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大梁城,張燈結彩。
今日不僅是陸玄樓大婚的日子,也是魏皇陸玄成冊立皇後的日子。
陸玄成登基後,不以魏帝自居,一是魏帝陸啓猶在,二是自直不配,因此以魏皇自居。
洞房花燭夜,魏皇陸玄樓冷落皇後,提著一壺酒出宮,找左相顧慎之喝酒。
準備些許下酒菜,屏退左右,陸玄成與顧慎之對座飲酒。
顧慎之揶揄問道“洞房花燭夜,陛下不去陪著皇後娘娘,反而陪老臣喝酒,莫非老臣比皇後漂亮些?”
“左相這話,若是讓旁人聽了去,肯定會以為朕有龍陽之好。”
陸玄樓裴拍手而笑,旋即臉色驟然冷笑,眼中閃爍戾氣,隨後將戾氣掩飾,整個人恢複平靜。
顧慎之笑而不語,這位年輕帝王變臉的本事越發爐火純青,他也看得迷糊。
“大魏與南楚,剛剛經過一場死戰,孩子死去了父親,女人失去了丈夫,老人失去了孩子,這是深仇大恨啊!”
陸玄成冷笑說道“那些儒家讀書人以為朕娶了南楚公主,大魏與南楚就能化乾戈為玉帛。山上修士不懂山下凡人,不知家國,指手畫腳,自以為是。”
顧慎之憂心說道“皇後自南楚而來,與大魏、陛下不同心,恐怕是為了爭權而來。”
陸玄成嗤笑說道“一介女子,也配與朕相爭?”
“古往今來,女子執政領國,不在少數,其中有巾幗,也有禍水。”
顧慎之說道“強國不易,禍國不難,皇後自南楚而來,與大魏、陛下不同心,且有東荒聖地為後背,陛下不可不防。”
“朕知道了!”
陸玄成說道“此番冷落皇後,便是教她安分些,否則朕也不介意背上殺妻的罵名,畢竟朕是個瘋子,名聲早就臭不可聞。”
此前一戰,陸玄成傾國一戰,大魏武夫與大魏鐵騎屠戮南楚千萬百姓,惹的天怒人願,罵聲鋪天蓋地。
“大魏與東荒聖地早就撕破臉皮,哪有情麵可言?”
顧慎之搖頭說道“所以老臣不擔心東荒聖地,而是擔心儒家修士,在那些讀書人眼中,陛下可算不得明君。”
“換天嗎?”
陸玄成皺眉問道“左相,可是有大魏宗族之人與儒家修士走得近呢?”
“時過境遷,人心思議。”
左相顧慎之說道“以前的大魏,有先帝坐鎮,諸皇子相互爭鬥,顯露才能,勝者為帝王,而如今大魏,儒家修士傳道,以禮法道德製約皇權,陛下這等梟雄也就比不得牽絲傀儡了。”
“朕知道了!”
陸玄成眼中閃爍陰霾,如今南有東荒聖地,北有魔道武夫,大魏諸事,還要多多依仗儒道兩家修士。
“通知宗人府,找個嚴謹的理由,將這些人圈禁宗人府,終身不得出。”
陸玄成說道“另外,勞煩左相見見皇兄,告訴他,父皇在,玄樓也在,還有個不知深淺的陸玄宗,朕的兒子都一不定是皇帝,他就彆想了。”
陸玄樓不怕陸氏宗族有人狗膽包天,就怕陸玄昭誤入迷途,那會讓他很頭疼。
“老臣一定轉告齊王殿下,相信齊王殿下應該是懂分寸的人。”
陸玄成登基後,陸玄昭自然不是太子,而是親王。
“這都叫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