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爆發,也該是他們兩派天雷勾地火,針尖對麥芒。
其餘各派,要麼坐山觀虎鬥,要麼就是推波助瀾。
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之前陳天兆發難,無人真正意義上的出聲幫腔,已經是各自表明了態度。
三老太也是同樣的想法。
就算是自己的壽辰,她作為壽星公需要維持大局,那大不了也就是言語斡旋,順水推舟,推波助瀾而已。
現在倒好……她剛在主桌上把陳道正禍水東引的心思,給避過去。
陳憐兒卻在繼承者席桌上,率先開出了這第一槍!
主桌眾人,紛紛側目觀望,神色各異。
陳道乾淡漠著一張臉,陳道正則是輕扯嘴角露出了笑意。
繼承者桌上。
陳憐兒右手捏著酒杯,站了起來,憤怒的瞪著對麵的陳天放。
她毫無察覺這一聲怒喝,到底吸引了多少目光?
此刻她所有的注意力和怒火都聚焦在了陳天放的身上。
陳天放依舊端坐,神色漠然,眼神更是透著幾分懵懂和茫然。
一旁的陳恩恩嚇得瑟瑟發抖。
陳天放卻視若無睹。
同桌的繼承者們,漠然以對,眼神各異的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
席桌上,火藥味濃烈。
陳天兆對著陳憐兒擺擺手:“憐兒,你彆生氣,今天是三奶奶的壽辰,大家要和睦相處,天放哥興許也有他的難處呢?”
“難處?”
陳憐兒黛眉一橫:“什麼叫難處?整個桌上,你們敬酒,他都喝,唯獨我敬酒他不喝,都是在給他臉,他明明給臉不要臉!”
憤怒激動,咬牙切齒。
她是高傲的。
從小到大,因為父母和三老太的寵愛,讓她更是嬌寵跋扈慣了。
身為三老太的心尖尖,靠著三老太的寵溺疼愛,成為了陳家最優秀的繼承者之一,她什麼時候遭受過這樣的不公平?
剛才明明是陳天兆起的頭,想緩和桌上的氣氛。
所以在賓客未到之際的間隙,率先和大家推杯換盞起來。
陳天放同在席桌,大家就算心裡再怨這個病秧子流浪狗,但也不好當麵拂麵子,將其視作不存在。
所以推杯換盞之際,也是相繼都和陳天放喝了一杯。
陳天放雖然表現的很怪異,但也都一一碰杯飲儘。
唯獨到了她陳憐兒舉杯的時候,對方漠然以對,不作回應。
這算什麼?
羞辱!
赤裸裸的羞辱!
她陳憐兒從來就沒受過這樣的恥辱!
陳天放的淡漠反應,就像是一記重拳,狠狠地錘在了陳憐兒驕傲仰起的頭顱上。
不僅錘懵了她,更是讓她惱羞成怒,難以忍受。
“憐兒……”陳天兆故作著急,還想再勸。
“我說的難道不對嗎?”
陳憐兒“咚”的將酒杯砸在了桌上,指著陳天放鼻子斥罵道:“大家都是在給你臉,你憑什麼給我甩臉子?”
“我,我……”
陳天放情急之下,想要解釋,可剛一開口,便神色大變,“嘔”的一聲差點吐出來,同時左手捂嘴,右手擺手。
陳天兆趕緊說道:“憐兒你看到了,天放興許是真喝不下了,你彆上頭啊!”
“還算是我的錯咯?”
陳憐兒錯愕地盯著陳天兆:“他這嘔的,到底是嘔的酒,還是嘔的我?剛才和你們喝酒還是一杯杯的乾,到了我這,就一口都喝不下了?給他臉他不接著,這麼羞辱我,還怪我的錯了?”
“這……”陳天兆。
陳憐兒怒目掃過同桌眾人:“你們說說,要不是這家夥是家主親子,他有什麼資格和我們同桌?我陳憐兒今天也就不會被他這麼羞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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