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就算星海銀是認真想把人帶進去的,到地方了蘇格蘭也還是被攔在了外麵。
山腳下離會議地點還有很長一段距離,而作為這裡的主人,那位boss沒有準備任何上山的代步工具。
所以星海銀特彆不樂意到這邊來。
山腳隻有這些被冠以奴仆之名,實際上就是boss手底下的一群瘋狗守著,不允許開車進山,也不會允許沒有那位許可的人進山。
這不是給不給麵子的問題,蘇格蘭本身地位不夠格進入參加高層會議,星海銀對此早有預料,也懶得多做無用功。
畢竟跟一群隻會咬人的狗講道理是講不通的,更彆說他本來就是不占理的一方,那位也不可能容忍他至此。
於是他甩下一句恨鐵不成鋼的“你還不夠努力”給蘇格蘭後,自己便瀟灑的離開了,徒留諸伏景光一個人孤零零待在車裡。
沒有給對方任何安排,做足了給蘇格蘭通風報信大好機會的星海銀慢悠悠的來到山中彆墅,守在彆墅前的女人微微彎腰鞠躬,動作熟練而精確,她抬手示意星海銀將身上所有武器全部上交。
這倒不是為了保證boss的安全,儘管這個會議叫來了所有高層,甚至連在國外到處飛的星海銀都被喊了回來,但boss也不可能會出現在會議上。
彆說會議上不出現,boss在不在這座山裡都是未知的。
他帶諸伏景光來隻是單純想給組織添堵,最好能把一直催促他的朗姆氣出毛病來,彆的都是其次。
灰發的男人這時候倒是安安分分把武器從身上扒拉下來了,刀片彈夾手槍叮叮當當的裝了一筐,被見慣不怪的女人微笑著叫人收下去。
“那幾位已經等您很久了,請往這邊來。”
“讓他們等唄,我還沒吃飯,廚房在哪裡。”星海銀相當隨性的聳了聳肩,他知道走進這個彆墅的一瞬間,甚至是踏進山中的時候,他就已經被全方位監控了。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在長走廊上,女人微笑著捧了他幾句,又不動聲色的暗示他彆太為難他們這些下屬。
星海銀聽完就忘,壓根沒把她的奉承話過腦子,用餘光觀察著四周,細數著發現的微型攝像頭。
單隻是這條走廊,他注意到的就有二十多個攝像頭。
真正意義上的全方位無死角監控。
一個用來騙傻子的幌子還整這麼花裡胡哨的。
這棟彆墅對外是用作私人避暑的,以此也好解釋為什麼常年無人居住,而隻有一些仆從定期打掃,當然底下那些人也十分會看眼色,遇到什麼特殊情況,一個個都造假造得天花亂墜。
星海銀不喜歡被監視的感覺,沒有人喜歡一舉一動在彆人眼皮子底下毫無秘密的感覺,那一屋子等他開始會議的人精更是如此。
boss不知道嗎?
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不過是那位展示權威的其中一種手段而已,用以威懾在座所有人,讓他們在這裡收斂起自己的小心思。
星海銀被引至大廳內,圓桌上的所有人在他看來都十分眼熟,但要是讓他叫出各的名字,那就有些強人所難了。
而且——
這群人大部分都不是真容貌示人,就連星海銀也在來的路上掏出個口罩,遮住了自己的下半張臉。
謹慎一點不會有錯,畢竟在場沒一個好東西,防人之心不可無。
就算防人的手段過分粗糙。
……
諸伏景光在車裡思考了很久,他的手機上是關於裡卡爾給他這個地址的相關資料,但上麵沒有很詳細的介紹,隻寥寥幾句概括。
照剛才那個差點動手的架勢看,不像是假的或是玩笑,這裡大概率真的是組織的一個據點。
而且級彆不低。
裡卡爾離開後守在山腳的人才鬆了一口氣,恍若無人般開始交談,言辭間都是對裡卡爾的不滿。
直接把他一個裡卡爾的下屬無視掉了。
“我看他還能囂張到什麼時候。”先前出手阻攔裡卡爾的男人冷哼一聲,看著灰發男人的背影臉色陰沉。“要不是那位對他乾的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早就該被弄死了。”
諸伏景光摩挲著被嵌進扣子裡的發信器,輕輕敲擊了示意安全的暗號過去。
接收信號的對麵是降穀零,金發男人給朗姆敲了郵件過去,難得的沒有在第一時間得到下一步行動的指示。
他原本隻信了裡卡爾的話三分,現在試探過後堪堪到達了七分。
但是沒人能摸清楚裡卡爾為什麼要這麼做,雖然組織內部消息是裡卡爾的行為都不可預測,但這樣的走向還是讓兩個日本臥底摸不著規律。
而且裡卡爾去醫院明明就是為了帶走星海芽或,連箱子都帶上了,為什麼卻又中途放棄?
是覺得那孩子最好還是在醫院呆著比較好,還是星海芽或的昏迷本身就很裡卡爾脫不開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