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納瞪了他的戰鬥兄弟一眼。
divcass=”ntentadv”“原體賜下的東西,我怎麼可能敢隨便亂用,我當時就是在衡量好久後,發現這個配件如果被砸壞的話,最不讓人心疼,才會把它交給丹提歐克的:誰能想到我們基因之母眼中的【殘次品】,竟然也有如此強大的療傷功能?”
“你本該想到的。”
拉納身邊的破曉者隻是諷刺地笑了笑,作為老近衛軍的一員,他雖然在戰場上對自己的長官俯首帖耳,唯命是從,但是在這種私下的場合裡,就彆指望他會對拉納展露出多少的尊重:誰還不是基因之母信任的子嗣呀。
“拉納,你忘了你上次一不小心啟動了母親賜下的所謂殘次品,結果把整個【曙光女神號】上以你為中心,方圓三千米內的所有生物全部強製催眠的場景了:上到原體親衛,下到凡人孩童無一幸免,就連藥劑師也叫不醒他們。”
“不提這事兒你能死嗎?”
拉納剮了一眼他的老夥計,不再搭理他,反而將目光放到丹提歐克胸膛處的掛墜上,並在自己的內心裡編織起了那張表格,那張他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規劃好,並在這漫長時間裡逐步填寫的表格。
嗯,看來這個【殘次品】的功能是強悍的治愈力,那麼算上這次成功的人體實驗的話,在母親目前賜下的這些失敗作品中,就已經有超過三分之二確定其功能了:至於剩下的三分之一麼……
禁衛總管眯起了眼睛,於腦海中開始清算起了在最近的這段時間裡,還有沒有什麼著名的劍鬥比賽即將上演,好讓他接著進行這種實驗:畢竟,這是原體的意誌。
也是基因之母在很久以前就賜予他的……任務。
“……”
拉納沉默不語。
他知道,阿瓦隆之主總是熱衷於手搓各種各樣的小玩意兒,以此來消耗自己的閒暇時光:雖然摩根的這個愛好並不出名,但她的確成批塑造了許多奇怪的東西,就連阿瓦隆之主本人,都不是很確定這些東西的全部成效。
於是,這些【殘次品】便被通通給予了拉納,這既是原體對於自家禁衛總管的肯定,也是希望拉納能夠用各種手段,來摸清楚這些小玩意的效果究竟為何。
至於蜘蛛女皇為什麼不親自實驗她的這些造物:摩根當然也是參與了實驗的,她會通過自己的靈能鏡片,默默地窺探著拉納的每一次實驗成功,以及翻車記錄。
禁衛總管對此毫不知情,他隻是十幾年如一日地履行著原體下達的命令,兢兢業業,那些在他的實驗中效果斐然的小物件,便會被摩根記錄在案,然後阿瓦隆之主便會成批成批地手搓它們。
在這些小物件中,最有名的莫過於【勒菲王冠】,也就是破曉者獨有的終結者部隊【勒菲騎士】們的標配裝備,最大的作用便是保證佩戴者不會被靈能所操控,能夠時刻保持頭腦清醒與互相溝通。
其實早在那場不能明說的【絞殺原體之戰】中,勒菲王冠就已經作為勒菲騎士們的裝備出場了,隻不過如今的王冠相比於那時,已經是翻新了至少十六個版本的最新款式了,在普及方麵,也是從原本的勒菲騎士等原體親衛,逐漸擴展到了排名靠前的幾個連隊中。
至於它的效果嘛,阿瓦隆之主曾經做過一次實驗:她將最新款的勒菲王冠郵寄給了遠在神聖泰拉的掌印者,而馬卡多也在回信中勝讚這頂頭冠的優秀:按照馬卡多的話來說,就連他本人也需要耗費一番功夫,才能穿透勒菲王冠本身所攜帶的保護機製。
然後,這位神聖泰拉的實際掌門人就自然而然地把這頂勒菲王冠給扣了下來,並在回信中特彆著墨感謝了摩根,居然會在百忙中,給他掌印者送來如此貴重的禮物:他還是頭一次在帝皇的血脈中,得到了這般嚴肅的善意呢。
【……】
阿瓦隆之主對此無話可說,她也沒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包括依舊拿著各種【殘次品】,行走在軍團的諸多競技場中,兢兢業業的禁衛總管:而作為破曉者之主最信任的一位子嗣,拉納身上的重擔,可遠不止一條。
就比如說現在,拉納對於丹提歐克的探望,就在某種程度上代表著他的基因原體,而他也沒有在丹提歐克的病房裡待太久,便帶著自己的部下告辭離去了,將更多的空間留給了鋼鐵勇士們:在房間中除了那些薩拉瑪斯的新兵,還有著不少第四軍團本身的老兵,而戰爭鐵匠攜此大功,未必不能趁機在這些老兵中樹立自己的威望。
無論對於丹提歐克本人,還是對於破曉者來說,這都是一件好事情,拉納自然不會留下來打擾,而且,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可在這些事情中,也絕對不包括在轉角處遭遇到鋼鐵之主。
“……大人!”
禁衛總管愣了一下,他第一時間甚至沒有反應過來:畢竟佩圖拉博就站在距離丹提歐克的病房最近的一個拐角處,他還將自己的身形和影子全都隱藏了起來,就連拉納都沒有提前發現。
鋼鐵之主既沒有前進,也不像是經過,反而就像是單純地站在這裡,站在一個隻需要再走幾步,就可以一把推開丹提歐克病房房門的位置上。
他站在這裡,然後沉默?
“……”
禁衛總管有些搞不明白鋼鐵之主做這種舉動的含義,但是他能夠看清楚佩圖拉博的麵容絕對稱不上是愉快的,所以,在向這位基因原體稍稍鞠躬後,拉納便忙不迭地帶著他的部下們,迅速消失在了走廊的儘頭,隻剩下佩圖拉博依舊站在這裡,沉默地望向了丹提歐克的病房,聆聽著裡麵的嘈雜聲響,閉上眼睛,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
過了大概幾分鐘的時間,奧林匹亞人才轉過身去,緩緩地消失在了另一個方向:從頭到尾,他都沒讓他的子嗣們發覺他來過,他沒有說任何話,也沒有做任何多餘的動作,隻是悄無聲息地到來,麵露陰雲地沉默,最後攜帶著稍稍扭曲的麵容,又迅速地離開。
但也許隻有最敏銳的觀察者才會注意到一個細節:當鋼鐵之主聆聽到了圍繞著戰爭鐵匠的那些歡呼聲和讚揚聲,身臨其境地感受到了在第四軍團中,極為難得的活躍場景後,這個奧林匹亞人的腳步,倒是輕快了些許。
他甚至:在微笑。
而且笑得……有些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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