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對峙_創世之主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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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對峙(1 / 1)

河熹與小蓉飛奔到正殿,柏衍見河熹出現想要起身,可惜力不從心,竟一時沒有站起來。丹朱連忙伸手扶住柏衍,抱怨道“悠著點,你看河熹這活蹦亂跳的樣子,現在最應該休息的是你。”柏衍借著丹朱給的力緩緩坐下,壓低聲音回答道“謝謝。”丹朱聽到這話瞬間又開心了起來,“不用謝哈哈哈哈,照顧老弱病殘人人有責。”丹朱一邊說話一邊扶著柏衍好好坐下,柏衍看著突然就十分開心的丹朱有些無奈,真是小孩心性。

河熹看了看一旁躺在地上的墨醴,見他的呼吸平穩並無大礙,連忙轉身看向柏衍,“柏衍,你是傷勢如何了,蒼舒可有給你醫治?”河熹拉起柏衍的手,雖然不懂醫術但是能夠感覺到柏衍體內的神力非常單薄,必是受了相當重的傷。柏衍看向河熹拉住自己的手,一時竟有些出神,丹朱在一旁推了推柏衍,“喂,柏衍,你的好師父問你話呢,發什麼愣啊?”

趁著丹朱在一旁說話分散河熹的注意力,柏衍驅動自己體內僅存的神力驅走自己體內的寒意,原本臉頰上的蒼白之色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的桃紅,柏衍伸手拉住丹朱,“好了,聽到了,你彆說了。”柏衍看向河熹努力表現得與平常無異地說道“師父,確實受了點傷,但是沒什麼大問題了,你看我氣色是不是還不錯。”此時的柏衍麵色紅潤誰看了都不覺得他有什麼大問題。

河熹與丹朱都看向柏衍,它的臉頰透出一種健康的紅潤,確實看著並無大礙。丹朱卻是驚掉了下巴,“不是吧,這蒼舒的藥丸起效這麼慢嗎,你剛剛看著還要死不活的,現在怎麼就看著能夠再大戰三百回合了。”柏衍暗暗地白了丹朱一眼,丹朱沒心沒肺地還想要再說,卻被一旁墨醴的聲音打斷了。河熹見墨醴麵部扭曲,雙眼緊閉,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轉身就往墨醴身邊走去,將柏衍放在了一邊,柏衍見狀真是鬆了一口氣,他感覺丹朱再多說兩句話,他就會穿幫,現在河熹將心思放在墨醴身上反而好一點。柏衍提高音量回答丹朱道“是你不認真觀察我的變化,我早就好了。”柏衍撐著地麵緩緩站起,一旁的丹朱也跟著站起來,“啊?是嗎。”丹朱撓了撓腦袋,十分不解,他剛剛怕柏衍死了,可是一直盯著柏衍的,怎麼會?

河熹又看了看柏衍,柏衍看著確實不像是受了重傷,關心道“你的身體你自己清楚,還是好生休息吧,剩下的事我來處理。”河熹將墨醴抱在懷中,收回束仙鎖上的清心鈴,柏衍見狀也解開了束仙鎖。

突然墨醴的呼吸又變得急促而不規律,胸膛起伏的頻率明顯加快,偶爾發出一兩聲含糊不清的低鳴,充滿了痛苦和無助。河熹壓低了身子想要聽清墨醴在說什麼卻始終聽不清楚,隻能勉強聽到幾個字,河熹跟著墨醴念了出來“放棄?感情?”墨醴的呢喃實在是太過黏糊,河熹卻是聽不太懂,最後也真的隻能放棄,河熹剛想起身,墨醴的手一把抓住河熹的手臂,手指緊繃,仿佛抓住了什麼救命稻草,終於他的眼皮猛地睜開,眼中閃爍著驚魂未定的光芒,一切就這樣結束了。

“師父。”墨醴看向河熹,帶著小孩子做錯事的委屈喊著河熹。河熹用手拍了拍墨醴的背,輕聲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墨醴低垂著頭,雙眼緊盯著地麵,肩膀微微顫抖,臉上寫滿了愧疚和懊悔。“對不起。”墨醴低聲說道。

河熹卻覺得自己真是遇到了兩個好徒弟,對自己掏心掏肺的,一個受了重傷儘力掩蓋避免自己擔心,一個明明是她河熹一路保駕護航讓他修煉魔氣,最後失控,竟然還向她道歉。河熹冷笑一聲,拍了拍墨醴的脊背,“你不應該對我說對不起,應該是我對不起你。有些事我想你已經猜到了,我是一個自私的神,我不值得你這樣待我。”墨醴聽到這話全身顫抖得更加厲害,河熹隻能加大自己擁抱墨醴的力度,墨醴緩緩開口“其實沒關係的,無論一開始師父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態收我為徒,但是至少這些年你對我的好我都是切身感受到了的,這樣就足夠了。我還未出生之時就不受歡迎,一個本來就不該誕生於六界的怪物,多活了這麼多年,其實已經應該欣喜了。”

墨醴抬起頭,眼睛通紅像是剛哭過,一雙墨黑色的眼睛就這樣直勾勾地盯著河熹看,讓河熹避無可避,“師父說過的,論跡不論心,沒什麼好對不起的,我很早就知道師父的想法了,此後跟著師父一步步變成今日的墨醴,是我自願的。”

“你。”河熹確信墨醴應該是大致了解了她想要他替自己變成天樞的想法,卻不能確定墨醴是什麼時候知道的,河熹不由地停下了手中動作。墨醴笑了笑,從河熹的懷中掙脫,站了起來“師父是想問我是什麼時候知道這件事的嗎?”

“其實也不是很早,水仙告訴我的,當時他告訴我的時候我根本不相信,直到你派我單獨去下界搜尋遺落的血屍以及給我設置情劫,一步一步我就這樣接受了。”墨醴說得很平靜,很多個不理解,不相信的日夜早就由墨醴一個人慢慢度過了,現在的墨醴麵對這一切顯得極為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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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青告訴你的?”河熹雙手有些止不住地顫抖,河銘,你敢耍我。所以河銘從什麼時候知道河熹的想法,應該是從河熹蘇醒的那一刻,河熹是低估了河銘對自己的了解,還是說在沉睡的五萬年之中,河銘與河熹在同一個夢中?

河熹現在思緒一團亂麻,但也確實解釋得通了,河銘在仙界的手下之前五萬年都乖乖地不搗亂怎麼偏偏要等到河熹醒了他們就算搗亂也翻不出什麼花樣的時候。水仙、鼠仙、狐帝他們的行動一直都在給河熹培養墨醴機會,河銘是在給河熹打配合。河銘一定知道河熹的計劃,河銘想要乾什麼呢?

河熹試圖梳理出一條清晰的線索,但是頭腦中無形的風暴肆虐著讓河熹陷入更深的混亂之中。河熹抱著頭坐下,嚇得無支祁趕快上前“綰姐,你怎麼了,那什麼流青有什麼不得了的嗎?”無支祁所願就是河熹還有東嶽都好好的,特彆是河熹,河熹一直穩定這有趣的六界就能夠一直在,他可不想有一天混沌清零,一切煙消雲散,實在是了無生趣。

“沒事。”河熹擺了擺手,示意無支祁不要擔心,無支祁卻覺得現在這個狀態不對,總覺得會有大事發生。“你扶我起來。”河熹伸手搭上無支祁,無支祁一個借力將河熹扶了起來。

墨醴想要伸手去扶,卻覺得現在兩人的關係還是不要再有比較親近的肢體接觸比較好。“水仙說了很多,包括師父你當年收我為徒就是看上了我半人半仙亦是非人非仙,超脫六界之外,天賦異稟,可以在修煉神力和魔氣之後代替你用生命力幻化成為天樞徹底解決六界惡念煉化之事,有了天樞之後六界惡念有了去處,魔神河銘沒了力量來源,自然也就不攻自破不足為懼了,這些他都和我說了。”

河熹左思右想都不記得墨醴在何時單獨見過流青,但這不重要,河銘明明知道墨醴修煉成功之後,他將會被削弱不再是無人能敵地魔神,為什麼還要給墨醴鋪路呢,所以昨晚墨醴的失控一定是河銘做了什麼。現在所有的都是河熹的猜測要想要得到答案,還不如直接去問河銘。

河熹轉身看向站在柏衍背後的丹朱,河熹眼神犀利得如同兩把鋒利的劍,丹朱被盯得挺直了脊背,手也不由自主地拉緊了柏衍的衣袖。“河熹你盯著我乾嘛,我不知道的啊,我師父醒了這麼久,我天天去看他,他都不理我的。還有,你們這些秘密就不能背著人說嗎,就算要殺人滅口也不行了吧,在場這麼多人呢。”丹朱指了指一旁因為剛才的對話已經愣在原地的小蓉,以及站在河熹身邊一臉關切的無支祁。無支祁聽到這話連忙走到小蓉麵前,將小蓉與河熹隔開。

河熹被無支祁的動作弄得一愣,不由得冷笑一聲“怎麼?無支祁,你不會真的覺得我會對小蓉滅口吧?”河熹識趣地往後退了兩步,“放心,我其實並不在意這些事流傳出去,說白了,我所做之事也就對不起墨醴一人,河銘的出現是因為四界產生的惡念,我為了讓六界不崩塌一切歸零,想儘辦法拉著河銘一起沉睡了五萬年,到現在,我騙一個孩子修煉代替我成為天樞也是為了六界的穩定,我對得起六界眾生,想要眾生沒有資格審判我。”河熹瞪大了眼睛,聲音變得有些嘶啞,她確實是自私了,沉睡五萬年,那漫無邊際的黑暗隻有她自己知道有多麼難熬,化為天樞,那就是永墜黑暗,河熹沒這個勇氣。

無支祁也意識到自己的動作有些過分,身後的小蓉也連忙搖頭“我相信綰姐不會傷害我的。”無支祁也連忙開口解釋“綰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肯定站你這邊的,我這不是怕你誤傷嗎?”柏衍按住一旁還想說話的丹朱“閉嘴,再亂說話我就把你也關進地宮。”柏衍瞪了一眼丹朱,眼神鋒利得讓人不寒而栗,丹朱委屈道“柏衍,你改名叫白眼狼吧,我剛剛好心好意一直護著你,現在就凶我。”像丹朱這樣的無賴是最不好對付的,柏衍歎了歎氣,趕快安慰道“好好好,謝謝你,現在這麼亂你坐下來彆出聲乖乖看戲怎麼樣?”丹朱撇了撇嘴,雙手抱胸勉強答應道“行。”丹朱順勢就在原地坐下,柏衍趕快上前擋在無支祁麵前“師父,沒人想要審判你,其實你自己清楚就連墨醴,他都沒有責怪你,我們坐下來,當務之急是先搞清楚魔神在墨醴體內做了什麼導致墨醴失控。”柏衍一隻手攔住身後的無支祁示意無支祁不要再說話,又向河熹伸出左手,“師父,我們坐下來,慢慢想辦法。”河熹剛剛被無支祁挑起來的情緒漸漸被柏衍安撫,河熹伸手搭上柏衍的手,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原地坐下。

一旁的墨醴也走到河熹麵前蹲下,幫河熹整理了額前淩亂的發絲,墨醴特意放低的聲音“師父,其實我不怪你的,要是沒有你,我早在三年前就死了,現在再死也算是死得其所,這三年有你有師兄,還有小蓉姐我過得很開心,死後還能夠化為天樞澤披六界,那我可真是太厲害了。”河熹抬頭看向墨醴,墨醴此時的眼睛深邃而溫柔,宛如山間清泉安撫住了河熹焦躁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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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熹側過頭避免與墨醴對視,柏衍看著墨醴與河熹的互動,心下鬆了一口氣,現在人多就算是要說明白,現在也不是最佳時機,柏衍腦子飛速運轉希望能夠轉移話題,就聽到蒼舒的聲音從殿內傳來“柏衍紅疹的事情處理得差不多了,一些收尾工作我留給晝弘做了,你快給我看看你的傷。”蒼舒慌忙地跑進殿內,卻見到河熹與墨醴正麵對麵坐著“綰姐,一一,你們倆醒了啊。”蒼舒剛說完就察覺到整個殿內的氣氛異常凝重,每個人的表情都十分嚴肅,一時之間蒼舒隻能站在原地不敢動作。

柏衍見蒼舒如釋重負,趕快出聲到“蒼舒,我現在沒事了,吃了你的藥丸好多了,你來看看一一為什麼會失控。”蒼舒點了點頭躡手躡腳地上前,又環顧四周,“岐黃老頭呢。”無支祁撓了撓頭趕快說道“昨晚跟我一起把墨醴拖進屋內之後就讓他去休息了,一把年紀了,估計還睡著吧。”

蒼舒一手為墨醴把脈,一手抽出一根銀針紮在墨醴手上的穴位之上,“哦,也對,真是的岐黃怎麼就這麼想不開一定要保留什麼老身,現在好了精神不濟了吧。”蒼舒一開始還有心情說笑,隨著把脈的深入,漸漸說不出話來,眉毛也皺緊了。河熹見狀連忙詢問道“蒼舒,一一怎麼了?”一旁的柏衍也連忙側身向前。

墨醴倒是不以為意,要是實在控製不住那就趁著現在他清醒讓河熹把他立即變化成天樞也不是不行,反正早晚都要死,也不一定非要挑一個良辰吉時。

蒼舒搖了搖頭,抽回銀針,“現在會不會感覺好受一點。”墨醴點了點頭,蘇醒之後一直感覺體內有氣息亂竄,蒼舒一針下去瞬間緩解了不少。蒼舒將銀針放好,轉頭看向河熹,“綰姐,墨醴體內的魔氣並不單純屬於他自己,如果不出所料,河銘能夠控製墨醴體內的魔氣。這些魔氣到底是怎麼回事。”

河熹瞬間理解了為什麼河銘要用一整個存在的性命催動墨醴修煉魔氣,借著一村莊死者的怨氣的遮掩,避免河熹察覺河銘在墨醴修煉魔氣之時形成了共振,墨醴在借助村莊修煉魔氣的最後一層時河銘也在修煉,二者的魔氣形成共振,那就是共生共源,河銘本來就是魔氣的化身,自然是比墨醴更懂怎麼控製魔氣,所以現在的墨醴成了河銘的半個傀儡。

“河銘,你真是讓我驚喜不斷啊。”河熹握緊拳頭,強忍住想要現在就去地宮與河銘對峙的衝動。站在角落裡的丹朱害怕極了,生怕河熹這會兒想起自己先把他給了解了,丹朱同時也十分不解,河熹現在這麼擔心墨醴的安危,之後能舍得讓墨醴去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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