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燈判官!
皇宮門前,楚信踩著咀赤的脖子,朝他臉上啐了口唾沫。
咀赤試圖掙紮,楚信腳尖一扭,將咀赤脖子踩斷。
三品修者,斷了脖子也死不了,楚信喚來兩名陰陽師,用法陣把咀赤封印起來,隨即帶兵去了蒼龍殿。
皇宮之戰結束,梁玉明慘敗。
他坐著馬車先行逃回了府邸,靜靜等著北垣的消息。
我沒輸,還沒輸!
還有老祖宗,等老祖宗殺了武栩,讓老祖宗吃下萬把人,再去皇宮殺了那昏君!
一隻飛蛾飄了過來,在梁玉明耳畔撲打著翅膀。
梁玉明收到了北垣的消息。
他脫下了龍袍,丟進了火盆裡,轉眼燒成了灰儘。
……
城牆之外,鐘參擦了擦身上的血跡,笑看著麵前的餘杉。
餘杉第一個衝下城頭,率領飛鷹軍,直接擊殺了叛軍將領。
叛軍群龍無首,頃刻潰散,一萬人馬,陣亡三千餘人,餘者儘數投降。
餘杉俯身施禮道“指揮使,這一仗,能將功折罪麼?”
鐘參放聲笑道“說什麼將功折罪?你立大功了,武威營將軍該輪到你做了。”
史勳在旁不是滋味,本以為攀附上餘杉,能多個依靠,沒想到被他搶了位子,官複原職,卻是無望了。
一名軍士走到鐘參身邊耳語幾句,鐘參一愣,回身對餘杉道“你在這裡打掃戰場,清點戰俘,我另有要事。”
《金剛不壞大寨主》
……
安淑院,昭興帝看著熄滅的蠟燭,放聲大笑。
“武栩!逆賊!你還是死在了朕前麵!”
隋智道“不知蠆元厄星狀況如何。”
“武栩乃凡間最強之人,今其以死相拚,蠆元厄星縱使不死,也至多剩個殘軀。”
“蒼龍殿三位長老還活著。”
“再讓他們多活一時,免得驚動了真神,事不宜遲,開始吧。”
皇後柴秋慈走進安淑院內院,從槐樹上拉起了一片根須。
槐樹唱起了淒厲的歌聲
“吾仇,誰人知?
吾冤,誰人解?
吾恨,無絕期!
吾血,猶未乾!
我殺!”
昭興帝麵無表情看著槐樹“夫妻一場,你就任地恨我?”
“我殺!”
皇後雙手扯住槐樹根須,用力撕扯,槐樹連聲哀嚎,滲出滿身鮮血。
昭興帝順著根須,將鮮血儘數吸進口中,他身軀不斷膨脹,一陣腥腐之氣四下蕩漾。
皇後放開根須,在昭興帝布置出一道屏障,將腥腐之氣,變成了陰陽二氣,隨風散去。
鮮血不停流淌,槐樹在哀嚎聲中,變成一株朽木。
……
龍圖閣中,太子胸前一陣劇痛。
他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鮮血灌進童仁,一雙眼珠變得血紅。
陳順才看著太子道“殿下,身體可有不適?”
太子點點頭“時才用力過甚,隻覺胸口有些氣悶。”
陳順才在宮中當差多年,知道這種事情很危險“快,快,傳太醫來,殿下,你這是何苦?東宮妃嬪日夜都在左右,何必爭此一時?”
梁玉瑤在旁挖苦道“太子保重貴體,耽於酒色卻非為君之道!”
太子看著梁玉瑤,雙眼放光“六姐,我倦了,陪我歇息去吧!”
梁玉瑤大怒“你幾番出言相辱,意欲何為?”
太子笑道“你彆不承認,你心裡當真沒我麼?見了我卻不歡喜麼?”
梁玉瑤憤而起身,與太子撕打。
太子強忍心痛,與梁玉瑤嬉鬨。
……
李七茶坊,李沙白的畫筆掉在了地上。
幕布之下,兩名女子還擺著姿勢,李沙白卻一筆都畫不下去了。
何芳在旁道“李畫師,困倦了?”
李沙白搖搖頭,一揮手,讓那兩個女子穿上衣衫,離開了畫坊。
見畫坊中再無旁人,何芳問道“畫師急著叫何某來茶坊,不知所為何事?”
李沙白咳嗽一聲道“為救殿下。”
何芳一怔“畫師此言何意?”
李沙白道“殿下一直在監視劉旭行的外宅吧?”
何芳點頭道“不瞞畫師,這是師尊的吩咐。”
“今夜北垣有一場惡戰,殿下若是不走,恐怕已殃及性命。”
“畫師言重了,”何芳笑道,“我知道提燈郎遭遇了蠱門中人,陷入苦戰,可終究殃及不到我。”
“提燈郎?蠱門中人?”李沙白搖搖頭道,“你聞到那血腥氣了嗎?北垣死了很多人,城東也死了很多人!”
何芳詫道“都是些什麼人?”
李沙白不回答,接著說道“你聞到那氣息了嗎?有星辰隕落了。”
“難道是那邪星?”何芳驚呼一聲,“誰有本事打敗那邪星?”
“有一名三品也跟著隕落了,好強悍的三品,凡人之中難尋那等氣息,離星官隻有一步之遙。”
“武栩?”何芳心頭一凜,“不知徐誌穹那傻小子怎麼樣了。”
李沙白扯下畫了一半的畫卷,拿出一卷新紙,閉目冥想。
他想把畫麵勾勒出來,可畫了兩筆,手指又一陣抖動,畫卷之上留下一片淩亂墨跡。
“畫師,你這是怎地了?”
李沙白連聲咳嗽道“有人晉升了,好強悍的氣機,不是二品,就是三品!”
何芳大驚,這一夜怎麼出了這麼多事情?
“畫師可知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