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仆從見狀,個個拚儘全力,隻希望能以此贏得何媽媽那難得一見的笑容與賞識。
錦歌心中悲鳴,痛感如同潮水般襲來,讓她幾乎窒息。
難道,自己今天就要在這無儘的折磨中喪命於此?
不,不可以!她距離逃離這個囚籠隻剩下兩年的時間。
那辛苦攢下的每一分錢,都是為了有朝一日能買田置地,過上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生活。
她不甘心就這樣放棄,心中燃起了對生的極度渴望!
“嬤嬤,奴婢知錯了,真的知道錯了,再也不敢有任何違背之心了。”
錦歌的聲音雖微弱,卻充滿了懇求,“在二爺身邊,奴婢從來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隻求安分守己。”
“嬤嬤,我對天璿護衛,是真心地喜歡,對二爺真的沒有半點非分之念啊!”
這句話,既是坦白,也是絕望中的最後一絲掙紮。
天璿聞言,英挺的眉宇間閃過一抹複雜。
他沒想到錦歌竟會在這種場合說出這樣的話,不禁為她的魯莽捏了一把汗。
要知道,這樣的表白,在蕭靖忱麵前,無疑是在玩火。
不出所料,蕭靖忱的眼神瞬間變得幽深,額角的青筋隱約跳動。
本就清冷的麵容此刻更是寒氣逼人,仿佛周遭的空氣都被他身上散發的寒意凍結。
“二爺……”
天璿剛欲開口替錦歌說情,蕭靖忱卻已轉身,決絕地邁步往外走去,留下一個冷漠孤傲的背影。
錦歌的意識在劇痛中逐漸模糊,眼前的景象開始扭曲。
身體仿佛失去了知覺,隻餘下一片麻木。
一股前所未有的疲憊感湧上心頭,她隻想閉上沉重的眼皮。
沉入無夢的深眠之中,逃離這現實的苦海。
何媽媽見狀,狡黠地使了一個眼色,身旁一名仆從立刻會意。
手中的板子猛地轉向,如同毒蛇出洞,直衝錦歌毫無防備的頭部。
空氣中似乎已經可以預見到下一刻的慘烈與絕望……
之前的那些仆人們,見到冬芸她們被嚇得臉色蒼白。
全身顫抖,仿佛靈魂已逃離軀殼,不由得心頭一凜。
這一棍落下,錦歌還能有生還之機嗎?
“住手!”
一道冷峻如冰的嗬斥驀然劃破緊張的空氣。
眾人尚未從震驚中回過神,隻見何媽媽的身軀猛然間。
如同斷線風箏般,被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踢得高高飛起,最終狠狠摔在地上,痛苦掙紮,一時半刻難以起身。
“二……二爺……”
手持刑杖的仆人顫抖著辨認出那道身影,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麵如土色。
沒錯,那個一腳將何媽媽踢飛的人,正是他們敬畏的二爺蕭靖忱!
他的出現,讓現場的氛圍更加凝重。
蕭靖忱的麵容如同覆上了一層寒霜,目光中帶著不忍與憤怒。
幾乎無法直視錦歌身上那些觸目驚心的傷痕,每一道紅印都像是烙在他心上一般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