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夏蟬,秋月,冬雪,光陰似箭,歲月如梭,轉眼間六年過去了。師父告訴李詩鶴“你現在的武功足可以闖蕩江湖了。”對於刀法,刺、揮、劈、帶、斬,樣樣精通,特彆是天罡三十六式更是爛熟於心。他收拾好行李就拜彆了師父,總不能像個烏龜一樣,整天躲在師父的保護殼裡。帶上師父送給的刀譜,出發了!
李詩鶴眉清目秀,稍微偏高的身材,相比於潘安宋玉,也相差不遠了,肩上掛著一個包袱,背上背著一把寶刀,雕刻著龍的圖騰,隻是被外麵的布包裹著,看不見龍紋,漂泊江湖,萬事小心。今天的集市甚是熱鬨,也許每天都這樣,但人還是更關注於今天,昨天已逝,明日未知。街道上車水馬龍,這條大街非常寬大又非常平整,午時已到,李詩鶴感到非常的饑餓,就找了一個賣麵食的地方,要了一碗陽春麵,再加兩斤牛肉。吃飽以後,就付了錢,繼續趕路,忽然聽得前麵甚是喧鬨,就急匆匆地跑了過去,原來是一個書生氣息的男子,帶領幾個彪形大漢,書生氣息的男子正用一把刀靠在一名少女脖子上,少女年紀和李詩鶴相仿,膚若凝脂,柳葉眉,彎彎的眼睛,薄薄的嘴唇,如果用一種花來形容的花,那就是藍花吧,給人一種不明不豔不驕不嗔的感覺,桃花太豔,荷花太明,菊花太嗔,梅花太驕。隻需看上一眼就似乎淪陷了,這種人最適合做紅粉知己了。
“貫江龍,你的女兒已經落在我手上,我看你還是乖乖就擒吧,我呂全俊是不會為難一個小姑娘的。”
李詩鶴定睛一看,果然呂全俊的前麵站著一個方臉大漢,此人身體粗張無比,一身黑衣服與滿地的白雪遙相呼應,反差甚大,沒錯現在正是臘月時節,大雪相比幾個鐘頭之前略有變小,但還是鋪天蓋地的襲來,雪花沾滿了黑衣大漢的胡須,頭發也是白色的,倒有一種淒寒無比的味道,李詩鶴突然冉冉升起一股同情之心,轉念一想,這貫江龍臭名昭著,我若幫了他,豈不是和他同流合汙,江湖人士會怎麼看我李詩鶴,還是再等等看吧。呂全俊接著又說道“隻要你自廢武功,跟我們去陰山走一趟,我就放了你的女兒,相信你也不希望你的女兒臉上有幾個刀疤吧。”
“父親,不要聽他的話,女兒連死都不怕,無論彆人怎麼評價你,女兒都永遠愛你。”
“是嗎,你不怕死,但你怕不怕變醜啊,我可知道女人一向把自己的容貌看的比性命都重要,尤其是你這種美女。”
“蘭蘭,你不要擔心爹,爹年紀這麼大,已經徹徹底底做過一回人了,死有何懼。”
“司徒黑雨,你不要假惺惺了,你一生殺人無數,今天讓你自廢武功,已經是上上舉了。”
“我是殺了很多人,可是都是殺的像你萬馬幫副幫主這樣的為人。”說罷,跪了下來,緩緩地舉起右掌,正待他準備下劈的時候,李詩鶴突然飛了出來,“前輩請住手”,司徒黑雨站了起來,“你說你殺的都是該死之人,可是我聽我師兄說你親手殺了一個鞋匠的女兒,他女兒方才五歲。”
“那鞋匠是不是麵部有一條刀疤,自眉毛斜過右眼到顴骨處。”司徒黑雨問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李詩鶴說。
“那隻是一個誤會,她五歲的女兒不過是他撿來的,他隻是他的一個工具,他用他女兒的血在練一種陰險的武功,同時他的女兒已經走火入魔,到處殺人,那天被我遇見,見此女已無藥可救,就殺了他,他旁邊總是跟一個夫人,二人是塞外人,因一部殘缺的武功秘籍來到中原,那一天我想連他一起殺了,卻被他裝傻賣癡騙了過去。”
“那部殘缺的武功秘籍是什麼?”李詩鶴追問道。
“共四部,已毀了一部,陽花失重刀譜,練成此刀法,在決鬥時,有一種飄飄欲仙,物我兩忘的感覺,可謂仙影迷蹤,出神入化。”司徒黑雨解釋著說。
李詩鶴心想看來比我的天罡三十六式厲害得多,看來老師傅也平平無奇,李詩鶴又接著說“那你為什麼擅闖無名山,殺了道長李忠老前輩。”
“父親,你快殺了這些鼠輩,還跟他囉嗦乾什麼,他們分明就是一夥的。”司徒蘭蘭大聲喊著。
司徒蘭蘭被白雪映的更加像一個不是凡塵的仙子,聽到她誣陷自己有一種心碎的感覺。
“蘭兒,我隻想走的乾乾淨淨。”
“重申一下,我和他們真的不是一夥的,我是第一次見到萬馬幫呂全俊前輩。”
“那年小年夜,我接到李忠道長一封密信,讓我速到無名山,有要事相商,誰知他見了我,卻用我的武功魔龍掌自殺了,我現在才知道他的用意,他是製造我不在場的證據,後來才知道五台山滅門案在同一天發生了,他是死一普通人替我贖大罪。”司徒黑雨悲痛地說。
“原來如此!這麼說今天的事就是你呂全俊的不對了。”李詩鶴生氣地說道。
“是又如何,我今天一定要宰了你這條龍,帶你的龍頭回陰山。”呂全俊皺著眉頭,齜著牙,李詩鶴突然覺得他沒有一點兒書生氣,反而醜陋無比。
“呂幫主,何必和他們囉嗦,咱們還等著黃金和揚名立萬呢。”其他幾個彪形大漢似乎心急。
“我真的很想幫你,可是我不會武功。”?李詩鶴一臉慚愧的對司徒黑雨說。
“我還以為是江湖上新出來的武林新秀,原來就是個土包子,給爺讓開。”這時呂全俊又高傲地看向了司徒黑雨,“還不快廢武功!”
“你也是武林中成名多年的人物,希望你不要食言,隻要我廢了武功,你就會放了我女兒。”司徒黑雨說道。
呂全俊說“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司徒蘭蘭說“爹,不要相信,他算什麼君子!”
這是李詩鶴趁他們交談的時候,悄悄地移到了呂全俊的身後,彆人都認為他不會武功,誰也沒有注意他,甚至似乎都忘了這個人。這時李詩鶴一個釜底抽薪,一掌將呂全俊的長刀打落在地,再來一個極速轉身,將司徒蘭蘭抱離虎口,兩隻手正好抱到了司徒蘭蘭的兩個胸部,兩個少年,一個十七,一個十八,正是似懂非懂的年紀。李詩鶴隻覺得酥軟豐盈,一股血氣直達天門,再加上司徒蘭蘭呼吸留香,李詩鶴肢體都不聽使喚了,而司徒蘭蘭臉部早已紅到脖子根了。
這時幾個大漢橫衝直撞地殺了過來,李詩鶴放下司徒蘭蘭,使出了天罡刀法三十六式,來一招“七星連線”,借著雪的溜滑,一刀滅了七個人,李詩鶴心中暗自高興,不從想自己武功已經這麼高了。另一邊,司徒黑雨也越戰越勇,雪依舊無休無止地下著,地麵上流動著紅色的雪水,路人早已經走儘了。沒走的除了司徒黑雨、司徒蘭蘭和李詩鶴,其他的人都死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