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刀疤男的不斷逼問下,終於有手下站出來承認了。
“是……是我。”
刀疤男當即一腳踹過去,厲聲道:“你要死啊!什麼單都敢接,要是顧總和夫人出了什麼事,你十條命都不夠賠的。”
那人吃痛地躺倒在地上,怯聲求情:“我……我不知道……”
刀疤男無奈地閉了閉眼,轉頭卑微地向項元請罪:“對不起,項先生,是我管教無方,還請責罰。”
項元擺了擺手,淡聲開口:“責罰就免了,以後記得好好教教手下那些人的規矩,免得惹火上身。”
“項先生教訓的是,回頭我一定好好教他們規矩。”
項元將話題拉回到正軌,“說說看吧,顧文樺準備讓你怎麼對付顧總和夫人。”
那人怯怯地看了刀疤男一眼,欲言又止。
刀疤男回了他一記冷眼,低聲道:“項先生問你什麼就說,實話實說。”
那人點了點頭,實話實說,不敢有任何隱瞞。
“顧文樺讓我在顧總和夫人的車上做手腳,製造意外的假象,讓顧總和夫人死於非命。而且他說事成之後,除了懸賞金額,另外再給我一百萬。”
項元聽了,也不說話,就這麼沉默地坐在椅子上,雙手交握,指尖輕動。
刀疤男站在那,冷汗都出來了。
沉默片刻後,項元才啟唇,下達命令:“很好,我要你們將顧文樺想要用在顧總和夫人身上的手段,一一回敬給他。”
末了,他又補充一句:“事後的賞金,你們照常收下。”
刀疤男一愣,不可思議地說:“真……真的?”
“當然。”項元恩威並重,“顧總一向善待手下,但前提是不能有二心。”
刀疤男不敢有絲毫的遲疑,當即堅定地說:“那是自然,我們肯定誓死追隨顧總。”
項元滿意地點了點頭,“明天,顧總要聽到顧文樺意外死亡的消息,你懂的。”
“懂。”刀疤男連忙回應。
等項元離開了,刀疤男才徹底鬆了口氣。
他咬著牙,轉身用手指指了指那名手下,“幸虧顧總沒有怪罪,不然我也保不住你。”
那名手下低著頭,滿懷歉意道:“對不起,老大,我以後一定謹慎。”
“行了,這件事情辦得好一點,彆再惹惱顧總。”
“我知道了。”
晚上。
顧文樺心情鬱悶,在外麵喝了點小酒,然後開著車走在車輛稀少的公路上。
隨著車速的悄然提升,晚風在耳邊呼嘯,似乎能將一切煩惱帶走。
突然間,前方直麵迎來一輛大貨車,刺眼的車燈晃著他的眼睛,讓他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
顧文樺瞬間酒醒了,立馬去踩刹車,讓車子降速,可卻發現刹車失靈了。
他瞳孔驟縮,眼裡流露出驚慌和無助的絕望。
生死一線之間,顧文樺本能地做出反應,雙手緊握方向盤,用儘全身力氣將其扭轉。
車身在公路上劃出一道驚心動魄的弧線。
雖然驚險地避開了迎麵而來的大貨車,但車子也因此失去了控製,如同脫韁的野馬,向著公路邊的山坡猛地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