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初這樁婚事,明明是他親自撮合的啊,為什麼要後悔呢。
盛眠是那麼的好。
夢還在繼續,夢裡的傅燕城反複追問,為什麼突然要讓他和盛眠分開。
老爺子睜著渾濁的眼睛看他,又像是在看彆人。
最終在這個夢裡,傅燕城也沒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醒來的時候,他放在一旁的手機已經充好電了,他打開,無視那些發給自己的信息,第一時間打了殯儀館的電話。
“傅先生,明天就可以過來領骨灰了。”
領完骨灰,就得辦理安葬。
傅燕城覺得自己的喉嚨發緊,卻還是答應了一聲,“嗯。”
掛斷電話之後,他又撥給了其他人。
“找到她的行蹤了麼?”
“總裁,我們已經陸續排除了兩百多個偷渡的人員,目前有四十幾個人被警察控製起來了,但是沒從他們的嘴裡得到有用的結論,而且”
“怎麼了?”
“上頭的人知道我們在調查偷渡人員之後,派人來跟我接觸了,似乎不希望我們調查這個。”
這跟上次謝楓收到警告消息是一樣的,看來這些偷渡人員涉及到上頭的機密事件了。
傅燕城一下就聯想到了傅行舟。
掛斷電話之後,他沉思了幾秒,就打給了謝楓。
“謝楓,你當初在我哥的草稿紙上發現的那句詩,還記得麼?”
“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
話音剛落,傅燕城突然發出了一聲嘲諷,“春眠不覺曉”
謝楓不懂他這是什麼意思,直到那邊繼續。
“也許隻是因為這兩句詩裡有他喜歡的女人的名字。”
謝楓的瞳孔狠狠一縮,突然就站了起來。
“你的意思是?”
“盛眠。”
盛眠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瞳孔漆黑,垂在一側的手緩緩握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