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畢業生的家人和媒體先行退場,音校終於又成了學生的天下。
73期的本科生們便很快被74期的學生包圍。特彆是見律身邊,圍繞著一群哭唧唧的預科生們,顯得格外突兀。
過了一會兒,待人群散去一些,貴子才走過來,請求見律和她合個影。
然後,同樣高大的她,用著讓見律肉麻不已的語氣表達著戀戀不舍,“律桑,我以後肯定會很想您的!”
“我在劇團等著你呢!”見律歎氣,從懷裡掏出手帕,抹掉貴子臉上那些不值錢的眼淚。
她比了比兩個宿舍間的距離,“呐,我和佑裡就住在隔壁樓,從你的宿舍到我們宿舍門口,隻要2分鐘。要是跑步的話,一分鐘就足夠了。”
哭得跟小兔子似的貴子打了個嗝,然後趕忙道歉,惹得見律好笑不已,她的後輩真的太可愛了!
不過,還是要讓這孩子安心啊,“放心吧!放假的時候我肯定去找你玩!”
安撫好這一位的情緒,之後還有一位,見律看向她的小佳子,決定有言在先“可不準哭喲!”
紮著兩根麻花辮的佳子倔強著開口,“我才不哭!”
見律見狀,笑著拉了拉佳子的手,“我們也拍幾張合影吧!先拍咱們倆的,然後叫上佑裡和光希她們。”
“律醬,你以後還會來找我玩嗎?”佳子有些小小的惶恐,即便這一年來她受見律照顧良多,但她也怕見律會在某一天突然討厭她。
她知道的,其實,見律應該討厭她的。
連佳子自己都沒弄明白,為什麼見律會在她初入音校的時候就對她釋放善意。
這樣也就算了,見律還允許她知道了她們之間的淵源。
最初,她也隻以為見律不過是作為本科生首席,出於責任心,才會在私下裡格外照顧她這個後進生而已。
而她也不是唯一一個接受見律時私下裡投喂的預科生,不少同期也時常收到見律送的零食水果。
直到她們暑假時一起出去玩耍後,那天見律遞給佑裡和她的點心上,竟是九條家的家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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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子本來並不清楚這些留存在古老年代裡的印記,還是爸爸看到點心的包裝紙後詢問她是從哪裡得來的。
她老實回答是點心前輩的奶奶自己做的,包裝紙也是前輩的奶奶一直用的。
而在爸爸詳細詢問了見律的情況,又聽她說了她們的相處後,她從爸爸那裡聽到了一個關於見律的故事。
後知後覺,她發現她甚至有些遺憾,因為在那個故事裡,沒有她自己的存在。
她問爸爸,“如果我的前輩成長在咱們家會怎麼樣?”
爸爸回答,“她隻會是佳子的姐姐。”
而爸爸後來也告訴她,那邊並沒有向前輩隱瞞她的身世,所以見律應該是早早就認出了自己的。
佳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不敢相信那樣溫柔體貼的見律心裡,藏著這樣的秘密。
佳子也問過爸爸,詢問他會不會把這個消息告訴堂伯父。
她的爸爸選擇保密,“你和前輩是你和前輩的關係,不要讓珍貴的友誼蒙塵。那我這個做長輩的,也不能傷那個孩子的心,既然上天讓你們再度相遇,就要珍惜這樣的緣分,好好相處。”
所以,在見律轉身去招呼同伴過來前,她忍不住問了出來,她怕見律並非真的願意和她成為朋友。
見律先衝著佑裡招招手,示意她過來,然後才戳了戳佳子軟嘟嘟的臉頰。
自從去年暑假後,佳子也越來越粘著她了,“當然啦!不管多忙,坐下來喝茶的時間總是有的。”
安撫了佳子的焦慮,見律不忘提醒這個小不點要勞逸結合,“你要記得,不管多累,睡覺前一定要好好放鬆身體。這樣肌肉和筋骨才會越來越柔軟,如果想要以後的路走的遠,這一點必不可少,絕對不能偷懶哦!”
佳子終於放心,她立刻露出笑容,展現出平時活潑開朗的一麵,“嗯!我保證!我去叫美春她們!等等我!”
見律目送佳子跑遠,而冷不防的,遭受到剛剛走過來的佑裡的肘擊,“這麼舍不得嗎?”
“你在說什麼呢!”見律白了沒正形的佑裡一眼,“等會兒和佳子她們合個影?”
“好啊!”佑裡爽快答應。
雖然好友和那個小不點的交情還是好得很詭異,但反複確認自家好友並沒有以戀慕的形式喜歡那個小不點後,佑裡也就放鬆了很多。
而這一年的相處,也讓佑裡和74期這三個成了還算說得上話的朋友,和好友拍照留念,自然不需要什麼理由。
趁佑裡被那兩人包圍,忙著拍照,見律連帶著佳子,一同被她的好同期洋子拐走,“佳子好歹是我負責的後輩吧!律醬這樣一直霸占著可不行!啊,律醬,你先彆走,幫我和佳子拍張照吧!”
以為自己可以逃跑的見律歎了口氣,因為佳子的關係,洋子平日裡可沒少打趣她。
不過她也的確很喜歡洋子這種火爆直爽的脾性,甚至希望洋子能把她的那份火爆傳染給佳子。
見律遺憾佳子明明是那麼直爽的人,被音校壓榨的隻剩溫吞了,她真心希望本科時佳子可以找回她自己真實的模樣,千萬彆跟佑裡學,總和住在身體裡的另一個自己較勁兒。
“律醬,快點!”在見律走神的那幾秒鐘,等著急的洋子再次呼喚。
見律覺得她真的敗給洋子了!
就算是畢業典禮的今天,這個家夥也還是一如既往得不見外,指使起她來還是毫不客氣。
見律擺弄了一下洋子的相機,調好焦距後詢問“在這裡嗎?”
洋子搖搖頭,“去禮堂吧!”
見律識時務地放下舉起的相機,順便點評一番“謔,勞動紀念照嗎?”
“對啊!”洋子點頭,“那裡可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如此用心打掃的地方,這樣的記憶,一輩子都不會忘的!”
“就是因為你們把玻璃擦得太乾淨,才害得烏鴉喪命的!罪過罪過!”見律想起她們兩個在打掃的期間,都發生過烏鴉撞上玻璃最後身亡的事故,調侃起兩人。
洋子瞪著見律,提醒到“律醬,今天可是畢業典禮哦!”
意識到在今天這樣的日子討論“烏鴉自殺事件”多少有些晦氣,見律所以立刻老實認錯。
“對不起!”她立刻把嘴巴閉緊。
到了地方拍了照,確認這兩位沒有彆的要求後,見律放下相機後轉身就跑,不再給洋子說話的機會,顯然很怕再被這位同期念叨。
逃跑的見律覺得自己還是去找文世和有加她們吧!娘役惹不起!還沒進團就這麼厲害,太可怕了!
見律灰溜溜回來的模樣,自然被佑裡收在眼底。
下午跟劇團簽約時,佑裡還嘲笑見律沒有一點首席的氣場,竟然害怕那麼小不點的娘役。
見律送了個白眼給佑裡,沒反駁。
就是說,同期內部,娘役生氣時,有哪個男役敢惹?
不都是趕緊躲開嗎?
在坐的男役,有一個算一個,不都是這副德性嗎?虧得佑裡敢嘲笑她!
幸好她這話沒有說出口,不然迎接她的肯定是娘役們的炮轟如果不是你們這些閒著男役沒事乾,偏要惹是生非,娘役怎麼會生氣呢?
不過真要論起來,還真不能冤枉洋子她們。
娘役上的縫紉手工課後,總有好事的男役評頭論足她們課上的成品。
將娘役惹生氣了,舞蹈課沒搭檔了,又來低三下四的求和解。
這樣的事例太多,對於娘役來說,她們很多同期簡直就像小學裡的調皮男生。
有一種大家都懂的氣場,時常會讓人忍耐不住,帶入姐姐或者媽媽的角色,簡簡單單用一巴掌解決所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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