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枳夏拍拍手,"既然不信任我,為什麼還要我製作解藥?"
慕容禹湊到葉枳夏麵前,湛藍色的眼睛定定的盯著葉枳夏,嘴角揚起一抹冷笑的弧度,"就像你不信任我一樣,我自然也不會信任你。"
葉枳夏轉身,操縱著輪椅回房間。
遠處,烏雲壓著海平麵緩緩朝著無名島席卷而來,這是海上經常會遇到的情況,也意味著大的暴風雨即將來臨。
葉枳夏坐在輪椅上,想要快點到房間,路上她聽到黑手黨的人已經開始做防汛的準備了,同時也要預防海嘯。
因為受傷行動不便,卡羅生給業主夏安排了一個女傭,名叫理達,負責照顧葉枳夏的起居。
理達是緬國人,皮膚黑黑的,眼睛大大的,長得十分的壯實,看到葉枳夏回來,上前幫她推輪椅。
"葉小姐,今晚可能會下雨,你我那會喪睡覺的時候管好門窗。"
葉枳夏點點頭,"我晚上想吃糯米糕了。"
理達對於葉枳夏喜歡她做的食物很高興,笑著應下,然後推著葉枳夏回到臥室。
不出一會,外麵開始有雷聲,巨大的聲響傳遍了全島,除了巡邏的人,幾乎大家都回了室內。
窗外的熱帶樹木在狂風的肆虐下,不住的掉落葉子和花朵,甚至被狂風吹彎了腰,可見此次風暴之大。
葉枳夏坐在床邊,每次遇到這樣的雷雨天氣她的內心就會很不平靜。
父親死的那天,也是這樣的一個雷雨天氣,曹澤興死的時候,也是這樣的雷雨天氣,兩人死亡時的場麵在葉枳夏的腦海中重疊,不知不覺中,葉枳夏的眼淚已經從眼眶中流出。
她還記得她將葉世坤抓進監獄的時候,也是這樣的雷雨天,那天年景驍將渾身淋濕的她抱回了家。
從那時開始,年景驍像個入侵者一樣占據她的心,在每次的暴雨雷電天氣將她擁入懷中,在她的耳邊告訴她:"我一直都在。"
葉枳夏將臉埋在手掌心中,眼淚像是決堤的洪水,宣泄而出,她現在好想年景驍。
這幾天以來,神經一直處於一種高度緊繃的狀態,生怕下一秒自己就會死在慕容禹的手裡。
她不怕死,但她得任務還沒有完成,她不能死。
外麵的雷聲越來越大,閃電將天劈成兩半,沒入海裡,狂風夾雜著雨點開始墜落。
葉枳夏輕聲喃喃道:"年景驍,我好想你,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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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突然起風,海浪將船隻吹的來回亂晃,周一強穩住身形,快速的朝著年景驍的房間走去。
"主上,十分鐘後將會迎來暴雨,您在船上不太安全,要不要先撤離?"
年景驍看著即將到來的暴風雨,眉頭緊皺,沒有著急回答周一的問題,反問道:"王予晴她們在哪裡?"
"距離我們大概15海裡,軍區的人也在守著這片海域,準備尋找機會。"
年景驍:"杜禮澤也在那裡?"
周一沒懂怎麼問到杜禮澤了,但還是如實說道:"在。"
"去和軍區的人彙合。"年景驍目光陰沉,語氣堅定的下命令。
周一沒有任何的質疑,領命下去讓船開動,手下的兄弟也立馬跟上。
這幾天以來,年景驍和王予晴一直保持著聯係,但卻沒有見過麵,再次見麵的時候,看到彼此的狀態都有些驚訝。
之前的年景驍更像是不染凡塵的謫仙,手上的帝王綠手持襯得他清冷矜貴,但此時眼前的男人嘴上沾著青胡渣,身上的衣服滿是褶皺,眼底因為沒有休息好黑眼十分的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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