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相互交際都懂的點到即止,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饒是他們,也覺得常寶這番話……太過了!
當眾讓人出醜,不算什麼。
畢竟從一開始常寶對林兆業的語氣神態,還有壓對方杯口,就能猜出兩人之間是有過節的。
但當眾揭人傷疤,刨人心窩,那就是另一個意思了!
中年失敗不可怕,可怕的是家破人亡!
林兆業是將家破人亡聚齊了,而常寶的做法,卻讓在場的眾人不恥。
捫心自問。
換做他們,絕對不會做出常寶這樣的事情來。
就算和林兆業再有過節,格局上也會表麵大家相顧兩不厭呢。
更遑論,林兆業還是跟著陳天放來的!
從葉南天帶著陳天放遊走各桌敬酒交際的時候,林兆業就一直跟在二人身旁呢。
打狗……還得看主人呢!
“常兄,你喝醉了!”
葉南天臉色一沉,起身走到了兩人中間,一手按在了林兆業肩膀上,輕輕一捏,然後沉聲對常寶說道。
“哈哈哈……是醉了是醉了,承蒙葉先生抬愛能參加今晚的晚宴,實在是高興,就多喝了幾杯。”
常寶麵對葉南天,臉就跟翻書一樣,立馬堆砌了笑容,還故作喝醉的拍了拍腦袋。
有葉南天站場說合,林兆業閉上了眼睛,再睜眼的時候,目光重新變得柔和。
他不想拖陳天放的後腿,也不想砸場子。
再屈辱,他也要咬牙忍下來。
所以,他對著常寶微微一笑:“常先生。”
說罷,僵在半空的雙手便碰杯一飲而儘。
然而。
常寶卻是無視了葉南天,突然一步上前,杵在了林兆業麵前,然後將林兆業的酒杯一把奪過,倒扣在了林兆業的頭頂上。
“哈哈哈……林總海量,但這才是示意酒杯空了的意思!”
常寶的笑聲,肆無忌憚。
但這一舉動,卻是讓葉南天的眉頭緊皺了起來。
林兆業巍然屹立在原地,任憑酒杯扣在頭頂,甚至能隱約察覺到一滴滴冰涼的酒水,順著頭皮滑落下來。
他的雙手,緊握成拳。
可麵對常寶的譏笑,他依舊麵帶微笑。
“這是陳總的場子,是葉總在為陳總搭橋鋪路,我這點委屈,算不得什麼!”
這是林兆業心裡的想法。
不論是陳天放收購“甲子地產”的做法,還是葉南天對他的警醒。
他都清楚,陳天放對他有情有義,他也不能逞一時怒火。
“哎喲喲,林總你這還剩下幾滴呢,豪飲杯不淨,這酒你喝的不誠心啊!”
常寶忽然一轉身,摟住了林兆業的肩膀,然後口吐酒氣,對著葉南天和同桌之人介紹道:“各位各位,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林兆業曾經連我都佩服不已的年輕俊傑,當年在地產方麵那叫一個豪氣衝霄啊,饒是我都得避其鋒芒,可惜時運不濟,家宅不寧,現在喝杯酒都喝不乾淨……”
與其說是介紹,倒不如說是揭短。
字字誅心,句句殺人。
林兆業渾身都繃緊了,怒火翻騰。
被常寶這般數落,他感覺如芒在背,像是被扒光了衣服扔到了大街上。
“常兄!夠了,今晚是我的晚宴,你喝多了,還請注意一下言行!”
葉南天眼神中翻騰起了怒意,聲音也低沉了幾分,帶著一股寒意。
晚宴是他促成的,賓客名單也是他親自擬定的。
目的就是為了幫陳天放搭橋鋪路,而常寶這樣的身家,本不該出現在這,卻還是因為幫忙情分,他破例邀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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