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全場怔然,獻祭?
到底是得有多大逆不道,才會想著讓自己的師尊獻祭!
這個江離岸,果然如傳言一般陰狠狡詐,看來高遠、陸楓當初所言屬實,秘境的凶獸一定是他引來的。
不少弟子看不過去了,紛紛出口討伐江離岸。
“江離岸,你這個奸詐小人!顏長老對你不薄,你如今竟然要做出如此豬狗不如之事嗎!”
“江離岸,你辜負顏長老的養育栽培,你死後,必將不得超生!”
“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居然連我們顏長老都敢算計,還有什麼你是做不出來的!”
這些話在顏司清聽來是不痛不癢的,可江離岸卻一手顫抖地握著匕首,一手痛苦地抓著自己的頭皮。
緊閉著雙眼,好像此刻承受了莫大的打擊。
“啊!”江離岸受不住腦子的刺痛,大叫了起來。
顏司清好整以暇地看著痛苦不已的他。
“你們,你們懂什麼!我沒有金丹了,我是廢人了,我沒有金丹了!啊!”
江離岸像個瘋子一樣衝陣法外的那群人大叫著。
躲在暗處的白歲歲此刻急得不行,這傻逼到底在乾什麼!
趕緊動手殺了顏司清獻祭啊!
雖然她對陣法有信心,可如若全宗的人一起上的話……
“你沒了金丹怪誰,若不是你在秘境做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想要坑害高遠他們,他們又怎麼會剖你的金丹。”
江離岸“你閉嘴!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我想害的不是他們!”
徐容趁機大聲質問,“那是誰!”
江離岸此刻徹底癲了,根本聽不清誰的聲音,“是顏司清!我引來凶獸,要害的是顏司清,不是他們,是他們自尋死路,怨不得我,哈哈哈!”
徐容“師尊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害她!”
“為何要害她?”江離岸在這一刻突然卡了殼,茫然地看著陣法之外,貌似在尋某人的身影。
顏司清手指在暗處催動靈力,下一秒,江離岸的頭又劇烈地疼痛了起來,痛得他隻能雙手抱頭,在地上打滾。
徐容還在逼問,“你究竟為何害她!”
江離岸,“為……為,為了她身上的冰封骨!我,我要將這世間獨一無二的冰封骨獻給我最愛的人,啊,疼!”
白歲歲心臟提到了嗓子眼,“係統,怎麼回事!江離岸這是怎麼了!”
係統“宿主,他好像中毒了……”
“中毒!?”
白歲歲心臟驟縮,卻不是擔心江離岸,而是看江離岸現在瘋瘋癲癲的模樣,彆到時候口無遮攔把什麼都說出去。
可……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徐容當即引導性地問到,“最愛的人?誰是你最愛的人!”
哪怕頭疼欲裂,聽到這句話江離岸大腦還是停頓了一下。
最愛的人啊……
她是一頭白發,站得遠些,與仙人無異,不,或許說,她就是仙人。
眼前,那仙人的身影越發靠近,靠近,再近些,自己就能看清楚她的容顏了。
“師……”
尊字還沒開口呢,那人臉逐漸清晰。
“白歲歲?”
徐容全然不顧他那疑惑的語氣,當即拔出滄淩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