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火車站買票,晚飯一起,你看不要請伍小姐和顧小姐一起。”顧時川收了一個尋呼消息後,對鄭斯南說。
“三喜媽想找你聊聊,我估計是想問你小顧的事。你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就讓小四幫你去買票。”鄭斯南問:“當然,如果你不方便,我就回絕她。”
“沒事,你告訴小四買明天上午10點的票。”顧時川點頭。
“謝謝。”鄭斯南咧嘴一笑,當即給杜小四發了消息。
“我很喜歡南國裡街上的人,有如你和伍小姐這樣的現代商人,也有唐老板那樣的老派卻不守舊的生意人、還有公共電話亭老板的世俗又熱情。很有意思。”顧時川伸手攔了出租車,說了南國裡的地址後,繼續說道:“嗯,熱氣騰騰的生命力。”
“而我們卻更喜歡你們那種舉重若輕。”鄭斯南淡聲說道:
“就像過去……嗯,過去有人說江裡拉船的纖夫有種勞動人民的力量美,可纖夫覺得自己美嗎?他們覺得自己苦。”
“……是,是我視角不對。”顧時川一時語結。
“沒有,發發牢騷,沒彆的意思。”鄭斯南扭頭看向窗外,心裡想的卻是:就像這兩天你在享受江城的風景,而我苦哈哈的作陪是作業一樣,施者與受者感受怎麼可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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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喜媽果然是問小顧的情況,問那孩子長得怎麼樣、人品氣質怎麼樣,聽到他能代表舅舅去談生意,突然就沉默了。然後喃喃地說:
“難怪他要去找兒子。”
“人家娘家有錢,可以送孩子出國留學。”
“孩子自己也出息,這才多大都會談生意了。”
“三喜、三喜你個沒用的,不是兒子就算了,讀書讀書不行、做生意做生意不行,你會什麼呀……”
“我命苦呀,沒有好娘家、也沒有好兒子……”
“……”
“阿姨……”顧時川連忙起身,看著三喜媽說:“三喜很能乾,這麼小都會做生意了。”
“能乾什麼,姑娘伢怎麼都比不上兒子。”三喜媽哭訴說道:“斯南能乾吧,你看她不也得求著你才有生意可做。”
“斯南我和你說……”
“你閉嘴。”鄭斯南也不慣著她,用力拍了下桌子,把三喜媽沒說完的話嚇回去後,恨聲說道:
“你拿三喜和小顧比,你怎麼不拿你自己和小顧媽比?”
“小顧媽甩了
老顧,一個人把兒子養大,不瘋不病還優雅得體。”
“你呢?你敢不敢主動甩掉老顧?”
“你能不能不提男人、不提兒子把自己活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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