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太不了解你那老兄弟,李局長這人精得跟猴似得,他不躲的遠遠的,你這性子要是犯渾,以後給伱送牢飯,照顧一家老小的人都沒有。”
“老曹,我這人比較簡單,是個純純的商人思維,大部分時候隻想著計算利弊。”
“為什麼吳某明明是豪華餐廳的主廚,經濟狀況卻如此糟糕,甚至是拮據?”
這是個單純的好人,能夠欺之以方。
老肖代表的是整個江城一半的投機分子的利益,這一半還是保守估計,真正計算起來,他們的力量堪稱恐怖。
當然,事情也可以這麼乾,可那樣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人家死了也是英雄,自己倒成了暴徒,太難看了。
他搓了搓手,疑惑的看著薑瀚文。
“薑顧問,你,嘖,恕老曹我冒昧。”
“你想想,劉明遠為什麼要拉著吳廚子打麻將,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故意輸錢給他?”
“這事情能造福多少人?靠炒地皮噶韭菜掙大錢的才多少人?這個很好計算。”
如果像薑瀚文這樣的人都能對真相視而不見了,那他就真的打算辭職了,乾下去也沒啥意思了。
“薑顧問?你的意思是?”
老曹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這個邏輯他完全想不明白。
“這就是個簡單的計算題,現在劉明遠的劉氏集團要蓋廉租公寓,幾乎白送給自家員工,並且以後還打算蓋更多的低價房,把集團的收益惠及百姓。”
畢竟一個廚子在哪搞的濃硫酸,怎麼過的收費站,一路暢通無阻,把咣當咣當那麼大的鐵桶扔到一百多公裡外的天泉縣的,這些東西都是要查的。
老曹要是貿貿然上門調監控,保證毛都撈不到一根。
薑瀚文一連拋出三個問題,老曹直接愣住了。
他不可憐不行,這不是玩兒刺客遊戲,自己單槍匹馬把姓王的乾掉,再把老肖送上西天。
薑瀚文兩手一攤。
薑瀚文沒繼續說下去,隻是連連歎氣。
更關鍵的是,餐廳的人為什麼全部噤聲,當天的監控去哪了,這些東西千頭萬緒也隻有李局這種心思縝密的家夥才能搞定。
“您這,不是說了隻拍戲麼,現在王主ren的200不要,還這摻和進查案的事情,是不是不太.”
講真話,薑瀚文沒有袖手旁觀,老曹比誰都開心,對於他這種人來說,看著凶徒逍遙法外,比殺了他還難受,更何況薑瀚文算是他的偶像。
本質上都是嫉惡如仇的性子,隻不過一個是半點氣都不能忍,另一個則是能胯下之辱,給人當孫子都行,隻要最後能求個暴起反擊的機會。
薑瀚文指了指警局後院的亮光,那正是審訊室的位置。
“薑顧問,老曹我該說不說,你這有點不厚道,有線索不查,非要我這老胳膊老腿玩兒命,我剛才說辭職那是真心話,否則以我刑警隊長的身份繼續查案,上頭肯定先把李有福這胖子給擼了,到時候我一個人可撐不起來。”
“廢話,不然他大晚上不回家,跑警局來抓鬼呢?吳某人已經提前帶回來了,他不得連夜審,不然明天再被人給弄走了。”
以李局的身份自然不能像老曹一樣,莽到姓王的麵前硬剛,搞審訊才是他該乾的活。
但讓他被姓王的那種陰冷毒蛇乾掉,薑瀚文不同意。
“礙事的人走了,現在,說說你的計劃。”
薑瀚文接過煙,點燃後吐了一個煙圈。
“人心,就是這麼奇怪的東西。”
那句‘憑什麼要你可憐我,施舍我?’大概就是他內心最深處的想法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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