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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麼做什麼，你們這是做什麼？”
“大家各回各家，不要聚集在這裡。”
“再不走就是尋釁滋事了啊。”
“……”
小李騎著自行車趕過來，但也止不住這些人想罵人的心。
她的解釋蒼白無力，小李的威嚴不足，止不住這些人，所以她乾脆進去不再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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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算什麼東西，不過是沆瀣一氣、狼狽為奸的東西。”
“就是就是，都是一丘之貉。”
“你們就是串通好了的，先讓她代表我們、她假惺惺地幫我們說話，等我們一條心指著她幫我們爭取條件的時候，她拿了好處就撤了，你們這些當狗的再來勸我們，說她這麼精明這麼強勢的人都簽了，沒得淡了，簽吧……”
“狗東西，做籠子騙我們。”
“拿了好處的不得好死。”
“騙我們的不得好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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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戶們群情激昂，最後把小李的自行車都給踹了，他的人也被逼到牆角，總算還有人剩下點理智，推搡幾下外，沒有動手打人。
後麵是莊警帶人過來，請了幾個人去所裡喝茶，其它人一起湧著跟了過去，鄭斯南這邊才算是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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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sir，快進去吧。”杜小四這才出來幫著扶起自行車，然後把小李拉進庫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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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總才簽字，怎麼這些人都知道了。”小李邊撣衣服邊問。
“誰知道呢。”杜小四撇嘴說道：“不過，我也覺得鄭總這事做得不地道。”
“什麼叫地道？”小李冷著臉說道：“講江湖義氣就是地道？市政要做的事，有法律可依、有政策可循，就因為所謂的江湖義氣，市政就得讓步了？”
“如果是那樣，他們就不是江湖義氣，是強索強要的惡霸行徑。是對所有遵紀守法人的不公平。”小李一臉嚴肅地說道。
“但也不能隻顧自己吧？”杜小四反駁。
“她不顧自己，彆人顧她嗎？”小李反問：“你問問鄭總，當初開會的時候，這些商戶每個人提的意見，是不是都隻考慮了自己的利益？”
“這個……”杜小四被駁得無話可說。
“她的鋪子失火，老張想的是中止租約、大樓建好後比價再租。他怎麼不想這一失火鄭總的損失有多大？她一個女人、帶著65都是女性員工的公司有多難？他有義氣，怎麼不給降點兒租、不無條件續約？”
小李冷笑：
“對自己有利的時候就要求彆人講義氣，對自己不利的時候，就要求彆人講法律，說到底，不過是自私自利而已。”
“……也沒你說的這麼不堪吧。”杜小四囁嚅著說道。
“人心是最不能直視的東西，在這方麵，你們鄭總做得算是不錯的了。”小李淡淡說道：“小四我和你說，在對錯不
好分辯的時候，你就認準一條，幫著自家老板就對了。”
“哦……”杜小四抬頭看向小李，突然覺得這個當年騎自行車攆流動攤販的小年輕，身上居然有種上位者的威嚴。
和從前，大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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