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先出去吧。”老程，作為一名經驗豐富的老刑警，看著手中的照片，心中已有計較。他決定和這位所謂的商業大亨玩一場心理遊戲，看看誰能更沉穩地應對這場較量。
待口供房的房門關閉後，老程直截了當地將照片遞到趙瑞虎麵前，並在他對麵坐下，緩緩開口道“趙總啊，這張照片您還記得嗎？”
趙瑞虎接過照片，定睛一看，心裡瞬間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但臉上仍保持著鎮定自若的神情，淡淡地回答道“這照片拍得挺不錯的，不過我沒什麼印象了，年輕時拍過的照片太多了。”
“哦，是嗎？趙總，我最後再奉勸你一句，不需要再負隅頑抗了。”聞言，老程笑了，從一個基層小民警爬到現在的廳長位置，他的經曆和電視劇裡的祁廳長都有的一拚，這種商人他可見的多了。
“警官，我不太理解您的意思。”趙瑞龍此刻，內心承受著極大的壓力，但仍舊在極力維持著表麵的平靜。
“行。滬城，景賢路，0幾年的時候，就在這條路上，就在你拍這張照片的時候，你哥趙瑞龍就在你所在的這家飯店的門口，被一輛急速駛來得貨車撞飛，倒在了血泊之中。現在，趙總，您想起來沒有？”老程問道
滬城，夜裡十點的，空曠的環城快速路上。蘇傾城和林樂彤已經各自開車回家了，此時此刻，就隻有莫欣陪著趙然，坐上了回家的網約車。
莫欣坐在趙然旁邊，眼睛時不時地瞟向他。趙然則一直盯著手機屏幕，手指不停地滑動著，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東西。
“學長，你想清楚了嗎？現在，你不能再拖下去了。”後排，莫欣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她的聲音帶著一絲猶豫，但更多的是堅定。
趙然聽到她的話，抬起頭來，目光與她相對。莫欣的眼神裡充滿了期待和緊張，似乎希望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
趙然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說道“我知道，但是……”
莫欣打斷了他的話，說“沒有什麼但是，學長，你要勇敢一點。如果你真的喜歡她，就要告訴她，不要等到失去機會才後悔莫及。”
趙然沉默了片刻，然後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莫欣看到他的反應，心中鬆了口氣。她覺得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至少讓趙然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學長，你是不是還在顧慮一些事情？”看著趙然依舊是給不出一個準確的說法，莫欣這心裡麵啊，是既開心又糾結。開心的是，趙然始終給不出一個答案。糾結的是，趙然對待感情怎麼瞻前顧後的，自己該怎麼去做，才能讓他徹底得愛上自己。
趙然聞言，渾身一頓，手指頭也停止了在手機屏幕上滑動，臉上露出了一抹苦笑，緩緩說道“其實你明白的。”
莫欣點點頭，然後又看向窗外。一排排的路燈飛速地倒退，仿佛時間在這一刻靜止了。她突然想起了自己曾經錯過的機會，心中湧起一股懊悔之情，真是一步錯，步步錯啊。
下了車，站在路邊。莫欣又一次的停住了腳步，轉過身看著落了自己一個身位的趙然，滿臉的幽怨。
“怎麼了？我的大專家？”看著對方的樣子，趙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問道。
“老實說，學長，你身邊漂亮女孩子這麼多，你到底喜歡誰呀？”莫欣回想起自己這麼多年的暗戀以及單相思，有些按捺不住了，最後還是咬著牙開口了。
“其實，你還沒看出來嗎？”被對方這麼毫不客氣的挑明了問題，趙然也隻能是無奈的苦笑道。
“你喜歡的人，是林樂彤，對不對？”看到趙然都這麼說話了，莫欣也是立刻將內心的猜測給說了出來。
“沒錯。之前我不知道，但是今天，經曆過那一出之後，我知道自己的心意了。”趙然聞言，點點頭承認道。
“理由呢。”聽到這裡，莫欣隻感覺內心一陣酸澀，老天爺真是給她開了一個超級大的玩笑，讓她起了一個大早（最早跟趙然認識），卻趕了一個晚集（利用心理暗示解決了蘇傾城，卻又殺出了林樂彤這個程咬金）。
“你還記得前一陣的那個出現在bea門口的那個號碼嗎？”趙然組織了一下語言，緩緩說道。
“我，當然知道了。起初我爸還懷疑過你的那個前東家，霍清璿呢。但是因為沒有證據，所以也隻能是作罷。畢竟，一切合理合規合法，很難界定犯罪的標準。莫欣點了點頭道。
“前幾天，霍清璿翻看自己車上的行車記錄儀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了林樂彤的臉，就在那一天，就在那個信號出現的那個時間前麵幾分鐘。”趙然歎了一口氣，緩緩說道。
“你說什麼！！！那你為什麼不說出來，讓蘇傾城知道？要知道她差點就一屍兩命啊，真凶就坐在她麵前。”莫欣瞪大了雙眼，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趙然，捂著嘴驚訝道。
趙然無奈地歎了口氣“我當時確實想告訴她，但最終還是忍住了。我覺得，如果我說出來，彤彤和她肚子裡的孩子會受到傷害。而且，蘇傾城並沒有真正受到傷害，不是嗎？所以，我選擇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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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欣激動地反駁道“你這是什麼邏輯？蘇傾城差點丟了性命，而你卻因為擔心另一個女人和孩子而選擇隱瞞真相？你怎麼能這麼自私？”
趙然痛苦地搖了搖頭，他的聲音帶著一絲苦澀“我知道這對蘇傾城不公平，但我彆無選擇。彤彤和她肚子裡的孩子是無辜的，他們不應該因為這件事受到牽連。”
莫欣的情緒變得愈發激動，她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你這樣做太不公平了！蘇傾城肚子裡的孩子同樣也是你的骨肉，你就這樣偏袒那個凶手？你有沒有考慮過蘇傾城的感受？”
趙然沉默了片刻，緩緩地回答道“我知道這對蘇傾城來說很不公平，但我不能冒險。如果我說出來，可能會引發更多的麻煩和危險。我希望能夠找到一個更好的解決辦法，既能保護彤彤和她的孩子，又能給蘇傾城一個交代。”
莫欣的眼神充滿了失望和憤怒“你總是這樣，隻考慮自己的利益和情感，卻忽略了彆人的感受。你以為這樣就能解決問題嗎？隻會讓事情變得更糟。”
“那我能怎麼辦？直到那一刻，我喜歡的女孩子是林樂彤，哪怕我再失望，我也依舊喜歡林樂彤，我不忍心她受到傷害。”趙然看著眼前歇斯底裡的莫欣，依舊態度堅定的說道。
“可她的父親，殺了你的父親。你們兩個人之間，隔了一條不可逾越的楚河漢街啊。”莫欣還是無法理解。
“我隻能跟你說，愛情是盲目的。我恨彤彤的父親，但是我沒有恨過彤彤一碼歸一碼。我們很清楚，我們兩個以後不可能在再在一起了，但是我現在依舊要儘自己所能的保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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