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隱天下!
白曉池的神情中沒有過多的驚訝和傷心,語氣倒像是為了確定某個答案的尋常一問。
南宮小小輕輕點頭,她沒有察覺到某些細節。
白曉池麵露傷感地驚詫道“怎麼會這樣?”
南宮小小悲歎了一聲“造化弄人”,然後便將南宮博去世的前因後果大致言說了一遍。從南宮小小的嘴裡得知,原來當初南宮博與倩兒公主互生情愫,本以為能夠如願地在一起,但現實終究是現實。最後,迫於無奈,為了能夠在一起,隻能選擇私奔,然而他二人的身份豈非尋常人能比,私奔豈是易事?很快私奔之事傳到了女皇陛下的耳中,傳遍了整個朝野,女皇陛下便派兵前去捉拿二人。
當時,北辰境內某些地方正值瘟疫竄行,南宮博與倩兒公主二人逃離皇城之後,誤入其中,不幸染上了疫病。最後官兵找到他二人的時候,他二人已經染病去世多日,屍體早已被山野猛獸撕咬地麵目全非,肢體殘缺,死狀極慘,但憑借他二人的衣物,還是確認了他二人的身份。
聽完南宮小小所言,白曉池平靜地點了點頭。
然後歎了一句“南宮兄英年早逝,實在是令人惋惜。”
南宮小小神色傷感地看了一眼白曉池,沒有說話。
白曉池隨之不約而同地陷入了沉默。
“小姐,大少爺正在尋你,小姐最好快些回去。”
忽然一道不遠處傳來的聲音打破了這份沉默,聲音是一個丫鬟發出來的。
南宮小小抬眼看了一眼那個不遠處的丫鬟,然後衝著白曉池輕輕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了。
望著南宮小小漸漸離去的身影,白曉池有些感歎地輕呼了一聲。
小武低頭瞥了一眼白曉池,他知道自家公子心裡在想些什麼,說道“公子似乎很滿意這樣的結果。”
白曉池麵色異常平靜,幽幽說道“我想南宮兄之所以這樣做,恐怕也是想要這樣的結果吧,隻是可惜啊……”說完,長歎了一口氣,對小武揮了揮手,“走吧,我們也回去。”
……
……
太陽漸漸升起,金燦的陽光灑向整個杏林山。
今日是先前早就定下的詩會開始時間,各國成員逐漸向杏壇聚集。
杏壇位於一處山巔之上,山巔處,麵積極大,空曠無比,時有微風拂過。
山巔中央有一天壇,名為杏壇。
此時,杏壇之上早已擺放好了木椅和案幾,這些木椅案幾擺放整齊,橫豎有秩,呈三方對立。三方自然指的是三個國家。隨著太陽從東向西移動,各國的成員逐漸在天壇之上屬於本國的區域裡落座。
孔墨生與方奇宮林兩位老師早就在此靜候了,南楚和北辰那邊亦是如此。
南楚那邊為首的是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老者輕輕拂須,身體筆直,眼神淩厲,帶著一股傲氣,但不乏其本身的儒生氣質。白發老者名為齊守雲,南楚文壇大家,南楚文學之所以領先於東央和北辰,有一半的功勞是他的。由此可見其詩詞之才以及文學涵養。
齊守雲的左手邊坐著的是一名年輕男子,年輕男子麵容和善,眼神傲然。言語之間,不難看出齊守雲對年輕男子表現出的那份尊重和敬意,能被一位德高望重的文壇大家如此對待,可見其身份不凡。
年輕男子乃是當今南楚的太子,趙朗明。
緊貼著齊守雲右手邊坐著的是一位中年男子,男子身形微胖,笑容晏晏,模樣看著處世十分的圓滑,但不乏孤傲。此人便是南楚的太子太傅,閆文鬆。因為閆文鬆早就在此的緣故,藍羽也早早來到了杏壇,混在了人群裡。
此時此刻的閆文鬆,完全沒有察覺到暗處有一雙眼睛正在緊緊盯著他。
他輕輕放下喝了一口的熱茶,目光忽然落在東央那邊,語氣之中帶著些鄙夷和嘲諷道“往屆,都是我南楚拔得頭籌,不知道今年是否依舊如此,如若依舊如此,那當真是一點趣味都沒有。”說完,目光便轉向了北辰那邊。他的這句話是既是對東央說的,也是對北辰說的。
趙朗明看了一眼閆文鬆,語氣輕然,稀疏平常,跟著附和道“老師說的是,不知道今年有沒有驚喜。”
齊守雲聽著二人一言一語,臉上掛著微笑,不言語。
北辰那邊傳出聲來,回應道“人往往站的越高,摔得越疼,高處不是那麼好站的,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掉下來,而且掉下來的模樣定然不會好看,引人嘲笑。”
說話的是一位中年男子,模樣看著頗有學識,名叫褚旭榮,是北辰文壇大家韓子非的得意弟子,由於韓子非身體抱恙,他這才替自己的恩師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