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鐵騎縱橫!
契丹人走了,事情算是又告一段落。
安東現在要的是休養生息,所以王彥庭暫時閒了下來。
每天就是去軍營晃晃,和河東軍送過來的將領們吃吃飯,吹吹牛。
王彥庭發現這個後世的所謂業務往來差不多,人與人之間,慢慢就從互相猜疑,變得熟悉無比了。
有時間,他就和婉兒一起回趟娘家。
當然,出門左轉就到的隔壁娘家,不經常去蹭蹭飯都覺得是虧了。
唯一頭大的是,現在兩家四個老的,已經從催婚轉成了催生了。
劉婉兒對這個事懵懵懂懂,也說不清楚為什麼成親這麼久了,自己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王彥庭知道,自己就沒有把種子放到田裡去過。
劉婉兒今年才18歲,成親也就算了,自己就當高中早戀了。
但是生孩子就過分了,王彥庭看過的很多穿越書都講過早生孩子對母親的身體傷害很大。
很多還是當做主角顛覆皇帝的賜婚的故事來寫的。
但是過早是早到什麼年紀,傷害又到什麼程度,他不清楚。
唯一能做的就是控製著暫時不要生。
但是這個理由他是不能說的。
因為耶律繡寧已經可以生了,成親後他才知道,人家已經24歲了。
也是,光在瑞州就耽誤了好幾年了。
王彥庭不能說的原因,是因為這個年代,生孩子還是個政治問題。
劉瓚夫婦關心的不光是劉婉兒,還有耶律繡寧,這裡有一個嫡庶問題。
如果小妾先於正妻生了兒子,那將來免不了的紛爭。
所以,隻有暫時不生。
至於劉瓚看自己越來越奇怪的眼神,隻能是硬扛了。
過年前,還有一個比較重要的事,就是朱溫的使團從海路到了瑞州,正是宣武節度府遣運判官李唐殷。
不管怎麼說,出於李唐賓當初的舉薦之恩,王彥庭是給足了麵子招待的。
宴飲之後,李唐殷也表達了朱溫的祝賀和問候。
並代表玄武鎮,給劉瓚和王彥庭都送了賀禮。
至於雙方的合作,大家彼此都口頭答應了下來。
這件事,遠得很。
宣武和安東連邊界都不在一起,暫時也不會有什麼衝突。
就連朱溫也明白,先要一個態度而已。
故此劉瓚和王彥庭答應的都毫無壓力。
王彥庭的另一層考慮就是,現在和盧龍、河東的關係都不怎麼樣,關鍵時刻,還需要宣武牽製一下這兩家。
所以,保持一些合作沒有壞處。
甚至於在李唐殷率團離開安東的時候,王彥庭贈送了宣武軍戰馬500匹。
當然,使團的個人也都有厚禮。
使團走了,王彥庭覺得年前也就這樣了。
甚至年後也不至於有什麼大動作了。
現在安東屬於虛胖,兵馬不少,但是行政基礎有些爛。
平州和薊州的生產根本沒有發展起來,他暫時也不想有什麼大動作。
誰知道,轉眼過完年(公元895年),剛剛進入春季,長安就出了大事。
唐朝經曆了安史之亂之後,各地的藩鎮節度使越來越難以控製。
剛開始,主要還是集中在河北,以河朔三鎮為首的一些藩鎮幾乎是半獨立狀態。
後來,就逐漸擴散到全國。
往往為了壓製舊的個節度使,就扶起一個新的節度使,節度使越封越多,但是聽話的沒有幾個。
到了895年,長安已經是被鳳翔、靜難、保大、匡國、鎮國、秦隴、山南西道等數個不聽話的鎮團團包圍了,說皇帝是長安刺史也不為過。
這其中,李茂貞占了長安西邊鳳翔、山南西道、秦隴三鎮,勢力最大。
王行瑜兄弟兩人占了長安北麵和東麵的靜難和匡國兩個藩鎮。
韓建是東南麵的鎮國軍節度使。
這三個人,幾年前就聯合起來欺負過皇帝。
這一次,挑起事端的是小人王行瑜。
他就是那個和靜海軍節度使朱玫新立皇帝造反的家夥,一路追殺唐僖宗的大將。
後來一看打不過,立刻就和皇帝講和了,轉頭砍了朱玫,自己當上了節度使。
這家夥貪得無厭,仗著自己的地盤就在長安北麵,今天要求封自己為侍中,明天要當中書令,皇帝都答應了。
這一次,他要當尚書令。
以上三個官職,是唐朝三省六部製中三省的老大,朝廷懾於他的威勢,已經給足麵子了。
問題是尚書令在唐朝是特殊的,因為李世民做過尚書令,所以從此以後,尚書省的最高長官都是左右仆射,尚書令一直虛空著。
朝廷已經沒有退路了,隻能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