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惜身子靠在椅子背上,她身高腿長,這般坐著特彆的有氣勢。
唇角勾起淡笑,眼底也染了笑意,她很高興慧太妃沒有上大長公主的當,雖然她的話聽起來那麼的勉強。
大長公主激將法無用,便笑了笑,"誰有能力誰掌家,沒錯,隻是本宮怎麼記得你說過嫌棄她是二嫁婦?說她配不上墨兒?才幾天便被她收複了,確實是好手段,慧太妃,本宮擔心你以後在王府,會被她耍得團團轉。"
宋惜惜這才冷冷地出聲,“到此為止吧,剩下的就按照我方才說的辦,失陪了。”
“慢著!”大長公主厲喝一聲,“宋惜惜,你不要給臉不要臉。”
她一喝,慧太妃下意識地顫抖了下。
宋惜惜卻猛地爆發了,“要你給什麼臉?我要你還錢!有些事情我不想明說,是不想撕得太難看,既然你們不怕難看,我一個二嫁婦怕什麼?金樓不是趙掌櫃貪墨了,是你們母女變著法騙我母妃的銀子,你們拿她當冤大頭,當大傻子,那趙掌櫃什麼都招了,這些年母妃住在宮裡,是不能輕易離開皇宮,所以這幾年你們肆無忌憚,到我母妃離宮出府居住,你們提前便把我母妃的畫像給他們看過,一見她來便說那些客人都是托,用來招攬生意的。”
“一派胡言!”大長公主冷嗤了一聲,“一個貪墨的人說的話,你也敢信?”
“我寧可信他,也不會信你們母女,我今晚來與你們好好說,該還的銀子還了,該退的股退了,這件事情就鬨不到外頭去,你們執意撕破臉,我宋惜惜也不怕你。”
“我告訴你,從你把貞節牌坊送給我母親那一刻開始,我就跟你沒完,彆以為仗著大長公主和長輩的身份便可壓我一頭,我們結著怨呢,有那件事情在,我宋惜惜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大長公主臉色鐵青,氣得捧著暖手小爐的雙手也在發抖,眼神凶狠得像要把宋惜惜吞噬了似的。
嘉儀大叫起來,“你敢辱罵我母親?我母親乃當朝大長公主,宋惜惜,你冒犯尊長,罪無可赦,我要去皇宗府告你。”
宋惜惜一拍桌子,厲聲道:“去,儘管去,把事情鬨大些,鬨得越大越好,最好把公主府裡的那些醃臢事一並鬨出去。”
大長公主臉色陡然大變,“你在胡說什麼?我公主府何來的醃臢事?”
宋惜惜冷聲道:“沒有嗎?要不要我現在去西院看一看?”
“放肆,放肆!”大長公主這一刻是又怒又怕,她是怎麼知道西院的事?
宋惜惜鞭子一抽,眼前的花梨木茶幾轟然碎裂成兩截,發出好大的聲響,但比這聲音更大的是宋惜惜的厲喝聲,“我不放肆的時候,你們配合了嗎?錢,把錢給我全部吐出來,這金樓誰要誰拿去,休得用金樓來汙蔑了我母妃的名聲。”
府兵迅速衝了過來,攔在大長公主的身前,以免北冥王妃對公主動手。
“你大膽!”大長公主驚跳起身,看著碎裂的茶幾,失聲道:“宋惜惜,你是覺得本宮奈何不了你是嗎?”
“是!”宋惜惜冷冷地道,“你奈何不了我,但我奈何得了你,你手臟,你一堆的把柄都在我手中捏著呢,你以為那點事情瞞得住旁人,瞞得住我嗎?今晚不把錢全部給我吐出來,那就讓大理寺來搜府,我要告你殘害……”
大長公主尖聲怒吼,“給她,拿銀票!”
慧太妃嚇得撫著胸口,天啊,宋惜惜吃了熊心豹子膽啊?敢這麼跟大長公主叫囂。
竟然還贏了!
但西院到底有什麼秘密啊?竟然讓素來端莊威儀的大長公主失了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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