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歌急急側身,以袖掩臂,不欲讓人瞧見那隻裸露在外的手。
天旋遞給她兩小包草藥,輕聲道若服用後仍感不適,可再來取用。
那管事眼神機敏,卻不敢多作停留,連聲稱是,言辭間滿是恭順“錦歌姑娘日後但有所需,儘管吩咐,無人敢阻攔。”
錦歌連聲致謝,趁背後那銳利的目光尚未將她穿透之前,迅速離去。
回到房間,錦歌匆忙更衣,屋外隱約傳來了蕭靖忱嚴厲的訓斥聲。
及至她換好衣裳再次出門,那楊管事已不知所蹤。
天旋剛從蕭靖忱的書房退出,腳步匆忙,顯然又有緊急事務待辦。
錦歌連忙叫住他,“前麵發生了何事?為何似乎有人在哭泣?”
天旋語氣平緩,仿佛在述說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哦,是大夫人去世了。”
錦歌一時錯愕,懷疑自己是否聽錯了,“誰?哪位夫人?”
天旋注意到她的衣著,眉頭微蹙,“府上有喪事,你最好換上素色的衣物為宜。”
她這才驚覺自己身上穿著的是水紅色的衣裳,在這哀悼之際顯得尤為不當。
於是,她又是一番急忙更替,換上了素淨的裝束。
回想起蕭靖忱先前的話語,說侯府再無大夫人之時,她因驚慌未曾深思。
而今看來,他對於夫人的事似乎早有預感。
錦歌的手指微微顫抖,心中疑慮重重——為何他好似一切儘在掌握?
亦或是,這一切背後,都有著他的身影?
正當此時,蕭靖忱的聲音自書房內傳來,召喚著她。
錦歌連忙整理好衣冠,快步向書房趕去。
“二爺,您召喚我?”
蕭靖忱見她一身打扮,眉頭不禁緊鎖,“你就沒有更適合這等場合的衣飾了嗎?”
初來聽濤閣時,她隨身僅攜帶兩套粗麻衣裳,都是從前院勞作時所穿,質地粗糙。
丫鬟們的服飾大都質樸無華,反複洗滌之後,難免顯得有些破舊。
然而,身為仆役,衣著本就是為了更好地服務主家,錦歌低頭審視自己樸素的裝扮,並不認為有何不妥。
“天旋曾提及,大夫人……”
她偷偷觀察著蕭靖忱的神色,小心翼翼地繼續言道。
前院裡,一場莊嚴而肅穆的喪儀正在進行,空氣裡彌漫著淡淡的憂傷與沉重。
天旋,那位忠誠而嚴謹的護衛,特意叮囑蕭靖忱,讓他在這樣的場合下,著裝應更加樸素,以示對逝者的尊重。
蕭靖忱聞言,眉頭輕輕一蹙,旋即釋然,不再在服飾上過分糾結,決定順應這份凝重的氣氛。
“過來,給我磨墨。”
話語簡潔,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錦歌,一個溫婉而略顯羞澀的侍女,應聲而近,腳步輕盈卻在靠近的瞬間停頓,眼中閃爍著困惑與無措。
平日裡,灑掃庭除、拂塵拭物是她的日常,但對於為主人研墨這種細膩而講究的差事,她顯得既陌生又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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