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梔陸淮霖!
盛眠當然不相信。
但她現在沒什麼力氣反駁,隻是看著賀舟一杯一杯的接著喝酒。
她有一種錯覺,似乎對於老爺子的去世,這個男人也有所觸動。
但可能麼?老爺子的死,可是他一手造成的。
盛眠隻覺得眼睛發酸,她到現在對於發生的一切還有些懵,就像是被拉進了一個巨大的謎團裡。
但是不管怎樣,老爺子對她都很好。
但這麼厲害的一位老人,在臨走的時候卻是那麼的憔悴,像是經曆了巨大的折磨。
甚至更像是有了心魔,直到死,這個心魔都沒有去除。
傅燕城一個人坐在山曉裡,麵前擺著一張老爺子的黑白照片。
山曉彆墅是老爺子送給盛眠的婚前財產,這裡麵的人也是老爺子培養的。
如今知道老爺子的死訊之後,整個彆墅都籠罩著一層悲傷。
再加上盛眠也失蹤了,彆墅裡沒有任何人氣。
隻有粘粘偶爾對著門口叫幾聲,像是在等著主人。
傅燕城將背往後靠,怔怔的看著天花板。
他的手機一直在響,在老爺子吊唁會的這天,想要聯係他的人有點兒多,但是他一個電話都沒接。
直到手機沒電。
他冷靜的上樓,洗了一個澡後,躺進了滿是盛眠氣息的被子裡。
周圍很安靜,安靜的偶爾隻能聽到外麵的鳥叫聲。
傅燕城抓過一個被子抱在懷裡,緊緊的抱著。
兩天沒有睡覺了,現在他勉強睡了過去。
但他做夢了,夢見當初他還不知道盛眠就是自己的妻子,夢見他對老爺子提出自己要離婚的要求,被執行了家法。
那時候他覺得被這個女人糾纏是這個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那時候他總是唾棄老爺子的眼光。
可那個時候,他多幸福啊。
老爺子還在,盛眠也還是他的妻子。
夢裡的場景一轉,變成了老爺子躺在病床上,說是後悔讓他和盛眠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