色中閃耀著粉色的光,數量浮誇的香檳塔正在被層層堆砌。
九裡撞開房門時,一無所知的由羽老神在在的和陪酒女們聊著天。
要死要死要死,居然還真不知道外麵鬨翻天了。
風俗店樓下一層的紋身店裡,真田和幸村正老老實實坐在地上一言不發,如果忽略真田臉上的血漬和傷口,這幅畫麵看上去和諧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