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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 ? 初識 ? 三(1 / 2)

孿月!

元綏七年,三月初十。孿月初升,星河黯淡。

玉骨湖南岸,曄國舟師行營的轅門下,突然響起了一陣急促的鼓點。而後一名哨衛高呼著“急報”闖入了中軍大帳,險些踩翻了擺放於帳門旁的那盆取暖用的炭火,當場驚了正斜臥案旁,飲酒作樂的參將一跳。

參將乃是當今曄國長公主成婚多年的駙馬,名喚竇闊。此時被攪了興致,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示意身邊幾名衣衫單薄的歌姬退下,隨後抬眉喝道“真是成何體統!究竟發生了何事,竟讓你慌成這般模樣!”

“大人恕罪!是,是早先派出去的斥候們,回來了!”

哨衛冷汗涔涔,臉上早已失了血色。

見此情形,駙馬爺終於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妙,掙紮著將因為醉酒而東搖西晃的身子抬離了地麵,匆忙間卻將案上的杯盞碗碟打翻,盛滿的酒水澆了滿身,帳內也登時化作一片狼藉。可他卻根本顧不上命人去擦,隻是死死盯著對方的眼睛

“你是說,晴嵐山下的戰火——終還是燒到玉骨湖來了?!”

晴嵐山,位於宛汜兩州邊界,地處衛梁、淮右、南華與成國四大諸侯勢力接壤處,刀兵不斷。然而此前各國雖連年鏖戰,可曄國卻因山腳下的玉骨湖與茗水的阻隔而免於戰禍,偏安一隅。

玉骨湖,因湖邊長滿了成片的紅梅與白梅而得此名。可近年來,淮右向晴嵐山西麓接連敗退,戰爭的烏雲已然降臨到了宛州上空。而這個時節,本該春梅飄香的玉骨湖畔,也時而能聞到混雜在南風之中的血腥味。

哨衛沒有再應聲,隻是惶恐地搖著頭。竇闊見狀也知道情況不妙,根本顧不得將身上半敞著的衣甲重新穿戴整齊,便匆忙推開對方,撩起帳門向外望去。

月色之下,一匹受傷的戰馬正拖著主人的屍體立於中軍大帳前。馬匹明顯受了驚嚇,需得四五名精壯的兵丁方能拉得住。而依然掛在馬上的那具屍體,渾身上下卻並沒有一處刀劈斧砍的致命傷,隻在額前露出一枚不太規則的圓形血洞。

“派出十餘騎,便隻回來了這一人?!”

見自己麾下的精銳斥候居然會以這般詭異的方式陣亡,參將的酒意登時醒了大半,快步走入賬內,抄起桌上插放令牌的竹筒,嘩的一聲將其儘數倒在了地上

“驃騎營聽令,即刻抽調十長、五吏,由左都尉為率,再領百騎重甲去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曄國軍令嚴明。營內兵馬得令後,片刻間便已整裝完畢。可直至月上枝頭,鴉雀無聲,浩浩湯湯百名騎軍竟是兩手空空地折返了回來。

“快說,晴嵐山腳下發生了何等變故?”

見左都尉入帳,案前坐立不安的駙馬立刻氣急敗壞地問道。

左都尉拱了拱手稟道,卻是難掩驚惶之色

“屬下無能,晴嵐山下屍骨成山,隻找到了部分身著曄國軍衣甲的殘肢,恐怕其餘那九名斥候,此刻也早已葬身亂軍之中了。”

“他們隻是去前線刺探戰情,怎會輕易卷入交戰雙方的軍陣之內?衛梁與淮右交戰的結果呢,最後又究竟是何方得勝?”

“屬下,屬下不知。”

“如何會不知?當真廢物一個!這麼多年你隨我左右,也見過不少陣仗,難道連些沙場之上的基本判斷都不懂麼!”竇闊明顯對屬下的這個回答並不滿意,“今日若因這幾名斥候而令曄國卷入一場本不屬於我們的戰事,國主可是要拿你我問罪的!”

聽上官如是說,左都尉當即嚇得一抖,單膝跪倒在地伏下了身,將此前有所保留的前線軍情和盤托出

“請屬下鬥膽直言,由今日戰場之上的各種痕跡推斷,衛梁與淮右雙方似乎尚未交鋒,便已全軍覆沒了!末將隻是覺得太不可思議,故而未敢稟奏。”

話音未落,參將便已意識到情形不對,甚至接下來的話,已經不適合當著帳內侍從的麵說下去,忙用力揮手令他們退了出去,轉而才壓著嗓子繼續質問起來

“你在胡扯些什麼!什麼叫並未交鋒?難道此戰還有第三方埋伏偷襲,漁翁得利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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