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放如同彗星撞地球般,出現在他們的視野中,純屬“意外”,試一試,總好過不試。
葉琉璃也從房間裡走了出來,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
她不敢去打擾陳天放。
而是走到了人群中。
“琉璃,陳先生是你父親帶我見到的驚喜,你說,陳先生能治好我兒子嗎?”
匡天明整個人都沒了威嚴之氣,反倒是垂垂老矣的年邁之意,此時的他,不是匡家家主,而是一個老父親對兒子的心疼和不甘。
“不知道。”
葉琉璃心裡五味雜陳,茫然地搖搖頭,又說道:“但……我認識大叔後,他好像從來就沒失手過,這個帥大叔,總感覺能變出奇跡。”
這句話,是在寬慰匡天明。
也讓眾人多了一絲期待。
房間內。
陳天放讓匡二爺脫去了上衣,露出了滿是傷痕的上半身。
哪怕是再見,陳天放依舊被匡二爺身上的傷痕驚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二爺為戍邊,征伐疆場,這一身傷痕,換成旁人早已經是百死之人了,二爺不愧是軍中戰神。”
陳天放一邊說,一邊拿出銀針。
匡二爺卻是自嘲一笑:“到頭來沒死在戰場上,反倒是要死在暗傷爆發下,所謂榮耀戰神,都是拿命搏出來的,真正厲害的還是軍中那位傳說,經曆戰爭無數,卻是身無一傷,他才是真正的軍中戰神!”
陳天放挑眉,露出了驚訝之色。
不過他也沒多追問,撚針叮囑道:“二爺,或許會有點疼,你忍一下。”
“先生放開手腳一試。”
匡二爺巍然端坐著,沉聲一語。
陳天放直接撚針紮進了匡二爺左肩上的一處貫穿傷痕。
“嘶~”
匡二爺登時麵露痛苦,倒吸一口涼氣。
“二爺疼嗎?”陳天放問。
匡二爺用力的點點頭:“就,就好像再受了同樣的傷一樣!”
陳天放眉頭微微皺眉。
“我會快速紮幾針,二爺且快速回應感受。”
說罷。
陳天放快速撚起一根根銀針,雨落梨花般,分彆紮進了匡二爺上半身的幾處傷痕。
匡二爺前兩針還能快速喊疼。
可到第三針的時候,這位軍中戰神,鐵血男人,所能做的回應就隻剩下嘶聲悶哼。
無一例外,每一針都如同再受一遍同樣的傷。
也隨著一次次劇痛,讓匡二爺回憶起了每道傷痕所對應的回憶。
而陳天放的眉頭也是越皺越緊,神色也越來越凝重。
一連七針。
每一針都讓匡二爺痛苦不堪。
他沒有刺穴位,隻是刺傷痕,但匡二爺依舊痛成這樣,並不是什麼好兆頭。
陳天放快速將七根銀針拔出,然後又搭手把脈。
好亂的脈象!
陳天放心裡咯噔一下,眼中更是精芒迸射,驚詫的斜睨了匡二爺一眼。
他從來沒把過這麼亂的脈象,以至於一時間難以在記憶中找到對應信息,各種脈象交替出現,甚至就連死脈都夾雜其中。
表麵上看著匡二爺氣血充盈,氣魄雄渾。
可內裡的脈象,卻是外強中乾,行將就木,這已經是體內暗傷相互交織,將爆未爆,偏偏就有那麼一層窗戶紙,堵住了暗傷大爆發,在極亂的脈象中找到了一個極為詭異的平衡,穩住了匡二爺的狀態。
“二爺,你身體已經到了極限,卻還能支撐著,真是奇怪。”陳天放感慨道。
匡二爺苦澀一笑:“還是多虧了大國醫張聖手,為我診治,勉強先壓住了暗傷大爆發,但也僅僅是堵住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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