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背對著她,指了指上麵“你也看到了,玄安天氣怪的的很,若沒有這個地窖,隻靠上麵的幾間土房,恐怕早就被風龍卷的什麼都不剩了。”
餘願點了點頭,她隨手拉開了幾個藥櫃抽屜,卻聽見江望道“彆亂碰,有些是帶毒的。”
餘願一聽有毒,立刻停了手“你一個醫者,為何要製備那麼多毒藥?”
江望一聽這話,自然不樂意了“我所治療的人,除了平日裡的傷病外,自然也有不少中毒之人,有一句話,叫做以毒攻毒,你可知道?”
餘願聽見這話,立刻把藥箱推了回去,不敢在碰,生怕一不留神,就中了毒。
江望在旁忙活了好一會,餘願則乖乖的坐在旁邊的凳子上,動都沒敢動,聽著外麵呼嘯的風聲,不知道何時能停。
“餓的話,就喝些酒吧,這酒都是糧食釀的。”
餘願雖然餓,但是此時與一個不熟悉的人共處一室,還是保持住清醒比較好“我不餓。”
說罷,就聽見這地窖中,傳來一聲“咕嚕嚕”的巨響。
江望冷哼道“酒沒毒,說罷,自己就抱著一個酒壇飲了一口。”
餘願繃了幾分鐘,也跟著飲過,這酒雖不如春桐的絲滑香甜,但是絕對夠勁兒,隻一口,餘願就上了頭。
江望看著她的神色噗嗤笑了出來“忘記跟你說了,這玄安釀出來的酒,都是烈酒。同你們外邦一樣。”
餘願擺手“外邦?我不是外邦人。”
江望停住了手中的動作,微微蹙眉“不是外邦?”
“嗯,我隻是長的比較像罷了。”
“你母親叫什麼?”
餘願被這沒由來一句話給問懵了,但還是答道“衛氏,餘衛氏,我是春桐人。”
江望長出一口氣“可能是我認錯人了。可你一個春桐人,為何是外邦的長相?”
餘願道“我的生母不知是誰,我是被餘家抱養的。”
江望剛才失落的神情,瞬間散去“難怪,說不準你的生母,還是我的故人呢。”
說話間,餘願又飲了幾口酒,沒一會就覺得頭發沉,身體往一邊偏斜,“咚”的一聲,磕到了手臂。
她清醒了些,倒吸一口涼,掀起衣袖,使勁的揉搓,可一會就覺得眼皮發沉,四肢也僵化了些。
“這酒確實太烈了。”
下一秒,餘願一仰頭,險些倒在地上,好在江望的速度快,穩穩的接住了她。
慢慢扶到了外麵的榻上“都說酒烈了,怎麼還喝的這麼快。”
地窖有些陰冷,外加上外麵的風聲,生怕餘願冷著,他拿起被褥給她蓋好,無意間,卻看到了她的手臂,隱隱泛紅,還有印記。
江望捏著她的手臂,往火前貼了貼,這下清楚了,卻是柘葉的形狀無疑,就連位置都與故人一樣。
他有些興奮,又捏過她的胳膊看了看,不禁又掃向了餘願的臉,就連這閉眼睡覺的麵龐都一模一樣。
江望的心裡猛跳,但他依舊麵色如常,小心翼翼的將她的衣袖蓋住,放在了在被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