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
陳天兆心中大喜。
可他還是故作驚慌,出言勸阻:“憐兒,言重了,噤聲!”
同卓的繼承者們,依舊沉默。
隻是心中都在竊喜。
他們各自身後的派係都在等著現在這一幕。
陳天放和陳天兆的明麵廝殺。
也代表著陳道乾一派和陳道正一派的暗中爭鬥。
都知道今天會發生什麼,也都在等圖窮匕見的時刻。
可誰都沒料到,最後圖窮匕見,撕破這層窗戶紙的不是陳天兆,反倒是……陳憐兒!
陳憐兒嗤笑了一聲:“我言重了,那你們說說,他有什麼成績?他的繼承者資格怎麼來的?”
“甭管繼承者資格怎麼來的。”
陳天兆繼續故作好人的勸說著,言語卻是話鋒一轉,將事情推到了最後一步:“天放哥,不過憐兒也怒的情有可原,你啥都不解釋,確實是在羞人家,雖然大家都是繼承者競爭,可今天是大喜事,以和為貴,你可不能這樣。”
“可是我真的喝不下了。”
陳天放聽到“繼承者競爭”似乎一下子心領神會,滿臉為難的起身,看向了陳憐兒。
隻是這一眼對視。
陳天放臉色再度一變,猛地低頭:“嘔……”
轟隆!
陳憐兒如遭雷擊。
就長得這麼讓你作嘔?
她徹底炸了:“陳天放,你個廢物,彆以為我們不知道你的事情,你當流浪狗這麼些年,突然接下繼承者的資格,可大家早都知道了,你那份第一份成績,早就被天兆哥給轟爛了,今天你要不是家主親子,你連坐上這桌的資格都沒有!”
“我這麼說你,你還彆不服!三奶奶今天壽辰,天下賓客儘皆在場,家中人員齊到,你有本事就把這第一份成績亮出來,讓大家看看,要不是你是家主的親子的話,單憑你這份成績,到底有沒有資格上這一桌?”
刹那間。
劍拔弩張,氣氛焦灼。
繼承者這一桌,靜可聆針。
唯獨陳憐兒憤怒的叱喝聲,餘音在耳。
無數道目光儘皆朝著這邊看來。
氣氛漸漸壓抑,讓人窒息。
更遠處,原本還在推杯換盞,談笑風生的賓客們,也察覺到了陳家席桌前的氣氛變化,紛紛矚目而來,隨即露出了驚措駭然之色。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家繼承者們怎麼突然吵起來了?”
“不知道,那可還是最優秀的繼承者席桌呢,不應該啊,他們怎麼會突然鬨起來的?”
“以他們的城府心性,絕不可能在今天這樣的場合,親手拂陳家的麵子啊?”
……
人言四起,議論紛紛。
陳天兆慵懶地向後一靠,故作焦急的臉上,嘴角卻是止不住的上翹了一下。
終於……成了!
陳憐兒啊陳憐兒,你終究還是太嫩了。
仰仗三老太的寵溺庇護,恃寵而驕,囂張跋扈慣了。
略施小計,你就忍不住代我圖窮匕見了。
陳天兆心中得意,他太清楚陳憐兒是什麼秉性了,一個純純靠著三老太扶持上位的優秀繼承者罷了。
能力心性的確有,但還遠遠不夠,更多的是嘴甜撒嬌,博得三老太的寵溺,一點點被硬捧上了如今的地位。
陳天放隻不過是他的提線木偶,隨意擺弄,如臂指使。
剛才他率先起頭,和眼前這位陳天放碰杯飲酒,自然而然就引得同桌的繼承者們相繼起身。
表麵上的平和,沒誰會拂掉這樣的麵子。
隻是在陳憐兒舉杯的時候,這位陳天放故意不喝,就是陳天兆拿捏住了陳憐兒的秉性,故意暗中示意陳天放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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