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工作地在國內,應該遵守國內的勞動法吧?”鄭斯南自己也不是很懂。
“合同裡有約定,正常以國內勞動法規定的工作時間為準,特殊時候要遵守總部的臨時安排。”舒臨安笑著說道:“這個特殊時候怎麼定義,公司說了算。”
“狡猾呀!”鄭斯南笑著表達不滿,但她又默默學到“公司說了算”這句話。
就和她在唐麻子那裡打工一樣,提成怎麼算、工作時間怎麼算,都是“老板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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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斯南沒吃舒臨安請的晚飯,和他分開後就跑去虹橋大廈那邊掃樓去了,但果然如舒臨安記得的,這裡也沒有那幾家外商公司。
“所以是馬老板、馬總說了假話?”鄭斯南坐在大廈外麵的台階上,看著馬路上的人來車往熱鬨得很。但這些影像就像快門閃動時的虛影一樣,沒在她心裡留下痕跡,她所有的注意力都用來回憶上午的時候馬總說過的每一句話了。
“我外甥……”鄭斯南突然想到那位馬總在說了這三個字後,馬上轉移了話題。
“所以……是他外甥懂英語、有外商資源和進口指標?”鄭斯南伸手撓了撓頭,覺得這也是一種可能。但就算這種可能成立,她又要到哪裡去找馬總的外甥呢。
不過她確定了一件事,這幾家公司在國內都沒有聯絡處。也就是有人在當地談判簽約,馬總和汪總這邊拿著合同和訂單去外服辦報備,然後在國內進行分銷。
就和倫敦那位一樣,隻不過順序是顛倒過來的。
也說明她的想法是對的,讓倫敦那位在那邊找好供貨商,她遠程談好合同,拿貨回來在這邊銷售。
“還可以找個留學生在那邊做saes,做做供貨商資質審查,可彆是皮包公司才好。再跟跟單子、跑跑手續,業餘時間應該是夠的。”
“不坐班的話,應該也不會違返兼職工時的規定。”
鄭斯南拿出她的大本子,將這個臨時冒出來的想法記了上去。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做得成這件事,可彆到時候把這一路想的好點子都忘記了。
鄭斯南寫完後又在句子上畫了個笑臉,提醒這句是重點。但往回翻翻,這樣的重點笑臉已經好多了。
“都是重點,到時候要不知道哪一條了。”鄭斯南歪過頭往回翻,笑話自己天天有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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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如願找到進口零食廠方的信息,但在舒臨安的牽線下順利找到了可以合作的貨運商。
麵對可能的合作夥伴,鄭斯南沒有再耍南國裡小商人式的小聰明,非常真誠且誠實的將公司現在的情況、之前的單是怎麼做的、為什麼要在上海找合作方,都一五一十的坦裎給對方。
“我老板在江城的名氣也有一些,要拿出口資質也不是不行,但你看我們一年就做這麼一單兩單的生意,就覺得沒必要。想先借其它公司資質試試水。”
“我老板的目的也不是要從外貿單上賺多少錢,主要是想踏上國家對外開放的節奏,不要在全麵開放的時候被擠下去。”
“所以我也不和您談價,隻要我們和客戶的價格裡還有利潤,您這邊的費用標準是什麼樣就怎麼樣,在及時性安全性上和優先性上能保證的話,依我們老板做生意的手法,肯定會主動給您漲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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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斯南成功拿到了三家貨運公司的報價單和負責人的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