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可以說了?”
薑瀚文看著步履蹣跚走進警局大門的李局,轉頭看向駕駛位的老曹。
不得不說,這家夥的氣場確實強悍,僅僅背影都足夠有壓迫力。
“老曹,你要是個罪犯,肯定是個了不得的壞蛋。”
薑瀚文打了個哈哈。
“薑顧問,你這話說的,警界誰不知道,你才是罪犯的大能。”
老曹從兜裡掏出煙,遞了一根給薑瀚文。
老曹嘬著嘴裡的煙,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你是說,姓王的不隻是語言教唆??他才是真正的凶手?吳廚子隻是個手套??”
“當然,就算是單純作為一個旁觀者,看著一個好人,被人拿濃硫酸燙成羊蠍子,這事情怎麼都說不過去,哪怕你買凶殺人,一槍給人個痛快,我都認為他們這幫人還有點良心,做到這種地步,太過了!”
跟京城的真正大人物比,根本是以卵擊石。
薑瀚文說的已經很直白了。
薑瀚文歎了口氣。
可如果是這樣,那吳某為什麼不在餐廳直接把他供出來。
直到剛才薑瀚文打發走了劇組成員,坐上自己這輛老桑塔納,他才隱約感覺到,這事情還有戲。
說出來他自己就能活命,他是傻了還是被看到影片腦子壞了?
但如果薑瀚文能下場,那雙方的力量對比將會立馬翻轉,這一點老曹從不懷疑,老肖這些人再厲害也不過是地方guan,甚至連封疆大吏的那個位置還差了一大步。
薑瀚文搖搖頭,這兩個家夥還真是有意思。
“你是說老李?”
對於老曹這種直腸子,他沒必要拐彎抹角的。
“你問我?”
“當初在辦哈城案的時候,那時候我沒對九牛製藥下死手,是因為那關係著上萬工人的生計,而且主惡已經伏法,剩下一條老狗,不值得為了他斷送那麼多工人的生計。”
“這個問題啊,你還是去問廚子吧。”
“這個吳某,發小是江城的數一數二的富豪,這個發小還心甘情願給他錢幫他,如果他真的缺錢,直接開口就是了?為什麼他還要舍近求遠,受製於另外一個不相乾的人,還被他脅迫著謀害自己的至親好友???”
指望李有福那胖子?還是他退休在家種菜的老爹?或者是劉明遠家的寡婦?真弄起來自己隻能去當專諸、豫讓。
江城是直轄市,不是一般的小城市。
薑瀚文的話確實就是這個意思,老曹再蠢也聽得出來。
老曹的兩道劍眉已經擰成一團麻花了。
“為什麼姓王的能如此氣定神閒,把他拿捏的死死的。”
想來想去,也隻有薑瀚文的力量能扭轉戰局。
薑瀚文掐了煙頭,侃侃而談。
老曹有點不好意思,撓了撓自己那半寸長的鋼針短發,煙都沒拿住。
這個眼窩深邃,麵相刀削斧刻般的老兵王,能把解放全人類當做座右銘的家夥怎麼會認慫,更不會辭職。
吳某這人雖然被抓了,但必須儘快拿到他的口供,不然保不齊什麼時候就在獄中自殺了。
不過老曹並不認為薑瀚文會願意趟這渾水,人家來之前就說了很多次了,劇組是來拍戲的,拍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