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中龍庭傳!
“王公子,你輸了”,徐扶蘇冷冷地凝視王明傑,淡漠道。
”不,這詩不是我寫的。”王明傑慌亂不堪,未接受落敗事實的他忽然轉身奔向魏童,一把抓住魏童的領子,指著他,向徐扶蘇說道“這首詩是他寫的,要斷指也是斷他指!”
被握住衣領的魏童失望又無奈的看著王明傑,苦笑連連,似譏諷似嘲弄。
王明傑一把將魏童扔到徐扶蘇的身前,顫抖的手指指著他朝徐扶蘇瘋狂言語道“他才是寫這首詩的人。”
徐扶蘇麵無表情,一雙泛著冷意的丹鳳眼緊盯王明傑,“詩是誰寫的,我不管,但賭注是你和我下的。我隻認人和事。”
此刻,宋如言走上前,譏諷道“若是我們輸了,你難道不會要了世子的手指?現在你輸了,願賭服輸反倒是不敢了?”
王明傑左顧右盼,而周圍原先跟在他後頭把酒言歡的世家子弟早早散開。孤立無援的他又將目光投向沉香閣的管事,他抓住管事的肩膀,大聲吼道“我是沉香閣的貴賓,我要見你們的大東家。”
酒樓管事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們大東家說了願賭服輸,就算你們王家追究,也無妨。”
見狀自知沒有退路的王明傑歇斯底裡的指著眾人,原本翩翩公子的形象此刻顯得無比醜陋,麵色猙獰的他威脅道“若是我少了一根汗毛,我爹不會放過你們的!”
落魄的魏童顫顫巍巍的起身,想要向徐扶蘇求情,“世子,我家公子無心之舉觸犯了世子殿下和宋公子,懇請你們原諒。”
魏童雙膝跪地,腦袋重重的磕在微涼的木板上。
宋如言眼神複雜地看了看徐扶蘇,齊詠春、徐晃等人也都在等這位北梁世子做下他的決定。
足足三響,徐扶蘇依然不為所動,在魏童即將磕頭第四下時,徐扶蘇開口了。
“今日誰來,誰都救不了。”,徐扶蘇思憶起自到長安以來,經曆的種種,戾氣湧上心頭。
他的眼眸中劃過一道不經意察覺的血色,厲聲道“徐晃,動手!”
癱坐在地上的王明傑不停的後退,襠下已經濕潤一片的他畏懼呼喊,然而無濟於事。
紫衣少年身後的那位曾被他羞辱的老仆抄出一柄鍛刀,身形一閃,手起刀落,指斷!
一截手指清晰的掉在地上,徐晃用布將它拾起來。
斷指的主人王家二公子王明傑哀嚎一聲,竟然昏倒了過去。
磕頭不止魏童,硬生生的停下,望著昏倒在地的王明傑,和手上清晰可見的斷痕。魏童乾脆閉目無視,隻是鄭重的朝徐扶蘇說道“王家不會這麼善罷甘休的,望世子保重。”
說完,魏童轉身用纖弱的身子抱起王明傑,挎在肩上,踉踉蹌蹌的將他一層層台階的抬下。
“跟王家說,一根手指,黃金萬兩,來的及時還能給他接上去,保重。”徐扶蘇不鹹不淡的聲音響起。
魏童的腳步一頓,沒回頭,直至身影消失在人群中。
沉香閣裡的酒客賓館幾乎一時間全部離開,誰都沒有想到在長安城裡根基薄弱的徐扶蘇竟然如此霸道,說一不二。
不少看不慣王明傑目中無人行為的酒客暗中叫好,但斷指的人畢竟是當今驪陽朝堂裡權赫彪炳的王家子嗣,擔心惹火燒身的沉香閣酒客都提前離開了。
頃刻間,原本熱鬨非凡的沉香閣人去樓空,僅剩下徐扶蘇一行人。就連酒樓裡的管事都匆匆離開,離開前留下一句“大東家讓你們輕點拆樓,剩下的我們沉香閣就當沒看見。”
說完,一溜煙兒就沒影了。
聽完酒樓管事的一番話,徐扶蘇倒是對這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沉香閣大東家生了興趣。
隻不過當下不是思慮這些事情的時候,徐扶蘇先是看向何熏兒,握住她白嫩的玉手,柔聲道“熏兒也快些回家吧,這時辰不早了,你要是回的晚了。何侍郎估計會擔心。”
何熏兒緊握徐扶蘇的手,擔心的看著徐扶蘇“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