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聰義最後還是接受了韓雨馨和邢子濠的共同提議,留在廠裡,幫著把斐廠長的專利技術傳承下去。穀瀚
林聰義本來就是當做接班人培養的。
又是從一線崗位上,一步一步走上來的。
他不僅技術過硬,在管理上,也很是有些心得。
有他留守,整個交接工作,就快了許多。
等到交接進入到尾聲,邢子濠為了“收買”新總工,把韓雨馨在廠區的彆墅,都當成是“總工宿舍”,給送了出去。
林聰義說什麼都不肯不要。
廠區彆墅裡的一切,對於他來說,太過熟悉。
林祖民和林聰義原本就在這棟樓裡麵有專屬的房間。
一開始是為了方便和斐廠長商討專利和改進。
省的半夜三更還要來來回回遠在市區的家。
到後來,斐一班出去念書了。
林聰義沒去土耳其之前,就經常住在專門留給他的那個房間裡。
簡直比親兒子還要親。
要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人,認定了林聰義就是廠裡的接班人。
林聰義在馬爾丁,受了過度的刺激。
他到現在,都還沒有辦法麵對斐廠長和林總工的離世。
進到廠區的彆墅,就經常會發呆,有時候甚至會自言自語。
最後,韓雨馨就和邢子濠商量。
乾脆把房子裝修一下,把家具全都給換了。
邢子濠為了專利的應用,倒是也很舍得下血本。
租下水潭彆墅最大的好處,是家裡這些原有的家具,都可以原封不動地搬過去。
這樣一來,雖然換了一個全新的環境,但也不算是徹底和過去割裂。
對於韓女士和斐一班來說,也不失為一種很好的過度。
……
解押過後,易家村的水潭彆墅,收拾起來進度就很快了。
房子本身沒有什麼大的問題。
隻是因為太久沒有人住了。
所以會有一些比較比較不好處理的細節。
比如頂樓有一個斜頂的房間。
斜麵上有一扇天窗。
可能是窗戶沒有關嚴或者彆的什麼原因,有一根柱子,直接被白蟻給蛀空了。
斐一班得到消息特地跑去看了一趟。
水潭彆墅的設計圖已經不見了。
斐一班各種計算過後,發現那根柱子隻是裝飾性的,並沒有承重的功能。
隻要拿掉,再補一些漆上去,也就沒有什麼大的問題了。
既然要補漆,斐一班乾脆就把整個斜頂都設計成了星空。
晴朗的夜晚,可以透過斜頂的天窗看星星。
沒有星星的夜裡,隻要燈一關,房頂就掛滿了星雲,比勞斯萊斯的星光車頂,還要更加絢麗。
到了和設計有關的事情,斐一班就就變得非常細節。
他不僅設計了星空頂,還特地放了雙子座和水瓶座的兩片星雲。
勞斯萊斯的星光車頂都隻能定製一個星座,或者某一天的星空。
斐一班直接來了個升級版的星雲雙拚。
把他自己和易茗的星座給組合到了一起。
星雲雙拚,幸運雙拚。
易茗不一定會來這個房間,就算來了也不一定能看得明白。
這一點都不影響斐一班在設計星空屋頂時的幸福感。
既無聊又浪漫。
這次去易家村做房屋改造。
斐一班沒有提前告訴易茗。
也沒有在到了易家村之後和自己喜歡的女孩偶遇。
但他的心情卻一點都不沮喪。
雙向奔赴的感情,固然會讓人心潮澎湃。
但真心付出的每一個細節,也一樣會讓率先心動的人心生歡喜。
這種心被塞得滿滿當當的感覺,是斐一班二十二年生命裡的第一次。
給他的內心,帶來了極大的滿足感。
他甚至都不著急去改變易茗的態度了。
他沒有過感情經曆,甚至沒有過暗戀的經曆。
這種想起一個人就心跳加速的感覺。
對斐一班來說,新鮮而又令人滿足。
他甚至滿足地偶爾都能睡個好覺了。
這在之前,是無法想象的。
斐一班並沒有看過什麼戀愛秘籍,也從來沒有學過類似於欲擒故縱的招式。
他做的所有的一切,都遵從著自己的本心。
在牛津的這些年。
他彆的沒有學會,耐得住寂寞這一項,已經被他修煉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他平日裡也沒有什麼事情。
偶爾去去慈善拍賣,剩下的,就是和手機君相處日常。
他非常懂得怎麼讓自己安於寂寞。
也知道要怎麼才能更加清楚自己的心意。
斐一班之所以不急著到易茗麵前找存在感。
一方麵,是想給自己一些時間。
習慣時不時要加快的心跳。
避免見了麵就亢奮到失態。
該說的不該說的,一股腦兒全說出來。
另一方麵,是覺得來日方長。
他和韓女士,已經確定會在易家村生活很長的時間。
至少會到他或者韓女士厭倦了農村的生活。
目前看來,他還是很有乾勁的。
每天都有關於智能鎖私人訂製的新想法。
從設計到推廣,都快形成閉環了。
就是易家村的采茶權變更,遇到了一些麻煩。
劉金洋一直以時間還沒有到為理由,拒絕在秋白茶采摘完之前,商談後麵的事情。
易家村的秋白茶,一共有四個節氣——立秋茶、白露茶、秋分茶、寒露茶。
這會兒才剛到立秋,天氣又比較熱,要推遲二十天才能采立秋茶。
今年據說還很可能會有可遇而不可求的霜降茶。
這樣一來,魯瓦克白茶的進程條就被拉得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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