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總，你不要太緊張。我這邊隻是一些例行的問話而已，你把你知道的東西，都老老實實的說出來就好了。”口供房裡，還是先前的那個領隊，身邊坐著一個負責記錄內容的書記員，二人對麵正坐著麵色上帶著幾分忐忑的趙瑞虎。
“活了半輩子了，這還是我第一次進到這警局的裡麵，說實話，還真的有點緊張啊。”趙瑞虎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但額頭上還是滲出一層細汗來。
“嗬嗬，趙總，你放心，我們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隻要你如實交代問題，一切都會水落石出的。”領隊笑了笑，語氣很溫和。
“謝謝你們能給我這個機會，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趙瑞虎感激地看著他們，眼中閃爍著真誠的光芒。
“那好，咱們開始吧。”領隊點了點頭，示意身旁的書記員做好記錄準備。
“趙瑞龍，是不是你的大哥？”領隊單刀直入地問道。
“是呀，是我的大哥，不過他……已經去世了。”趙瑞虎低下頭，聲音有些低沉。
“什麼時候去世的？”領隊追問道。
“已經有二十多年了，當時他遇到了一場交通意外，不幸離世。”趙瑞虎抬起頭，眼中流露出一絲悲傷。
“那你知道他在生前有沒有什麼特彆的行為或者活動嗎？”領隊繼續追問。
“特彆的行為？如果要說是什麼特彆的行為的話，就是當年他私定了終身，但是我爸看不上我嫂子，所以他一怒之下離開了家，帶著我嫂子去了滬城生活打拚。”趙瑞虎搖了搖頭，皺起眉頭回憶著，儘可能的把這些能說的東西都給說了出來。
“那你有沒有聽說過他和其他什麼人有聯係或者交往？”領隊不放棄地問。
“交往？除了正常的工作上麵的社交之外，我沒聽他提過其他太多的事情。”趙瑞虎思考了一會兒，緩緩回答道，“畢竟，那個時候他是大哥，我比他小了幾歲，有時候看到他我也會感到一點害怕。”
“嗯，那好吧。”領隊點了點頭，暫時結束了對趙瑞龍的詢問。接著，他又問了幾個與案件相關的問題，趙瑞虎一一作答，態度誠懇，沒有絲毫隱瞞。
口供房外，控製中心的大領導們通過監控屏幕，將兩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他們密切關注著審訊進展，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老程啊，你手下的這個人，這說話水平不賴啊，問的問題，都這麼言簡意賅的。”這時，一直盯著屏幕的莫局長突然忍不住開口了，朝著自己身邊的程廳長問道。
“嗯？你覺得有問題？”老程一聽，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他深知這位老同學的敏銳洞察力，因此對他的判斷非常重視。
“聽不出來，就是感覺哪裡不太對勁……”莫局長猶豫了一下，緩緩說道。他輕輕搖了搖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困惑和不安。
老程微微皺眉，沉思片刻後，試探地問道“那要不，我去驗證一下？”他知道老戰友不會無的放矢，既然有所察覺，那就必須要查清楚。
莫局長搖了搖頭，語氣堅定地回答道“不用，這種事情很正常。無論是說話，程序，都挑不出半點毛病來，我們總不能指鹿為馬吧。”他深知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不宜輕易采取行動。
然而，老程心中仍有些疑慮未解，他忍不住追問道“那你到底覺得哪兒不對勁呢？”
莫局長沉默了一會兒，終於開口道“就是一種直覺，或許是我想多了，但我總覺得那個趙瑞虎好像隱瞞了些什麼。”他的目光變得銳利起來，仿佛想要透過表象看到更深層次的真相。
老程點點頭，表示理解。他們都是經驗豐富的警察，有時候憑借著直覺就能察覺到一些細微之處的異常。不過，在沒有更多線索之前，隻能繼續觀察等待。
突然，莫局長想起了一件事，他從自己隨身的公文包裡麵拿出了一張照片，遞給老程“這張照片，你看看。”
老程接過照片，仔細端詳了一番，臉色漸漸變得凝重起來。他看著照片中的人，又看了看大屏幕，有些疑惑不解道。
“這不就是趙瑞虎年輕的時候的樣子嘛，你給我看這個乾嘛?？”老程的聲音低沉而嚴肅，顯得十分疑惑不解。
莫局長歎了口氣，解釋道“這張照片是他大哥趙瑞龍出事的那個時候，在出事地點附近的餐廳裡麵拍的。
老程瞪大了眼睛，震驚地問道“真的嗎？你的意思是，出事的時候，趙瑞虎這個做弟弟的就在現場。”
莫局長點了點頭，聳聳肩，無奈地說道“目前我們是這樣認為的，雖然我手裡頭沒有實打實的證據，但是光憑著這張照片，其實就能夠推斷出很多的事情了。”
老程緊緊握住拳頭，咬牙切齒地說道“可惡！這個趙瑞虎竟然如此喪心病狂！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親哥倒在血泊裡麵不去救他。”
莫局長拍了拍老程的肩膀，安慰道“彆激動，我們必須通力合作，儘快從這個趙瑞虎嘴巴裡把消息掏出來。現在，我們需要找到更多的證據來揭開這個謎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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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程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他將照片放在桌上，剛準備說話，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鄭重地對莫局長說道“等一下，你是懷疑趙瑞龍當年的交通肇事，不是普通的肇事案，而是謀殺?”
“沒錯。本來我也不敢相信的，但是當我拿到照片，並且確認了照片的真實性之後，我就知道，這個趙瑞虎心裡麵肯定有鬼。”莫局長點點頭，應道。此時此刻，他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目光。
“那你還等什麼？直接拿著照片進去嚇唬他啊，這種商人我見得多了，你還真以為他們什麼狗屁商海沉浮，練就了什麼泰山崩於麵前而不變色的心理素質啊，都是狗屁。這種有錢有勢的大老板，彆看他們平日裡高談闊論，耀武揚威的，其實吧，這骨子裡最慫了。你信不信，我等會一進屋，把這照片往他的那桌麵上這麼一拍，不出十秒鐘。保準給我拉稀。”老程一聽，頓時就坐不住了。他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來，臉上露出了迫不及待的表情。
“老程，你先彆急嘛。滬城的協查手續不是還沒過來嘛，我現在可不能拿著這個照片進去。不然就是違反規定。”見狀莫局長趕緊拉住了他。
“那簡單啊，我拿著進去唄，這總不違反規定了吧。”老程一聽，他知道莫局長說得有道理，但心中的急切卻難以抑製，最後腦子裡麵靈光一閃，隨即說道。
“對誒，我怎麼一下子沒想起來。我現在不能進去，但是你行啊，你是這裡的最高長官。”聞言，莫局長瞬間眼前一亮，朝著自己的老戰友豎起了大拇指。
“那你就瞧好吧，我保證他拉稀。”老程得意洋洋的說了幾句，然後拿著照片就朝著錄口供的口供房走去，有時候還是需要一些心理戰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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