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另說，他真得感謝我讓他下決心分手。”鄭斯南笑說道。
“不知道算是好事還是壞事。”顧時川微微笑笑，催著她去洗澡。至於張鳴和女友分手後遇到的困擾，他沒和她說。
反正對她來說，父母暴躁反對、女友家人罵上門，那都隻是短時煩惱，離開一個不適合的人，才是一生的大事。
想到這裡，顧時川又忍不住笑了。
她就是這麼清醒灑脫。希望她不會覺得他這個男朋友用處不大，要暫時擱置才好。
不過公司的情況早已不是剛拿到波卡代理權的時候，一個品牌、十幾個員工，她遊刃有餘。
現在不僅牌子多、員工多，更重要的是未來幾年各國的大賣場紛紛進駐，公司勢必還有一輪擴張。
依她在南國裡摸索出來的生意經驗，遠不夠支撐一個百人團隊企業的營運。
而他一周過來一次做些團隊建設、定向培養幾個管理人員，有時候參與她的代理談判，這樣的支持也已經不夠了。
但讓他放棄自己的事業，退回到一個私營公司的日常事務中來，他也還下不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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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麼？”鄭斯南出來的時候，顧時川正靠在床頭發呆。
“想你最近遇到的事情。”顧時川往旁邊挪了一下，把位置給她讓出來。
“你是舍不得外企的職業環境，還是舍不得你那點兒工資呀。”鄭斯南拉開被子坐過去後，把房間的燈調暗了些。
“都舍不得。”顧
時川知道現在的鄭斯南已經看不上他的工資，但若真要辭職，鄭斯南也是給不起他那份收入的。
“職業環境你不用擔心啊，我這隊伍原本是你一手打造的，大家的工作習慣、工作模式、就連流程係統都是你建的，不存在不習慣的問題。”鄭斯南說：“再說工資吧，雖然我給不了你們公司那種高工資，但到最後，這公司不也有你一半？”
“你呀……”顧時川伸手揉了揉她的頭，溫聲說道：“我在考慮，再給我些時間。”
“這樣對你也不太公平，你的貢獻也值你現在這個價。”鄭斯南說：“兩個公司請你，各出一半薪水，看齊你現在的收入水平。”
“我考慮的不是薪水問題。”顧時川伸手關了燈，拉著她躺下。
“你可以不考慮，但我要考慮呀。”鄭斯南適應了一下黑暗中的視線後，半趴著看向顧時川，黑暗中他的笑容依然溫潤，一點兒不怪她一邊瞧不起他的收入、一邊又給不了同樣的收入。
“喂，外企有什麼好的，讓你這麼留念不舍。”鄭斯南嗔怪著拍拍他的臉。
“是職業規劃的問題。”顧時川說：“說了已經在考慮了。”
“好吧。”鄭斯南翻身躺下，輕笑著說道：“也好，我樂得自在。”
“嘖嘖嘖，鄭斯南，這話說得我很冤吧，我什麼時候讓你不自在了。”顧時川反翻過身來，一臉不悅地看著她：“來來來，彆睡覺，把
這個問題說清楚。”
“你登鼻子上臉啊。”鄭斯南雙手圈著他的脖子，失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