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比武 (1)_鳳唳於台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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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比武 (1)(1 / 1)

鳳唳於台!

等少年醒來,看到杜乘風正笑眯眯地看著自己,說道“小兄弟,快來嘗嘗我做的魚湯。”原來他趁著少年酣睡之際,已經釣上魚來,熬好了一碗魚湯。少年正覺腹中饑餓,端起木碗,咕嘟喝了一大口,覺得入喉一股腥臭味,正想要吐出來,抬起頭來,看到杜乘風滿臉期待看著自己,便勉強笑道“魚湯很好喝。”

杜乘風頓時心花怒放,說道“我將金蛇研磨成粉,調在這魚湯裡,你喝下之後,能百毒不侵。我知道這個味道頗不受用,你既是說好喝,嗯,那就不必客氣,都喝了吧。”少年雖不明白其間的道理,料想也是他的一片美意,隻得捏著鼻子,三口兩口喝了乾淨。

等他喝完,杜乘風環顧了一遍山穀,看著眼前花團錦簇、高山流水的景致,忍不住歎道“這裡風景不錯,死了之後,能夠埋在此地倒也是美事。”他見少年臉上露出驚詫之情,便說道“隻是現在可死不了,還有事情要辦,也該離開此地了。”

少年一驚,問道“你的毒傷都好了?”杜乘風也不說話,身子一縱,飛身而起,從花草間掠過,腳尖每每在弱不禁風的花草上輕輕一點,便彈出去老遠,並指如刀,就手使出一套精妙的刀法,霍霍生風,打到最後,發一聲長嘯,筆直地朝上躥去,躥到最高處,複又倒栽下來,眼看著堪堪撞在地上,才伸手一撐,身子翻轉,穩穩地站在了地上,笑吟吟地看著少年。

少年見他已是毒傷痊愈,甚是開心,旋即想到,說不得兩人要就此分彆,心裡頓覺黯然。杜乘風看出了他的心事,說道“小兄弟,我有個想法,就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少年當他又要重提拜師之事,想也沒想,說道“我當然願意。”杜乘風大喜,笑道“你既是願意,那是再好不過了,那我們就做結拜兄弟吧。”

少年聽得頓時呆住了,嘴張得老大,渾沒料到杜乘風有此一說,說道“你是萬人敬仰的刀王,我可不配做你的兄弟。”杜乘風一聽這話,正色說道“眾生平等,可沒有高低貴賤之分。你不想和我做結拜兄弟,可是看不起我?”少年急忙說道“我可不敢看不起你。”杜乘風笑道“本來我想收你做個徒弟,你不願意。嗯,我和你既是有緣,我們便做結拜兄弟吧。”

少年驚得說不出話來。杜乘風自顧自說道“本來我還有些芥蒂,想著我若是和你做了兄弟,日後可就比姓穆的低了一個輩分,回頭再想,我也忒是小氣。低一個輩分就低一個輩分,有什麼打緊。”他見少年一臉迷惑,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笑道“這些事情你日後就明白了。我現在隻問你一句話,你可願意和我做結拜兄弟?”

少年嚅囁著,不知該說什麼,杜乘風不耐煩地說道“你這人可也真是婆婆媽媽,將來怎麼做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少年被他激的心頭一熱,大聲說道“做就做了,怕你做什麼?”杜乘風哈哈笑道“我們是做結拜兄弟,你好沒來由的怕我做什麼?”少年想想也覺得好笑,展顏一笑。

杜乘風說道“我們兩個嘛就不用比論年齡了,我總歸比你年長,該做大哥。”他手往前一伸,掌心中多了個物事,是一個紅通通的果實,雞蛋大小,晶瑩剔透,滴溜溜直轉,從未見過。杜乘風笑道“這個叫櫰木果,長於土裡,三十年結一次果,果熟之時破土而出,遇毒花便腐,而且不能碰著金、木、水、火諸物,一碰即爛,唯有玉能降它。”他把櫰木果往前一伸,說道“做哥哥的沒什麼見麵禮,你把它吃了吧,於你練功習武大有助益。”

少年急忙推辭,才喊了聲大叔,杜乘風已是麵色一沉,說道“你喊我什麼?”少年臉上一紅,嚅囁半天,大哥二字總是叫不出口。杜乘風笑道“叫不出口就不叫吧,隻要你在心裡認我這個哥哥就可以了。我教你點運功的心法,你每日練練,才能將櫰木果的功效化為己有。”他當即讓少年將果實服下,傳授了他一套練功的法門,卻與彆家不同,需得頭腳倒立,運行周天。少年初時甚不習慣,好在他天資聰穎,杜乘風又在旁邊指點,多練的幾下,便學會了幾個初始的動作,練了約莫半個時辰,已是大汗淋漓。

杜乘風說道“今日便到這裡,以後每日裡練三次,不可懈怠。”才練了這麼片刻功夫,少年已然覺得丹田隱隱有氣,心知這櫰木果確有神效,大是感激。

等到做完這一切,已是日上三竿,杜乘風拍了拍手,說道“時辰不早,我們也該上路了。”少年問道“我們去哪裡?”杜乘風的臉上露出微笑,說道“不管去哪裡,有件事情那是一定要去做的。”少年問道“什麼事?”杜乘風大笑道“當然是喝酒了!老子已經足足一個多月沒有喝過酒了,再不喝酒,不用下毒,就已經被肚子裡的饞蟲給饞死了。”

兩個人當即離開山穀,走了約莫三四裡路,聽得道旁馬蹄聲響,抬頭去看,一群野馬從斜刺裡奔了過來,頭前一匹野馬見到杜乘風奔騰跳躍,看似十分欣喜。杜乘風看到也是大喜,笑道“真是不打不相識,我們也成了好朋友。”

他與少年各自翻身上馬,群馬奔騰,到的安平鎮外。離開百十步遠,兩人跳下馬來,野馬繞行一圈,複又呼嘯而去。兩個人目送野馬離去,緩步到了小酒館的門口,卻發現大門緊閉,物事凋敝,從窗戶往裡看去,竟然是人走屋空,問左鄰右舍一打聽才知道,自那一晚杜乘風帶著少年離開之後,酒館老板突生歸意,辭退了夥計,出清了店裡的家什,獨自一人返回絳州。

杜乘風站在酒館門前,呆立一會,才對少年招了招手,說道“我們去鎮上另找一家酒館吧。”兩個人走到安平鎮內,沿青石板路西行數十步,兩旁店鋪陳列,行人比鎮外略多。

杜乘風指著路邊一家酒館,說道“就是這裡吧。”兩個人進去落座,胡亂點了些酒菜,杜乘風心頭惆悵,喝酒的興致少了許多,悶悶地喝了幾口酒。少年知他心裡不痛快,也不多說,自顧自吃肉,走了許久,到底肚中饑餓,吃得狼吞虎咽。

就在這個時候,路口湧出來一群人,披麻戴孝,哭聲震天,當中幾個漢子扛著一張竹床,床上躺著一個死者,用白布遮住。這群人沿著青石板路走了過來,呼啦啦湧入酒館,將竹床往當中一放,一個青年漢子身披重孝,仆倒在地,放聲大哭,喊道“呂煥庸,你這個庸醫,我爹隻不過偶感風寒,找你看病,你治不好也就罷了,卻怎麼把人給治死了!”

酒館裡一個清瘦的中年人正自飲酒,滿臉愁苦,見狀驚得跳起,杯中的酒灑了滿懷。一道跟進來的眾人或鄙夷、或痛恨,有的言語威脅,要拉這位姓呂的遊方郎中去見官,告他庸醫殺人,有的溫言相勸,催促呂郎中早早掏錢作賠,息事寧人。呂郎中看到街坊四鄰都聚攏來瞧熱鬨,不明就裡,指指點點,又氣又急,隻說得“你,你”兩個字,便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這時就聽得人群有人大聲說道“各位街坊四鄰,我早就說過,人生疾病,乃是邪氣附體,隻需請的真武大帝下凡,降妖伏魔,祛除邪氣,自然身輕體健,哪裡用得著紮針吃藥?說到底隻不過是庸醫騙人錢財的把戲。”

眾人循聲去看,一個術士越眾而出,身披道袍,手持拂塵,三縷長髯,看著頗有幾分仙風道骨,卻是認得,是鎮裡玄真觀的觀主譚道公。他走到前麵,伏身看了看停在地上的屍首,搖頭歎息,神情極是惋惜,說道“孟大哥才四十出頭,身強體壯,隻不過染上點邪氣,隻需我觀裡派兩個小徒,略一施法,便可痊愈。偏偏遇到呂煥庸這個庸醫,硬說他身子羸弱,外強中乾,開了幾劑湯藥,說什麼固本培元,大有神效。害得苦主家錢花去不少,湯藥服下,病沒治好,卻斷送了人家性命。”他說到義憤處,用手點指呂郎中,喝道“呂煥庸,貧道天眼通、地眼通,與孟大哥的亡魂相接,見他在陰曹地府做那枉死鬼,經九九八十一劫方能投胎轉世,苦不堪言。你騙人錢財,傷天害理,還有良知嗎?”

譚道公言語滔滔,口舌便給,這一番說辭之下,那青年漢子更是嚎啕大哭,跳起身來,就要去打呂煥庸,虧得被旁人拉住,兀自破口大罵。呂煥庸急道“若不是你從中攛掇,篡改了我的方子,孟大哥怎麼會死!”隻是眾口喧嘩之下,可沒人聽得到他在說些什麼。

就在這時,隻聽得有人哈哈大笑起來,聲若洪雷,震得眾人耳中嗡嗡直響。眾人停歇了聲音,循聲看過去,看到一張桌子旁坐著兩人,一個矮矮胖胖,看著其貌不揚,卻是氣度不凡,另一個是少年人,相貌淳樸,一眼看上去便讓人心生信任。那矮胖之人大笑道“呂郎中,人家不過是想訛你點錢,多說無益,速速掏錢,破財消災,否則當心皮肉受苦。”

呂煥庸怒道“我若是掏錢,豈不是承認輸給了他的旁門左道?哼,呂某人就算粉身碎骨,也不能辱沒了曆代大賢千錘百煉傳下來的醫術。”聽了這話,那群人蜂擁而上,便要廝打。

矮胖漢子正是杜乘風,他一邊大笑,一邊點頭,說道“有意思的很,有意思的很。”突然眼珠一轉,重重地一拍桌子,大喊道“各位且慢動手,那死人怎麼動起來了?”那群人隻顧著要追打呂郎中,見停放屍體的竹床擺在了身後,聽他一喊,齊齊地回頭觀看,果然那具屍體坐了起來,隻是周身蒙著白布,看不見麵容。有膽小的驚叫起來,那屍體已經一跳而起,手臂霍得伸直,在原地跳了兩跳,似乎初學跳躍,需得稍作練習,方能熟練。待練得幾下,它便一跳一跳,朝眾人跳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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