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寵將女我嬌養了反派大佬!
從川抿了抿唇,自是知道自己此番確實有些急了。
但鎮國將軍府那位小小姐,近來他家小主子有多看重,他也是知道的。便也顧不得他家小主子對他的看法,直接將收到的消息毫無保留的說出來。
“主子,鎮國將軍府的項小姐至今未回府,就連去德彙學堂接她放學的貼身丫鬟清水亦未回去,如今整個將軍府都外出找人去了。”
說罷,抬眼間卻見他家小主子麵上無甚波瀾,仿佛他方才所說的事與之毫無關聯般。
“主子?”從川再度弱弱的提醒了聲,“項小姐可能被歹人抓了…”
那位名為清水的丫鬟顯然是將軍夫婦的心腹,否則不可能會讓她待在項小姐身邊,而今兩人一並消失,便隻有被擄走的可能。
況且項小姐人雖小,可她那些作為卻是一樣比一樣大,越來越讓人為之讚歎。同時,定然也會吸引來一些不軌之人的注意。
司祈年垂著眸子,眼底一片深黯,輕飄飄的說著,“她丟了關我何事?”
本來就是互不相乾的兩人,隻是那丫頭不同於他人那般無趣,有時候確實挺討得他心情愉悅。可實際上算起來,不過就是一個認識的陌生人罷了。
從川本就看不透自家小主子的心思,如今更是一臉迷糊,他家小主子原本不是一直都很關心,鎮國將軍府的那位小小姐的麽?
在這件事上,他驀然變得不像是平日裡,作為暗衛時心思清明的自己,反倒多嘴了起來,“那主子,我們可要幫幫將軍府,或者暗裡觀望著?”
“你逾越了。”
司祈年抬眼冷冷的睨著他,“做好你該做的。”
言罷,他徑直轉身離開,徒留從川站在原地低垂著眸子反思。
司祈年足下輕點,施展輕功躍上了屋頂,他負手而立一臉寡淡的眺望著遠邊黑壓壓的天,心底止不住一陣煩躁。
彼時,一縷略帶濕氣的微風吹過,輕輕的帶起了他幾根發絲,卻未將他心底的煩悶一並帶走。
他抬起那雙生而多情卻又偏偏無情的桃花眼,睨著這暴風雨即將來襲的天,徒然深吸了一口氣,“從川!”
……
積壓了好幾個小時的雨,終於化作一場極大的雷雨爆發了。
“轟隆隆!”
天邊被閃電撕開了一道裂痕,震耳的雷聲炸裂而下。
在京城靠近郊外的一處荒村中,其間一處破舊的小屋裡,大片暗紅色的血液透過破門的縫隙,又順著滂沱大雨留下的雨水,彙聚成一片詭異的小河。
司祈年眉宇間籠著一抹深黯,渾身抑製不住的散發著冰冷的氣息,可怖的氣場叫人大氣不敢出。
方才他在大老遠便聞到了股極重的血腥味,三步並作兩步匆匆趕來,眼前這般景象,卻又是他所料未及的。
此刻,司祈年說不出自己心裡頭到底是個什麼意味。
他眉眼冷冽,對於小屋內流淌出來的一大堆鮮血視若無睹,步履從容的踩踏過去。
可在他準備伸出手,推開眼前那扇勉強關住的破門時,卻停頓住了,伸出的手似有些輕顫。
終於,破門“嘎吱”一聲被推開了,濃鬱的血腥味登時撲鼻而至。
映入眼簾的,是一地橫七豎八的屍體,司祈年眉頭都不帶皺一下。
可他卻莫名有些焦急的在屍體堆裡尋找著什麼,轉眸便見屍堆的正中間,好像坐著一抹格格不入的小身影,懷裡好似還抱著一個人。
見其平日裡原本梳得整齊規矩的小發髻,這會卻淩亂得很,一頭將將齊腰的青絲粘稠稠的耷拉著。
司祈年腳步微頓,轉瞬到底還是朝著她走了過去。越走近,他便越能看清跌坐在地上的那個小人兒尚有生息在。
不知為何,他心底的煩躁消散了點,可又見她披散著頭發,記憶中那張白軟軟的小臉卻又看得不甚真切。
這時,看著她一襲紅色的小石榴裙濕漉漉的,他竟是有些分不清到底是雨水亦或者是鮮血。
司祈年蠕動著略顯乾燥的緋唇,“小團子…”
他的語氣很冷,但又有些輕,似乎在壓抑著什麼,又生怕嚇碎了跟前的瓷娃娃。
原本已經失了魂的項天歌,驀然聽見這道稍帶顫意的少年音時,她一臉失魂落魄,木訥地昂起了腦袋。
這一霎,司祈年發現她平日裡分外明亮的大眼睛,此刻竟是泛著如血般的猩紅,無神卻又冰冷冷得直叫人為之恐懼。
項天歌張了張唇,聲音很輕,“救救清水。”
這會她根本分不清眼前的到底是何人,隻能依靠本能感受著對方有無敵意。
她隻知道她很累很累,在混混乙捅了清水一刀後,她便失去了理智,也不當自己隻是個五歲小孩,前世刻在骨子裡的戾氣登時一發不可收拾的爆發出來。
被激發出來的殺手本性,強行控製了這副五歲的身體,奪了匕首,殺了那十幾個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