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我行我上了啊!!
不過盧象英想多了。
涉及到鄭芝龍,連郭富甲都知道噤聲,扮作主人實則是丫鬟的雌兒旁觀者清,咳嗽了一聲,“小官人為何對這些事如此關心?”
宜興口音?
讀書人……
天雄軍又在申港鎮外。
她有點不好的聯想。
小貴對盧象英說申港鄭氏會成為清廷走狗這話分外不滿,乜了一眼盧象英,丟給他一個眼白,“這位小官人,你管的太寬了咯。”
然而這一個眼白,反而有些嫵媚風情。
郭富甲的父親反應更直接,喊道“金元,和你的新朋友告辭罷,我們還有事,先行彆過。”
這兩個商賈見盧象英說話涉及當下局勢,又是宜興口音的讀書人,不怕萬一就怕一萬,先認定此人他是宜興盧氏的盧象英。
既然是反清的盧象英,那還是遠離的好。
趕緊離開是非之地。
郭富甲終究嫩了一點,告辭就告辭嘛,還非得禮節到位,對三人說了句抱歉,然後對盧象英道“等下我會結了飯資,諸位隨意吃喝便好,還沒請教兄台高姓大名。”
他很感激盧象英剛才給他解圍。
盧象英沉吟了一陣。
按說,在這對雌兒麵前應該隱瞞身份,轉念一想,這對雌兒已經警惕了,再套不了話,隱瞞身份毫無必要。
於是起身回了一禮,“在下盧象英,字桐卿,宜興盧氏人士。”
一語千層浪。
郭富甲眨了眨眼睛,不知道如何說了。
他父親和叔父臉色大變,恨不得給這小子一巴掌,你沒事問彆人姓名作甚。
郭富甲父親急忙上前道了句多有打擾,告辭了,不由分說的將郭富甲拉著匆匆下樓,倒也還行,真把飯資結了。
言傳身教。
既然兒子郭富甲答應了請客結賬,不論發生什麼事情,承諾了的事情一定要做到。
商人,講究一個信譽。
兩雌兒麵麵相覷,族人不是說在江陰反清的盧象英,是個長著一張血盆大口的歪瓜裂棗麼,怎麼會是這麼好看的一個讀書人。
小貴後知後覺,頗有些惱羞成怒,“好你個盧象英,感情一直在套我話!”
盧象英笑眯眯的,“鄭家小姐,我是在教你世道險惡,這也就是在你申港鄭氏的一畝三分地上,如果在其他地方,你倆怕是被人賣了,還要樂嗬嗬的幫人數錢。”
頓了一下,“吃一虧長一智,鄭家小姐,你應該感謝在下。”
小貴狠狠的剜了盧象英一眼,撇嘴,一臉不屑,“要你管!”
盧象英哈哈一笑。
起身,敲了敲徐三肩膀,“走了。”
被無視了?
小貴略有惱怒,騰的一下站了起來,“站住!”
盧象英回身,“小姐還有何指教?”
小貴急了,“你憑什麼認定我是申港鄭氏的小姐,我額頭上有字麼,我看你這小官人有病,天雄軍跟著你反清,都有病!”
盧象英摸著自己的下頷笑而不語。
小貴恍然。
旋即臉色緋紅,羞赧不已,好你個登徒子,感情你早就看出我倆是女扮男裝,還故意說什麼五百年的回眸隻為換來今生的一次擦肩而過。
調戲我倆呢。
不要臉……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