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成病弱魔王的黑月光!
許聲聲看著柔弱倒在地上的幕今朝。
又看了看帶著一身黑氣一邊走一邊吼過來的她爹。
頓時小姑娘忍不住眼淚花花。
“進來!”許府大堂裡,是她爹嚴肅低沉的聲音,然而轉頭對著幕今朝聲音就變得慈愛,臉上也有了笑意“小朝,是我閨女不聽話,今兒我好好教訓她!讓你娶了她委屈了。”
這麼好的夫君,公子如玉,一身明華修雅,才華能耐更是在整個許州年輕人之上!
至於當初,定是落了難。
那個傻丫頭不知道珍惜!他就出了趟遠門兒,回來就聽說了各種消息,真是做事太過分了!
大堂的椅子上墊了溫暖的毛毯,幕今朝就窩在椅子上,手爐抱著,修長的雙腿交疊著,病懨懨,卻還是言語溫和“大小姐待我並無不好。”
“小朝不必替她說話,今日必須罰了她!”聽幕今朝這樣一說,他就更想揍那個死丫頭了!
大門外,許聲聲磨磨蹭蹭的不敢進去。
“死丫頭,還不進來!”許瑋倫一身深藍色錦袍,成熟穩重,身為許州知府,自然還是有些威嚴。
而後重重放下了手裡的茶盞,橫眉豎目。
“爹,你聽我解釋。”
“爹,女兒真的不是故意的。”
“女兒已經洗心革麵,重新做人了。”
“今日女兒隻是看啊朝有些難受,隻是想幫他拍拍背順順氣。”許聲聲在門外偷偷用辣椒熏了眼睛,一進屋,眼淚一行跟著一行嘩啦啦的流,眼睛紅的就像得了紅眼病。
“爹爹,女兒知道錯了,女兒今後定當和啊朝相親相愛一輩子!”許聲聲嗓音嬌嬌軟軟,綿綿的語調就好像在撒嬌一般。
幕今朝一雙狐狸眼妖冶,促狹的看著底下少女演戲
“順順氣能順吐血?”許瑋倫也是頭疼“小朝手上又是怎麼回事?”
“今日啊朝口渴,我給他倒水。”她聲音小小的,頗有些心虛。
“倒水能倒得滿手燎泡?”許瑋倫眉頭都要扭成麻花了。
許聲聲楚楚可憐的抬起手,委屈巴巴“爹爹,我的手也燙紅了。”
“是你有錯在先,爹爹就罰你給小朝上藥,上完藥去祠堂跪上半日!”許瑋倫不為所動,一甩袖子就出了門。
許聲聲看著自家爹爹遠去的背影,頓時委屈得不行。
幕今朝看了一眼底下少女一張包子臉氣鼓鼓的,一身鵝黃羅裙滾了一身泥,嫩綠的披肩也掛的破破爛爛的,珠花也不知道掉到哪裡去了,像個小叫花子。
他修長指尖不動聲色的在把手處輕敲了敲。
“啊朝,你彆生我的氣了好不好,我給你手上藥。”許聲聲眼睛紅的像兔子,又墊著腳尖伸手去夠櫃子上的藥膏,殷勤的拉過幕今朝的手給他上藥。
藥膏一點點仔細又均勻的抹在他手背上,涼意驅散了火辣辣的痛意,許聲聲是真的沒有一點想要使壞的心思。
隻是她眼神落在幕今朝手上之時,還是頓了頓。
少年的一雙手粗糙又帶著老繭,可見原主做了多少人憎狗厭的事兒,就連指甲蓋都有些上翻,這得多疼。
窗外放晴,清晨的霧氣蒙蒙,少女認認真真找來剪子把那些外翻的指甲蓋都一一修平整,這才收回了手。
“對不起啊,跟你道歉,我先去祠堂了。”許聲聲垂著眼睫,纖細卷翹的睫羽因剛哭過,帶著晶瑩水珠,鼻尖都微微泛著紅。
幕今朝沒有說話,眼神隻是掃過她手上同樣被燙的通紅的地方。
那一雙狐狸眼漆黑冷漠,深不見底。
另外一側祠堂,百年古樹參天。枝葉光影斑駁搖曳。
少女老老實實坐在蒲團上,裙裾鋪散開來,光影下光潔修長脖頸,纖細的藕臂,從皮至骨都透著細膩柔軟。
她手邊是一個透明的琉璃罐子。
是平日裡許聲聲最喜歡的裝飾品,透過陽光,色澤五彩斑斕。
這會兒,許聲聲手裡拿著一張又一張的彩紙,另外一隻手拿著一隻木炭削成的炭筆,一筆一畫的在彩紙上寫著什麼。
小姑娘一雙眸子像是清水洗過的萬裡晴空,明媚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