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鶯時每日都要沐浴，慣例是樓止去另一間屋子待著，等她洗完才回來。
但今日，他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樓止”
她一開口，樓止就知道什麼意思，但他還是沒起身，隻是手一揮，一道屏風立在屋子中間。
連帶著浴桶和熱水都已經放置在屏風另一邊。
“我不看。”樓止甚至背過身去。
曲鶯時就小步走到屏風裡，隔了片刻又還歪出半顆頭來，用神識感應樓止。
“我沒看。”少年的聲音裡含著一絲笑意。
“你、你沒看怎麼知道我看你！”
“隻是神識感知，你放心。”
曲鶯時才乖乖去了浴桶裡。
洗完起身，發現搭在屏風上的衣裙旁，多了一件半透的小衣。
她想起白日答應的事。
臉頰瞬間又熱了。
連同身上的肌膚，被熱氣蒸騰出來的淺粉色久久散不去。
樓止看到搭在屏風上的衣服沒了，心底泛起一絲愉悅與興奮。
隻是等少女從屏風後走出來，是穿得規規整整的。
她肌膚像是粉玉，在燭光下仿佛泛著一層柔光。
樓止起身走到她麵前，伸手牽她。
“要把燭光滅了。”少女提要求。
樓止應“好。”
他手指微動，屋內的燭光便暗了下來，隻餘窗戶流進來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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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鶯時拉著少年走到屋子陰影最深的地方。
萬毒淵。
聞人雪正與門主交談。
門主顯然很是驚喜，沒想到才第三個就輪到他們門派了。
他自然知道站在後麵的少年才是那大名鼎鼎能認出邪修的樓止，據說修為已經超越化神期了。
不過他們除了打招呼沒敢和那少年搭話。
雖然看著也不冷漠可怖，但是他安安靜靜站在那裡，就仿佛是天地間一尊神隻，即使看起來無害也令人敬畏。
等聞人雪交代完事情，萬毒淵的究查邪修進程也就開始了。
門主眼看著那少年幻形後融入門派中，沒有什麼施展秘法的動作，也沒有什麼表情。
隻是在門派裡穿行，很快就傳音告知他誰誰是邪修。
他一度產生了這少年是在胡亂指認的想法。
隻是那莫測的修為，將門主理智拉回來。
怎會有錯呢？他之前已經殺過那麼多邪修，也去過那麼多門派了，不會有錯的。
門主剛將思緒捋清，就見樓止已經回來了。
“還有其他人嗎？”少年平淡無波地說出這句話。
意思是還有人他繼續看，沒人他要走了。
萬毒淵門主連忙道“沒有了，實在是太感謝樓道友的幫助，我這裡有些寶”
話未說完，門主和聞人雪都見到樓止渾身一滯，瞬間消失。
“這、這是”門主探求的目光望向聞人雪。
聞人雪笑著道“這位樓前輩向來如此，來去無蹤的，門主有什麼交代，告知我便是。”
門主捋著胡子點頭，拿出一個儲物袋來。
飛舟之上，少年出現窗邊的榻上。
他低頭看了看，覺得有些奇怪。
既沒有親吻，也沒有肢體接觸。
為何，突然之間翹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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