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兒拿出了太後賞賜給周亦凝的令牌,那幾個小宮女連忙恭敬跪地磕頭。
周亦凝問了翠兒緣由。
“瑞郡王和瑞郡王妃鬨脾氣呢。
瑞郡王不許王爺的姨太太進院子,也不讓王爺吃藥,就把王妃鎖在房間裡哭呢。”
翠兒道。
周亦凝心口猛跳。
她想起自己那日遇襲的事。
莫非,瑞郡王也遇到刺殺?
“那他傷得怎樣?”
周亦凝問。
翠兒道:“奴婢沒有細瞧。
奴婢怕惹禍上身,就回來複命了。”
周亦凝點點頭,讓她下去了。
翌日,周亦凝就派人,給太後遞信,說她要進宮探視瑞郡王,順便問問瑞郡王的情況。
周亦凝是正2品的昭陽宮女官。
她進入皇宮,需要向太後稟報。
太後當然同意。
太監就帶著她,去往景陽宮。
太後和瑞郡王都在景陽宮,陪伴司馬氏。
景陽宮的宮人,見太後親臨,趕緊去通知太後。
不消片刻,太後帶著司馬氏,就到了昭陽宮。
景陽宮是專門招待客人的地方。
平時,太後和瑞郡王也經常在景陽宮歇息。
周亦凝迎了上去,笑盈盈給太後行禮。
然後她扶了太後的胳膊,笑容明媚道:“母後怎麼過來了?我正準備去給母後請安。”
太後看到她,臉上浮動淡淡的憂慮。
“你昨晚做噩夢了?”
太後問周亦凝,“哀家聽人稟告,說你在床上痛苦呻吟。
哀家擔心你,過來瞧瞧。”
太後是最擔心周亦凝的。
皇上是很忌憚皇後和周貴妃的。
“不礙事,就是受驚了。”
周亦凝笑笑道,“母後,這幾日辛苦您。”
“這算什麼辛苦?”
太後道,“倒是你,整夜都睡不好覺,哀家看著心疼。
若不是有皇後幫襯著你,這偌大的宮裡,哪個敢欺辱你!”
太後的言下之意,皇後是個糊塗的,不足為懼。
周亦凝低垂了眼眸。
她輕聲道:“母後教訓得是。
皇後雖然糊塗些,可是臣妾總歸是後宮之主。
臣妾不能任人欺淩。”
太後就拍了拍她的手。
周亦凝就挽住了太後的胳膊。
太後笑嗬嗬的。
太後身材嬌小。
她身上有股子淡香味。
周亦凝聞著,就覺得特彆的舒暢。
這股子幽香,像極了前世她養父母身上的味道。
她鼻子酸澀。
“你啊......”
太後道,“你就是傻。
你嫁給了皇上,這後宮裡就是你說了算,你何必處處忍讓?”
“母後,我知錯了。”
周亦凝乖巧答道。
太後見狀,滿意點點頭,就攜著她的手,進屋去了。
她們到的時候,瑞郡王剛醒來,靠在床榻上,臉色青黑,嘴唇乾裂。
他眼睛腫成了桃子,看上去狼狽又淒慘。
“瑞兒!”
太後看見他這樣子,差點掉下淚來。
瑞郡王也紅著眼眶,喊了句:“祖母......”
瑞郡王妃在旁邊抹淚。
“你這樣子,讓祖母怎麼放心。”
太後哽咽道。
瑞郡王也落淚。
他握住了太後的手,含淚道:“孫兒無用,讓您費心了。”
“不,哀家願意為你做1切。”
太後歎了口氣。
周亦凝的心,仿佛跌入了冰窟窿裡。
她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停止了跳動。
她全身僵硬,半晌才擠出1句話:“瑞郡王,你怎麼弄成了這般模樣?”
司馬世政眼角餘光瞥了下她。
他的目光,有種難掩的厭倦,似乎恨透了周亦凝,又似乎恨透了周亦凝身體裡的靈魂。
他的眉宇間,有1種陰鬱,卻遮擋不住他俊朗的5官。
他的長相,和司馬瑾有78分的相似。
周亦凝的心微涼。
原來司馬瑾的長相,隨了他祖父,他祖父是位絕世的美男子!
周亦凝的心,慢慢收緊。
“……今日天氣悶熱,我走在街上,突然從牆壁裡射出暗箭,將我射傷了。
幸虧我躲避及時,否則死於非命。”
司馬世政沉痛道。
他說完,抬頭看著司馬老太太,眼底流露出希望。
他希望他祖母能替他討個公道。
“什麼暗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