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與樹!
“無人問津的港口,百花迎風盛開。”
“灰色的海風吹起灰色的花瓣。”
“花香馥鬱如酒,過往流蘇,穿過了繁雜的記憶,穿過了生鏽鐵網。”
“帶走了萬象森羅。”
“燃燒的天空最終消去。”
“孤獨的燈垂吊著孤獨的塔。”
“北海卷起褐色的海浪,漫及海邊的悲傷,孤獨的悲傷在輕聲著哭泣。”
“烏鴉想要靠近大海的光。”
“海岬又黑又短。”
“懦夫從不啟程,弱者死於路中,隻剩下我們前行。”
“彼岸之花,開了又開。”
“老子…”
“老子一個人,被困在想你的城堡。”
…
不得不說的是,屁股一的家真的很大,設計跟電影裡的那些莊園無差,種有幾棵大樹的花園,以及深達數米的魚池,籠統得算下來,怎麼也得有幾百平米的占地麵積。
在這幾百平米的占地麵積內,他們還特意設立了一個專門用來給屁股一練習唱歌的房間,僅是這個房間,其分攤麵積也差不多有上百平方米,比起一般家庭的三室一廳,甚至還要大上許多。
不僅如此,他家位於的地段還是本市赫赫有名的富人區之一,平均下來,每一方麵積的價格都要超過四萬塊錢。
如果按照張家文以前當保安時,一個月三千五百塊錢的收入水平來算,那大概是需要不吃不喝,一直工作到一百多歲的高齡,應該就能在這個小區買下一個小小的單間了,名正言順地跟屁股一同學當上鄰居了。
但如果不幸房價在他工作的期間內再度出現飛速增長的情況,那他可能就要不吃不喝地一直工作到下一個百年才有機會跟屁股一同學當上鄰居。
這有點兒像物理學四大神獸之一的芝諾的王八,也就是房價的終點似乎就是在哪兒,但你這樣一個追趕房價終點的人,可能永遠也到不了那個終點。
“這就是你從我的畫裡看到的”張家文訥訥地說,“東西麼?”
“是的,”屁股一同學閉著眼睛,仿佛仍然沉浸在歌唱的狀態裡,他用吟遊詩人一般深沉的嗓音說,“你可能都不知你的力量有多大,你的作品裡可是具備著某種可能連你也不能理解的事物隱藏在其中,而我隻是稍微在其中深入地挖掘了一下,就看到了如此荒涼寂寥,又如此淒美動人的景象。”
“能告訴我麼?”屁股一同學飽含深情地說,“你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靈感,又是因何執筆,從而畫出這般的作品。”
張家文愣了一下,沒好意思說,這玩意兒基本上可以算是他瞎畫出來的。
至於理由什麼的…
可能就是太無聊了。
“我可以看到彆人在做夢,”他猶豫了一下,語氣支支吾吾,可到底還是說了出來,“根據彆人的夢,我就畫出這樣的畫,這些線段裡麵包含有什麼,我不清楚。”
他頓了頓,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