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寵將女我嬌養了反派大佬!
他在百草醫館裡轉悠了一圈,發現醫館內目前暫時沒自己什麼事,轉身挑揀了幾樣藥材後,便帶去了醫館內調配藥粉的地方。
房門一打開,入目的卻是一條手臂粗細的黑蛇盤旋在一堆藥材旁邊……
項遇腳步一頓,掃了一眼空蕩蕩的竹匾,額角的青筋突突直跳,“你這破蛇怎麼又來了?”
還不聲不響的吃了他昨夜一整夜的努力……
聞聲,黑蛇轉過三角形的蛇頭看向打開門的小少年,豔紅色的信子嘶嘶的吐著。
仿佛通人性般的白了他一眼,蛇尾一勾,將蓋在竹筐裡的稀有藥草給勾了出來。
“切,本殿像是那種會白吃你東西的蛇麽?”它語調嫌棄,嘶嘶嘶的說著。
不過,項遇可不知它在說些什麼,瞟了眼黑蛇帶來的東西後,眉頭一挑,怒氣隨即消散無蹤。
他將手中的幾樣藥材放到了桌上,轉而走到了黑蛇跟前撩袍蹲下,垂眸盯著那幾株一瞧便很稀有的藥草,嘿嘿笑了笑,“墨池是吧?你這些東西是哪兒尋來的啊?”
黑蛇墨池“……”
見它不說,項遇也不理,反正他也不指望一條蛇真能說話。
他一邊滿臉認真的觀摩著那幾株藥草,一邊若有所思的低聲嘟囔了幾句,“我還是總覺得上次婉婉中毒,就是那個木匠乾的好事。”
墨池聞言,一雙宛若寶石般的翠綠色眼眸閃了閃幽光,傲嬌騷氣的語調悠然傳出,“哼,放心吧,本殿近來一直在她身邊盯著,她不會再中毒的。”
但它說的話,項遇可聽不懂,隻將地上那幾株藥材拿了起來,轉而放到了桌上。
彼時,在這一人一蛇看不到的角落裡,正隱著一抹黑影,悄無聲息的將他們的一舉一動儘收眼裡。
兜帽底下一張稍顯冷白的臉無甚波瀾,唯有那雙微微上挑的桃花眼裡似有幾分黯色在流轉。
果然還是動手了。
他緩緩垂下眼簾,纖長的鴉羽輕輕顫了顫,極好的將自己的情緒斂去。
下一刻,不過足下輕點,便瞬移到項遇跟前。
正在搗鼓藥材的項遇手中動作一頓,警惕的盯著眼前驟現的黑袍人,已然做好了左手藥粉右手銀針的準備。
他半眯瑞鳳眼,正處變聲期的沙啞的嗓音傳出,“何人?何事?”
原本吃飽喝足懶懶的趴在地上歇息的黑蛇,也被這邊的動靜擾了清淨,它轉頭打量著那道黑影,忽而整條蛇都立了起來。
這人身上的味道好熟悉!
它唰的一下直接扭著身子爬行到他身邊,定定的觀摩著。
司祈年垂眸睨著腳邊的這條黑蛇,劍眉輕挑,眸底多了幾分玩味,這蛇還真被養起來了?
他冷不丁淡笑了一聲,抬眸看向項遇,在他不解的眼神下,將一封信放到了他跟前的桌上。
緊而故意將聲調壓低,叫人聽不出他原本的嗓音,“你師父給你的,他讓我來取清毒血蓮。”
項遇試圖窺探眼前黑袍人究竟為何人,可卻見對方寬大的兜帽底下一片幽暗,長眉輕凝,又垂眸看向桌麵的信封,卻始終未抬手拿起。
他可不傻,這人是誰他都不知道,怎會輕信他的話,又怎麼可能會輕易就去碰這信封。
“我師父?”他擺出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半歪腦袋,聲線散漫,“小爺憑什麼信你?”
那清毒血蓮珍貴著呢,現今放眼整個寧朝,估計就百草醫館裡珍藏著那麼一小株,他可不相信他師父會輕易的讓彆人來動這東西。
司祈年唇角輕勾,聲音寡淡無波,“你打開便知這信是不是你師父親筆寫的了,怎麼,你是不敢麽?還是擔心我下毒?”
項遇眸底掠過幾分不悅,眼角餘光又見底下那條黑蛇似乎對這黑袍人很好奇,卻又未見它有什麼敵意。
他舔了舔後槽牙,嘴角漾起了抹頑劣的彎弧,“小爺怎麼就不敢了?”
言罷,項遇直接將桌麵的信件撚起,拆開才見裡頭的字跡甚為親近熟悉,眉宇間浮出了幾分凝重,確實是他師父的沒錯。
書信中他家師父交待了這段時間一切安好,但並未在白峰山上尋到續骨玉蓮的蹤跡。又正巧碰上了一位老朋友的兒子病重,遂急需清毒血蓮作為藥引子,讓他務必交給帶信取藥的人。
項遇垂著眸子似沉吟了下,抬眼看向站在跟前的黑袍人,見他兜帽底下一片空洞洞的,叫人絲毫看不見對方的麵容。
“你在此處等我,我去取清毒血蓮。”
說著,他又將視線挪到了黑蛇身上,見它仍舊半眯著一雙翠綠色寶石般的眼珠子,一動不動的盯著黑袍人,“墨池你留著給我盯住他知道麽?”
司祈年睨著項遇遠去的背影,神色始終波瀾不驚。
陡然,耳邊傳來一陣陣細微的“嘶嘶”聲,他垂眸淡淡的睨著,直看得偉大的黑蛇殿下覺得七寸莫名有些發涼。
片刻過後,項遇將一株約莫手心大小的血蓮交給了他,謹慎的交待著,“拿好,途中不得碰到任何水。”
在交給對方時,項遇眸中閃爍著精光,試圖趁機捏住對方的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