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旭榮旁邊坐著的是一名女子,女子的年紀看著與褚旭榮相差無幾。隻見其麵色漸漸陰沉了下來,看向齊守雲等人,冷冷道“雖說你們南楚在文學造詣上的確領先北辰與東央,但不至於這般目中無人吧?”
女子名為姚紫煙,在北辰任參知政事一職。
北辰,從建國之初便是女子當權治國。所以,在北辰,女子的身份地位與男子相當,並不存在男尊女卑,低人一等的情況。因此,男子能做的事情,女子亦能做,朝野之中,女子做官的不在少數,亦不輸於男子。甚至有些時候,女子的地位還略高男子一些。
南楚那邊沉默不語。
孔墨生忽然開口道“我們等舉辦詩會意在較量,自然會把勝負看得極重,南楚這般說倒也能夠理解。不過今年,南楚是否還能拔得頭籌,恐怕要得比過之後才能知曉了。”
聞言,齊守雲目光落向孔墨生,有些好奇道“聽孔兄這話的意思,難道東央今年是出了能才,能夠與我南楚一較高下?老夫惜才,如若真是這樣,那老夫真的要拭目以待了。”
孔墨生摸著胡須笑了笑,沒有說話。
……
各國成員陸陸續續到齊了。
白曉池是最後一個到達的,眾人見到坐著輪椅的白曉池,不免投來了很多好奇的目光,不過眾人皆是輕輕一瞥,並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南宮小小在北辰那邊落座之後,向白曉池這邊投來的目光,白曉池笑著輕輕頷首,算是打過了招呼。緊挨著南宮小小的是一名年輕男子,年輕男子名叫南宮淵,是南宮家的長子,南宮小小的親哥哥。
南宮淵注意到南宮小小的神態和視線,順著其視線看了一眼白曉池,然後貼近南宮小小耳邊低聲問道“小小,你與那位公子認識?”
南宮小小小聲回道“算是剛剛認識的,他是二哥的朋友。”
南宮淵心中微驚,“二弟的朋友?”
南宮博已經去世兩年了,再次聽到與二弟有關的事情,不免令他有些情緒變化。
南宮小小點點頭。
由此,南宮淵多瞧了兩眼白曉池。
……
……
“此次詩會還如往年一樣,進行五場比試,雖說每屆場次一定,但比試題目卻有不同,往年每一場的比試題目都是事先定好的,今年有所不同,現場定題。各國各派五名學子參賽,至於學子們能不能走到第五場,各憑造化。不知在座的各位對於老夫所言是否有異議?”
忽然,齊守雲很自覺地站了起來,看向眾人,緩緩說道。
這句話自然是對那些所謂的大家說的,小輩自然沒有權力決定什麼。
眾人沒有什麼意見,對於比試規則,屆屆並無大的區彆,而且事先都是知道的。但是對於齊守雲此番言語,孔墨生聽著並不是很舒服,北辰那邊的褚旭榮和姚紫煙的感覺亦是如此。南楚不是東道主,卻宛如東道主一般。齊守雲這般言語,比試還沒有開始,南楚便已在氣勢和心境上壓了東央和北辰一籌。聽者有意,心裡自然是不舒服。
見無人言語,齊守雲繼續說道“既然如此,那下午便進行第一場比試。”
言罷,齊守雲坐了下去。
接下來是各國參賽選手露麵的時間,讓對手之間彼此有所認識、了解。這既是每年的傳統,也是比試的規矩。作為參賽選手,白曉池自然而然地被推到了人前,引眾人“圍觀”。
往往越特殊、越特彆的東西,越引人注意。
一個殘廢的參賽選手自然能夠很快地引起眾人的注意。
如果說方才白曉池到來之時,眾人對他隻是隨意一瞥,那此刻便是從頭到尾的觀察和打量。一個身殘的小子能夠被選為參賽選手,定然有不凡之處,隻是他們不知道的是,白曉池是被強迫而來的。
南宮小小沒有想到白曉池竟是東央的參賽選手,有些意外。
南宮淵同樣如此,既然是二弟的朋友,不得不令他好生打量一番。
白曉池沒有理會眾人的目光,事先則是直接落在了閆文鬆的身上。方才從藍羽那裡得知此人便是閆文鬆。白曉池發現閆文鬆並無大的不同之處,與那些官老爺相差無幾。既是如此,白曉池便能猜到閆文鬆定然是一個道貌岸然之輩,人前笑臉,人後刀子的那種。當然,僅憑這些便認定一個人是什麼樣,著實是不妥,但他相信自己的眼光,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無意間注意到白曉池的目光,閆文鬆微微皺起了眉頭,心生不解。
“此子是在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