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中的俠!
總有些事是需要麵對的。
抓住大鉗後,燕弦去向的謎底也原來越近。
當核酸準備問大鉗關於燕弦的消息時,心裡還是有些忐忑的,他還是怕那些罪惡的事情真的會發生。
……
果然,大鉗確實和燕弦是一起殺出來的,這也是核酸本想到的事實。
雖然燕弦還有可能是被大鉗挾持而出,可核酸還是一陣失落。
畢竟,大鉗說話到燕弦時,語氣平順,甚至隱隱的還帶些遺憾的感激……
所以核酸又問了大鉗,燕弦有沒有殺人?
沒有,燕弦倒是沒動手,隻是後麵默默看著。
這是很好的結果了,可核酸還是接受不了。
燕弦是沒殺人,可他在冷眼看著大鉗殺人,也有些可恨……
可燕弦去哪兒了呢?核酸要找到他。
大鉗不知道,大鉗隻覺著,燕弦做的一切像帶著極強的目的,所以他離開時留下了打印機,而且也給核酸留下了光鳥。
那燕弦要去做什麼。
不知道,全是疑團,大鉗從沒想過這個問題,所以也沒問過,而核酸呢,更是猜不出的。
隻是隱隱的,核酸心裡還在說服自己,要去信任燕弦。
……
而連城安那邊,由於不滅軍團人數太多,帶著他們在黃沙世界中行走也不方便。
所以決定要在第四區多留幾日。
這幾日裡,連城安對著不滅軍立了幾次威,講了幾次幕牆城這種無用的話,又發了幾次錢,好歹聚攏一下軍心。
不過偶然一次,連城安發現朱肝這家夥,倒是總能和不滅軍的人交融起來,很多不滅軍的人都願意和朱肝打成一片。
於是連城安心裡便生了打算……
為了回去找權,道歉、解釋、重聚,連城安再次選擇了一次相信。
他決定把不滅軍和第四區印書、賣書事情暫交朱肝,而且隻讓朱肝熟悉了幾天事務後,便要脫手離開了。
“我本來就是來找你的,最後卻把我扔這裡了。”離開那天,朱肝說話都有些委屈了。
“你在這兒待幾天,我得把權接過來。”
雖說朱肝心裡不悅,可也留不住連城安啊,畢竟他才是老大。
朱肝沒轍,隻能低眼下眉的立在一旁,送走了連城安、核酸和大鉗三人。
這三人是開著輛沙黃色的皮卡車回去的。
這輛皮卡伴隨了大鉗太長時間,是大鉗用來做賣書生意的車,車門上還有他砸上去的大鉗印記。
大鉗因為這車賺了不少錢,可今日,大鉗卻隻能被鎖在皮卡後蓋兒上了,好不唏噓。
之後三人路上的事情,也無話可提。
三人到了三十三區後,立即開到了樹兒的診所,找到了權。
權見到三人後,也沒有見到蓮的喜悅,也沒有見到大鉗的憤恨。
權隻是把錢偷偷放在樹兒的診所後,對大鉗說了一句,“這是個聖潔的地方,我不想在這裡處理你的事兒。”
隨後,連城安便一手牽著權,一手牽著鎖好的大鉗走了。權和連城安隻給核酸留了一張字條,好讓他傷好後會和。
而核酸呢?因為他身體上下不少傷口,便被樹兒留下了。
核酸坐在椅子上,看著樹兒給自己縫合擦拭著傷口,心裡直砰砰的跳,腦子也像被電麻了一樣地毫無倫理了。
核酸很清楚這是什麼感覺,他想去抓住樹兒的手,可又覺著樹兒還未理解男女之情,也不敢有什麼動作。
隻是直直伸著他的眼睛,所有欲望都在裡麵藏著了。
“你一直這麼看我乾嘛?”樹兒察覺到了。
“看?”核酸被說的一愣,“我怎麼看你了?”
“總感覺你哪裡怪怪的。”
樹兒邊說著,邊換了一瓶藥水。棉球蘸好藥水,往沒打麻藥的傷口上一抹,直疼的核酸吸氣。
樹兒看著核酸那表情搞怪,便輕笑了一聲。
核酸看著樹兒笑,心裡酥軟起來,他伸回手臂,如小孩子一般生起氣來,“你都不關心我!你還笑!”
樹兒不服,微怒說到,“我怎麼不關心你了?我這不再給你清理傷口嗎?”
“你就是不關心我,那個藥很疼。”
也不知道核酸什麼時候變的不那麼直性了,他隱藏著自己心中的歡愉,還在假意生氣的埋怨樹兒呢。
樹兒不說話,凶起臉,伸出手要讓核酸把受傷的手臂放過去。
彆看樹兒是凶了起來,這核酸心裡彆提多甜了,可他還是假裝生氣地把手伸了過去。
“刀子都挨了!還怕這點疼!”樹兒突然的大聲,嚇的核酸一哆嗦。
樹兒看到核酸哆嗦,又是忍不住的藏笑,“你去乾什麼了?受這麼多傷?”
核酸支支吾吾,沒說出來。
樹兒仔細看著,傷口看起來都是利器劃破的,還有幾處鈍器擊打的淤青,所以猜到了,“打架吧?我就很好奇,這世界上,怎麼這麼多人喜歡打架呢?”
核酸愉悅的心情,一下又有些低沉了,他低下頭說著,“是有很多人喜歡打架,可能他們覺著帥?但我不喜歡打架。”
樹兒看了看核酸,眼裡的竟是要溢出的溫柔,然後勸到,“那就不要打了,你不是說你想做義醫嗎?我教你。”
核酸心裡一陣興奮激動,可還是苦笑一下,“我當然想,可,”然後他又深深看著樹兒說,“有件事我不得不說,我喜歡義醫。”
樹兒覺著哪裡奇怪,皺起眉毛來,沒再說話。
見著氣氛尷尬,核酸趕忙轉了彆的話題,說到,“但是,你可能不知道,其實有些架,是不得不打的。”
樹兒聽到後,也是思考了一下,與核酸身處同一個世界,樹兒當然懂他的意思……
可樹兒沒有馬上回他,清理了兩下傷口,到調皮說了起來,“那你就鍛煉好身體,保護好自己。”
核酸笑笑,一不留神兒看起了樹兒的帽子,傻傻發起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