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大國醫,但堵不如疏,不拔除暗傷終究是緩兵之計。”
陳天放冷峻嚴肅地說:“但各種暗傷根植骨髓,想要拔除難如登天,不過天放倒是有一辦法,可幫二爺賭一把生死!”
如果隻是單純的醫術,繞是現在的陳天放也是束手無策。
但有丹田內的氣流,且上次和陳天邪一戰積累下來的暗傷,也是用氣流全部衝刷洗滌乾淨的前車之鑒。
所以陳天放才萌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他不確定將氣流灌輸進匡二爺體內,後果是什麼,所以也隻能是賭一把了!
若是旁人,他大可直接一句話拒絕。
可匡二爺不同,軍中戰神,國之柱石,這樣的人,一輩子為百姓征伐疆場,護一方安平,值得敬重,也值得陳天放搏一搏。
“賭生死?”
匡二爺愣怔了一下。
陳天放又解釋道:“天放有一辦法,但施針的話,有可能打破張聖手為二爺身體營造的平衡狀態,瞬息暗傷大爆發死亡,也有可能順利拔出暗傷之毒,生死一線,真的是賭一把!”
“不是,先生誤會我意思了。”
匡二爺灑然一笑,瞬間豪氣乾雲的說:“我一生征伐,一生賭生死,委曲求全我不乾,我信奉的是生死看淡,不服就乾!”
灑脫豪邁的笑聲。
讓陳天放肅然起敬。
男兒立於世,當為大丈夫。
匡二爺的付出和功勳,還有豪氣乾雲的氣魄,當為大丈夫!
“先生,這把生死,我賭了!”
匡二爺直接拿起桌上紙筆,寫下了一行字:先生救我,陪我賭一手閻羅殿,若失敗,勿怪先生,隻怪天命不在我。
寫完後。
他直接掏出一枚陳天放不曾見過的印璽,用紙包裹,然後用力扔出了窗外。
旋即,又大笑道:“這是我的遺書,與其慢慢等死,倒不如舍命一賭,勿擾陳先生,靜等結果。”
這番交代,也是為了掃除陳天放的後顧之憂。
陳天放微微一笑,便是快速撚起銀針,循著匡二爺左肩上的貫穿傷周遭的穴位,快速落了幾針。
“為了保險起見,隻能一個個暗傷來了。”
陳天放順勢將右手搭在了匡二爺的左手手腕上:“二爺,你且屏息凝神,如果過程中有任何不適,都立刻喊出來。”
“好!”
匡二爺看了眼左手的根根銀針,便是直接閉目沉默下來。
屋子裡,戛然安靜。
陳天放右手搭在匡二爺的左手手腕上,感受著對方脈搏的同時,卻是等待了三秒鐘,然後才沉浸到狀態中,催動丹田內黃豆大小的氣流,朝著右手遊走而去。
他給匡二爺施針,主要是為了預防一旦氣流衝進對方體內後,洗滌衝刷暗傷的時候,暗傷突然反噬,銀針禁錮穴位,也能讓他快速抽出氣流,不至於瞬間真的讓匡二爺踏進鬼門關。
當然……也是為了迷惑匡二爺。
氣流,終究是陳天放最大的底牌。
救人之前,先保護好自己,才是救人。
不過幾個呼吸,氣流已經抵臨陳天放的右手指尖,沒有絲毫停留,在陳天放的意念催動下,氣流直接鑽進了匡二爺的手腕中,然後循著左手,一路衝向了匡二爺的左肩傷勢的位置。
“嗯?!”
匡二爺的眉頭一挑,口鼻中發出一聲驚咦。
陳天放卻是全神貫注,操控著氣流在左肩貫穿傷的傷痕位置,來回衝刷穿梭。
在氣流抵達的瞬間,他就明顯的感覺到了一股阻力傳來,很難直接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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