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額駙噶爾臧半點不遲疑,立刻給康熙跪下,嘴裡隻說端靜公主和兩個孩子,更是哭得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
康熙懶得看他表演,閉著眼睛,捏著十八子佛珠一言不發。
噶爾臧的異母弟弟塞棱和他積怨已深,怕康熙心軟,讓噶爾臧翻了身,一咬牙立刻跳出來,
“大哥,你還是好好認罪吧!彆的不說,單單你不敬公主,打傷她的侍衛就是死罪。”
康熙都想給塞棱鼓掌了,真是個聰明人,真會抓重點,哪個父親也見不得自己的女兒被欺淩呀!
塞棱又說“皇上一向寬和,隻要你誠心悔改,定然會給你留全屍的;”
“我這個做弟弟的,念在兄弟的份上,也會帶你的屍身回喀喇沁部的。”
噶爾臧哪受得了這個卑微的庶弟如此說他,頓時極怒攻心,喉嚨一甜差點吐出一口老血。
之後,又有好幾位大臣接連彈劾三額駙。
至此,康熙才一言定乾坤噶爾臧奪郡王爵,奪額駙,從寬免死,監禁在京,交與步軍統領衙門看守。
同時,噶爾臧的弟弟塞棱襲喀喇沁紮薩克杜棱郡王爵;
塞棱隻覺得大獲全勝,胸中一口濁氣全吐出來了,對著康熙頂禮膜拜,山呼萬歲。
然後,康熙又聽狼覃說端靜公主進京正好趕上太後生辰,太後大喜。
之後,端靜公主就在雍郡王府彆院住下了,四福晉預備了所有用具、衣裳、伺候的人手,
端靜公主過得很舒心,時常帶著兒女去陪伴太後。
康熙看著滿意,到了十月中旬,決定啟程回京。
自從聖駕回鑾的消息傳到京城,英誠公就見了好幾位族老,
然後,在族老的見證下,英誠公府的兄弟們分了家。
再之後,英誠公幾個庶出弟弟就搬離了英誠公府,唯一留下的是英誠公的嫡親弟弟,豐盛額的二叔福泰。
福泰一向省事,向來是英誠公怎麼說他怎麼做,這一回分家他也覺出不同了。
他就私下問英誠公,“大哥,可是家裡出了什麼事?”
英誠公一挑眉,“這話怎麼說的?”
福泰試探著說“阿瑪留了遺言,不到萬不得已不分家;”
“大哥一向守諾,怎麼會突然就分家呢?我自己是沒意見的,就擔心家裡出事。”
英誠公一笑,“你說的沒錯,是老三他們幾個不安分,豐盛額大婚的那個火盆,還有柏大嫂子在新房鬨騰,都是他們幾個攛掇的。”
福泰咧嘴一笑,不以為意的說“就為這個?那火盆我看了,是加了些火油,一看就是小孩子胡鬨,算不得什麼大錯。”
“還有柏大嫂子,那是個糊塗了一輩子的人,她家老大丟了差事,咱們幫不上忙,她就鬨騰,跟她計較什麼?”
英誠公伸手點點他,“三公主回來了你知道嗎?原來的三額駙被奪了爵位,關起來了,你就不想想為什麼?”
福泰眨巴幾下眼睛,“皇上心疼自己女兒唄!這有什麼好想的?”
英誠公語氣嚴肅的說“不錯,皇上心疼三公主,”
“下嫁到咱們家的公主可是養在貴妃跟前的,德妃也養過,回門時太後還留了飯。”
“大婚當天是四爺、九爺、十爺、十三爺、十四爺送的親,那可是兩位王爺、三位貝勒,十公主可比三公主更得寵。”
“就咱們家那幾個眼皮子淺的弟弟們,大婚當天就敢鬨騰,再留著他們能有好?不如給些產業,早早分出去另過。”
福泰聽明白了,大哥這事防患於未然,他連連點頭,“大哥做的對!我沒想到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